“他要是想杀你了呢?!”女声的声线里带着沉闷,像是被秦清越这一击打得受伤严重。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秦清越会阻止自己测试姜淮。
在她见过的无数一起来这个秘境的妻夫或是姐妹,无人能不好奇对方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为了天仙之姿,背叛、诋毁、相互攻击都是常有的,她很乐意见到这种场景。
这也是她最后能做出的底牌。
姜淮扭了扭腰,发现自己的腰又被秦清越的龙尾紧紧缠住,龙尾扫过他的屁股。
这是什么下意识习惯吗?只要一待在秦清越的身边,这条龙尾就会自动缠在他的腰上,轻轻磨蹭。
“我既然已经选择了他,也已经决定跟他共度余生,为什么还要测试他?”秦清越反驳道。
数百年的厄运之旅,让她明白了一件很深刻的事情,那就是人性经不起考验,也没有必要考验。
人与人的感情就像是脆弱的茶碗一般,平日里用来喝茶,倒水,观赏,敲敲碰碰,怎么样都可以。
但就是不要想着去测试它的硬度,够日常使用就好。
若是测试后发现茶碗太脆了,会抱怨着茶碗为何这般脆弱?一定是劣质品!自己当年真的是瞎了眼!
若是太硬,又想着通过更严苛的测试,看试试看它的硬度。
最终只会导向一个结果,那就是茶碗破碎,再也不复当年模样。
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秦清越喜欢姜淮,对他很满意,很是珍惜这段感情。
无论姜淮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这是她的人,所以根本就没有必要选。
若是二人真的需要什么考核,那姜淮也早就已经通过了,何必还要让别人去考验他?
谁也不配去考验自己的男人。
若说考验,她对姜淮十分满意,现在是她该接受姜淮的考验才对。
“你......你等着,秦清越。”
“我们还会再见的。”
“还有你,可爱的小郎君.......”
女声越来越弱,渐渐消失不见,带着难以言述的疲惫,在死寂的空气中徒劳地回荡。
“聒噪。”
秦清越冷哼一声,赤红的龙眸中戾气未消,手中长枪乌光吞吐。
她低下头,赤红的竖瞳锁定被龙尾牢牢圈在身侧的姜淮。
冰冷的、覆盖着细密黑鳞的龙尾,此刻正带着一种近乎宣示主权的力道,紧紧缠绕着他的腰肢,尾尖甚至还在他屁股处轻轻磨蹭了一下。
姜淮无奈地扭了扭腰:“松点,腰快断了。”
“瞎说,我都没使劲。”秦清越辩解道。
“说起来,你会怎么选?”
姜淮一怔,偏头问道:
“你不是说了不需要测试我吗?”
刚才测试的时候你不许问,现在又开始重启话头干什么?
秦清越龙眸细眯,拉近同姜淮的距离,龙尾微微用尽,将他提起。
姜淮失重,脚尖离地,整个人被秦清越拉到面前。
漂亮又强势的俏脸离他越来越近,能嗅到幽香的味道。
“我现在就想听你说,你会不会选择我。”
秦清越将姜淮拉得越来越近,微微偏头,朱唇轻吻上他的唇。
同她本人的强硬不同,她的唇非常香软,接起吻来十分舒适。
不仅接吻舒适,双唇软肉在咬东西这一方面也十分出色。
姜淮心中无奈,之前测试,她不许别人提问,强势击破屏障。
如今她又重提此事,接着又不许姜淮说话,缠绵地接吻起来,率性而为。
秦清越并非想测试姜淮,她只是想要一个回答,一个必然的答案。
那个神秘女声已经消失,眼下姜淮最适合的答案肯定就是选择自己,不管怎么样都选择自己。
她不在乎这个答案是真是假,只是单纯想听到姜淮这样说,寻个开心。
这对男女在接吻,舌尖在跳舞,你侬我侬,眼看着就要脱衣,干一些胜利之后才干的事情。
嗡!
一声清越悠扬、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仙音骤然响起,涤荡着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片被她们战斗和心魔摧残得支离破碎、充斥着衰败与不祥气息的秘境空间,仿佛被注入了全新的生命力。
秦清越连忙从缠绵的氛围中脱出,警惕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姜淮觉得有些燥热,恋恋不舍地看着秦清越因为接吻而红润的嘴唇,小腹处的龙纹开始发力了。
笼罩四野的灰暗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破碎的空间碎片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开始自我修复。
脚下流淌着怨毒黑气的“地面”迅速变得坚实、温润,化作无瑕的羊脂白玉。
空气中弥漫的阴冷被彻底驱散,取而代之的是浓郁到化为实质的纯净仙灵之气。
天空不再是压抑的黑暗或虚无,而是化作了一片纯净无垢的穹顶。
柔和的光芒洒下,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梦幻仙境。
“这是......”姜淮诧异地问道。
在空间的核心,那片纯净仙光最为浓郁之处,一株不过三尺高的小树缓缓浮现。
树冠之上,并非枝叶,而是颗鸽子蛋大小的奇异道果在缓缓旋转。
道果同时发出清鸣,化作道流光,飞向秦清越,融入到她的身体之中。
天仙之姿已成!
秦清越感受着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通透。
前路一片坦途,直指金仙!
她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厄运消失了,天仙之姿成了。
“姜淮......”
“谢谢你。”秦清越上前紧紧抱住姜淮,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身上的甲胄隐入体内,白皙的娇躯暴露出来,身上只有那么几片黑鳞片在几处挂着。
姜淮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的,一切都没事的。”
从这身甲胄消失的那一刻开始,他知道,这下子是躲不过去了。
要在这里挨炮了。
秦清越轻蹭着她,随手从手中变一块毛毯,披在地上,同姜淮躺在上面,开始胜利结算。
龙尾十分灵活地替姜淮解决身上那点衣物,虽然她更想将其撕碎。
“姜淮,有些奇怪。”
二人毫无间隔地抱在一起,享受着此处的体温,秦清越忽然开口说道。
“什么?”
“我身为龙族的‘欲期’到了,但是却没有什么反应。”秦清越奇怪地说道。
身为龙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期’,特定的时期,发生一些特殊的反应。
“什么是‘欲期’?发q期吗?”姜淮趴在嫩软山峦之上,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