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斯塔尼亚高中,一所以学风自由(偶尔过于自由)和俊男美女浓度过高闻名的私立学园。

高二(3)班的教室门被推开,原本喧闹的课间瞬间降温十度。

艾慕莉娅·费特斯伊走了进来。她穿着熨烫得一丝不苟的深墨蓝色校服裙,纯黑的长发如同上好的绸缎垂至腰际,精致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纯黑的眼眸如同两口深井,扫过教室时带着天然的疏离和掌控感。她无视了所有或惊艳、或畏惧、或好奇的目光,径直走向教室最后排靠窗的、她的专属座位——那里仿佛自带“生人勿近”的绝对零度气场。

她身后半步,如同影子般跟着Ryrie·费特斯伊。他同样穿着校服,靛蓝色的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清秀的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淡淡忧郁,湛蓝的眼眸低垂,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他安静地替艾慕莉娅拉开椅子,放好书包,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演练过千百遍。然后才默默坐在她旁边的位置,拿出书本,安静得如同不存在。

“啧,费特斯伊家的‘糖霜女王’和她的‘忧郁骑士’又上线了。” 前排染着金发、戴着夸张耳钉的奥利弗·亚斯塔尼亚(二王子)懒洋洋地趴在桌上,对着手机屏幕嗤笑一声。他身边围着几个同样打扮张扬的跟班(原叛军家族子弟)。

“闭嘴,奥利弗。” 坐在他斜前方,梳着利落高马尾、气质干练的艾莉诺·费特斯伊(高三学姐,学生会副会长)头也不回地冷声道,“再吵把你上周翻墙逃课去网吧的记录交给风纪部。”

奥利弗撇撇嘴,做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但眼神依旧带着挑衅。

教室另一角,慕斯·阿克塞尔(阿克塞尔家大小姐)放下手中的小镜子,翡翠绿的眼眸饶有兴致地扫过Ryrie清秀忧郁的侧脸。她撩了撩精心打理的金棕色卷发,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她对这个安静忧郁的转学生(Ryrie高二转来)一直有点兴趣,可惜……他身边那座冰山太冻人了。

体育课,男生们在篮球场挥洒汗水。Ryrie虽然身形不算魁梧,但动作灵活,传球精准,偶尔一个漂亮的跳投,引得场边女生一阵低呼。他清秀的脸上带着运动后的微红,汗湿的黑发贴在额角,那份忧郁气质在阳光下竟奇异地混合出一种独特的吸引力。

“哇!Ryrie学长好帅!”

“是啊是啊!那个三分球太准了!”

几个高一学妹(包括艾丽卡,她穿着略显宽大的校服,小脸通红,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褐色眼眸亮晶晶地追随着场上靛蓝色的身影)挤在栏杆边小声议论。

“哼。” 一声冰冷的轻哼自身后传来。艾慕莉娅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场边。她没换运动服,依旧穿着校服裙,纯黑的眼眸如同精准制导的冰锥,瞬间锁定在Ryrie身上,以及……那几个对着他犯花痴的学妹(尤其是脸红得像苹果的艾丽卡)!

她没说话,只是抱着手臂,纯黑的眼眸里翻涌着冰冷的占有欲和不悦。周围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度。艾丽卡敏锐地感觉到那刺骨的视线,吓得立刻低下头,拉着同伴躲到了人群后面。

中场休息。Ryrie喘着气走到场边,拿起水瓶。慕斯·阿克塞尔如同花蝴蝶般翩然而至,递上一瓶冰镇柠檬茶,笑容明媚:“Ryrie同学,打得很棒哦!补充点水分吧?” 她翡翠绿的眼眸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一丝挑逗。

Ryrie微微一怔,刚想礼貌拒绝。

“他不需要。” 艾慕莉娅冰冷的声音如同利刃般切入!她不知何时已走到Ryrie身边,纯黑的眼眸冷冷地扫过慕斯,带着毫不掩饰的排斥!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冰凉的指尖直接拿走了慕斯手中的柠檬茶,然后……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动作流畅,理所当然!

“!” 慕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翡翠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错愕和恼怒!

周围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艾慕莉娅仿佛没看到慕斯难看的脸色,她纯黑的眼眸转向微微蹙眉的Ryrie,声音带着一丝命令式的“关怀”:“运动后喝冰的伤胃。” 然后,她从自己精致的保温袋里拿出一个印着碎星海渡鸦图案的保温杯,塞到Ryrie手里,“喝这个。温的。”

Ryrie看着手中还带着她体温的保温杯,又看了看垃圾桶里那瓶无辜的柠檬茶,再看看慕斯气得发白的脸,湛蓝的眼眸里充满了无奈和一丝窘迫。他默默拧开杯盖,小口喝着里面温热的蜂蜜水,没敢看慕斯的方向。

慕斯狠狠瞪了艾慕莉娅一眼,踩着高跟鞋气呼呼地走了。艾慕莉娅纯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胜利般的、冰冷的得意。她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极其自然地拂去Ryrie额角的一滴汗珠,动作带着狎昵的亲昵:“笨蛋……下次离那些……花蝴蝶远点。”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周围人的耳中。

Ryrie耳根微红,低声应道:“……知道了。”

学生会办公室。高三的雷蒙德·费特斯伊(学生会会长,冰山脸,气场强大)正和艾莉洛耶斯·圣西尔(风纪委员长,高三学姐,金发碧眼,气质圣洁高贵,一丝不苟)讨论校园祭预算分配问题。

“雷蒙德会长,我认为‘铁壁社’(由铁壁老师指导的格斗社)申请的格斗擂台预算过高,且有安全隐患。” 艾莉洛耶斯声音平稳,带着不容置疑的理性,“相比之下,‘白鸽社’(塞蕾斯塔·怀特多弗学姐带领的园艺社)申请的温室花卉培育经费更符合‘美化校园、陶冶情操’的宗旨。”

雷蒙德冰蓝色的眼眸扫过预算表,声音沉稳:“格斗社是传统强社,代表学校参加过多次联赛。预算可以削减,但不能取消。我会和布兰登老师沟通安全措施。白鸽社的经费……可以适当增加。” 他展现出会长应有的平衡手腕。

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高三的阿德里安(王储,学生会名誉主席,气质温和但眼神锐利)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他的好友兼智囊,游泳社部长阿尔戈·瑞德费特(瑞德费特家长子,眼神精明)。

“在讨论预算?” 阿德里安微笑,“正好。奥利弗(二王子)那边……又闹事了。午休时在旧校舍后面抽烟,被艾莉洛耶斯委员长抓个正着。”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艾莉洛耶斯灰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光:“证据确凿。按校规,记过,停课三天,清扫旧校舍一周。”

“啧,我那弟弟……” 阿德里安苦笑,“阿尔戈,麻烦你帮我盯着点他,别让他再惹出大乱子。”

“放心,殿下。” 阿尔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闪过一丝精光。

午休。旧校舍顶楼,挂着“帷幕低语社”(俗称“怪咖社”)牌子的活动室内,烟雾缭绕(这次是干冰)。社长维恩·阿克塞尔(慕斯的哥哥,高二,痴迷神秘学)正带着社员们进行一项“召唤灵体”的实验(其实是利用次声波和光影效果唬人)。

“以虚空之名!帷幕之后的存在!聆听我的呼唤!” 维恩穿着自制的、画满诡异符号的黑袍,挥舞着一根缠着铜线的木棍(自制“法杖”),对着一个冒着绿光的玻璃罐(里面是荧光粉和酵母菌)念念有词。

社员们(包括几个一脸狂热的低年级生)屏息凝神。

“砰!” 一声闷响!玻璃罐突然炸裂!绿色的荧光粉和粘稠的酵母培养液喷溅得到处都是!还伴随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维恩偷偷加了臭鸡蛋)!

“哇啊啊啊!” 社员们吓得尖叫逃窜!

混乱中,维恩的“法杖”不小心戳到了电源插座!

“滋啦——!” 一阵电火花闪过!整个活动室的灯瞬间熄灭!烟雾报警器被触发!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旧校舍!

“怎么回事?!” 风纪委员长艾莉洛耶斯如同银色闪电般冲上楼!身后跟着几个风纪委员(圣殿骑士团成员)。她灰绿色的眼眸锐利如鹰,瞬间锁定了一身狼藉、试图从后窗逃跑的维恩!

“维恩·阿克塞尔!” 艾莉洛耶斯的声音带着圣洁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怒火,“又是你!非法实验!破坏公物!扰乱秩序!这次你逃不掉了!跟我去风纪部!”

维恩哭丧着脸,被两个高大的风纪委员“请”走了。留下一地狼藉和惊魂未定的社员们。

图书馆靠窗的安静角落。塞蕾斯塔·怀特多弗(白鸽家小女儿,高一学妹,金发蜜眸,温暖治愈系)正小心翼翼地给窗台上一盆蔫头耷脑的绿萝浇水。她身边坐着伊莱娅·瑞德费特(瑞德费特家小女儿,阿尔戈的妹妹,高一),正对着手机屏幕傻笑。

“塞蕾斯塔!你看你看!论坛上有人偷拍到Ryrie学长体育课的照片!好帅啊!” 伊莱娅兴奋地把手机递过去。

塞蕾斯塔看了一眼,温柔地笑了笑:“Ryrie学长是很温柔呢。不过……” 她指了指照片角落里那个抱着手臂、纯黑眼眸冷冷盯着镜头的艾慕莉娅学姐,“……艾慕莉娅学姐好像不太高兴哦。”

“哎呀,那个‘冰海女王’……” 伊莱娅吐了吐舌头,“谁敢靠近她的Ryrie学长啊!连慕斯学姐都被怼了!不过……” 她眼睛一转,压低声音,“我听说艾丽卡(那个小女仆学妹)也暗恋Ryrie学长呢!每次看到他都脸红!”

塞蕾斯塔轻轻叹了口气,蜜糖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担忧:“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是……” 她看向窗外,正好看到Ryrie和艾慕莉娅并肩走过林荫道。艾慕莉娅纯黑的眼眸只看着前方,而Ryrie微微侧着头,似乎在听她说话,清秀的侧脸在树影下显得格外柔和。塞蕾斯塔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有些距离,是无法逾越的呢。”

她收回目光,从精致的藤编野餐篮里拿出两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柠檬挞,递给伊莱娅一块:“尝尝?我早上烤的。”

“哇!塞蕾斯塔你太棒了!” 伊莱娅立刻被美食吸引,忘记了八卦。

教师办公室。气氛同样“热烈”。

体育老师哈罗德(老教头,花白头发,眼神锐利如鹰)正拍着桌子,对着数学老师兰德尔·费特斯伊(伯爵,气质儒雅,眼神深邃)咆哮:“兰德尔!你看看你们班那个奥利弗!又逃课!又打架!这次还把布兰登老师(铁壁公爵,格斗课老师,肌肉虬结,脾气火爆)的沙袋给捅破了!这像话吗?!”

布兰登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古铜色的脸上满是怒容:“哈罗德说得对!这小子欠收拾!下次格斗课,我亲自‘指导’他!”

兰德尔伯爵(数学老师)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哈罗德,布兰登,冷静点。奥利弗的问题……很复杂。他家庭情况特殊(暗示王室矛盾),我们需要更……策略性的引导。” 他看向坐在窗边悠闲品茶的历史老师莱昂内尔·康沃尔(金狮公爵,气场强大,笑容带着商人般的精明),“莱昂内尔,你们班最近是不是又有人搞什么‘神秘实验’?旧校舍的警报……”

金狮公爵放下茶杯,笑容不变:“年轻人嘛,好奇心旺盛。那些孩子是有点……过于活跃。不过,慕斯很聪明,她知道分寸。” 他话锋一转,“说到实验……兰德尔,你们班那个Ryrie,我看是个好苗子。化学实验做得又快又好,思路清晰。有没有兴趣让他参加下个月的‘金狮杯’科学竞赛?我们金狮集团可是赞助商哦。”

兰德尔伯爵(数学老师)还没说话,坐在角落批改英语作文的卡洛斯大主教(英语老师,气质威严,眼神深邃)冷哼一声:“科学竞赛?莱昂内尔,别忘了我们学校的宗旨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尤其是‘德’!我看那个艾慕莉娅·费特斯伊,成绩是顶尖,但这性格……孤僻冷漠,缺乏团队精神!还有她跟那个Ryrie……是不是走得太近了?影响校风!”

“卡洛斯老师,” 兰德尔伯爵(数学老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艾慕莉娅是我的女儿。她的性格……我很清楚。至于她和Ryrie同学的关系,是他们的私事,只要不影响学业和纪律,我认为无可厚非。” 他冰蓝色的眼眸扫过卡洛斯,“倒是您……上次让圣西尔同学(艾莉洛耶斯)带着风纪部‘突袭’旧校舍,动静是不是太大了点?吓坏了不少低年级同学。”

办公室瞬间陷入一片“友好”而“热烈”的争论漩涡!老教头的咆哮、金狮公爵的精明游说、卡洛斯主教的道德批判、布兰登老师的肌肉威胁、兰德尔伯爵的冷静周旋……如同一个小型战场!

放学铃声响起。人群涌向校门。

艾慕莉娅背着书包,纯黑的眼眸扫过周围嘈杂的人群,微微蹙眉。她不喜欢这种拥挤。

Ryrie默默推着自行车(一辆深蓝色的山地车)走到她身边。他习惯性地接过她的书包,挂在自己车把上。

“走吧。” 艾慕莉娅的声音清冷。

Ryrie点点头,长腿一跨,骑上自行车。艾慕莉娅极其自然地侧坐在后座,双手……没有扶车架,而是轻轻环住了Ryrie的腰!动作流畅,理所当然!仿佛那是她的专属王座!

Ryrie的身体微微一僵,耳根瞬间泛红!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艾慕莉娅手臂环抱的力道和她身体贴近带来的、带着清幽冷香的体温!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蹬动踏板。自行车平稳地驶出校门,汇入车流。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艾慕莉娅将头轻轻靠在Ryrie并不宽阔却异常可靠的背上,纯黑的眼眸微微眯起,看着路边飞速倒退的街景。晚风吹拂起她墨黑的发丝,拂过Ryrie的脖颈,带来微痒的触感。

她冰凉的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腰侧的校服布料上轻轻画着圈,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满足和不容置疑的占有:

“Ryrie……”

“……嗯?”

“……以后放学……都这样载我。”

“……好。”

“……不准载别人。”

“……嗯。”

“……也不准让别人……碰你的车。”

“……知道了。”

“真乖。”

Ryrie感受着背后传来的、艾慕莉娅那冰冷外壳下细微的依赖和满足,感受着她环抱的手臂带来的、如同枷锁又如同港湾般的温度,湛蓝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无奈、顺从、一丝隐秘的甜蜜,以及那份深植于心的、名为“守护”的温柔。他微微弓起背,为她挡住迎面吹来的晚风,自行车在洒满金色余晖的道路上,驶向名为“家”的方向,也驶向艾慕莉娅为他构筑的、独一无二的、带着冰冷与甜蜜的“囚笼”。

亚斯塔尼亚高中的日常,就在冰海女王的绝对占有、忧郁骑士的温柔守护、学生会的权力暗涌、风纪委员的铁面无私、帷幕低语社的鸡飞狗跳、白鸽学妹的温暖治愈、教师组的“友好”切磋中,日复一日地上演着。而那份属于艾慕莉娅和Ryrie的、扭曲又深刻的羁绊,如同冰层下涌动的暗流,始终是这所喧嚣学园里,最独特也最引人注目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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