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练剑不是这样的。”
“你觉得不对?练剑就该是这样的。”
秦清越的龙尾不知何时已悄然缠上姜淮脚踝,冰凉鳞片随着她“纠正姿势”的力道,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敏感的肌肤。
她整个胸脯严丝合缝地贴上姜淮绷紧的脊背,吐息灼热地喷在他耳后:
“腰沉下去...对...手腕再抬高些...”
指导的声线轻柔妩媚,与其说在教剑,不如说在撩拨心弦,互动调情。
姜淮被她摸得浑身不自在,每一寸被触碰的肌肤都像有细小的电流蹿过。
尤其那只在他臀侧流连的“魔爪”,仿佛是在行不轨之事。
不,这就是在行不轨之事吧?
再这样练下去,基础剑法没有练成,衣服该被龙爪脱光了。
到时候长剑被丢到一旁,二人不知道要练什么功夫了。
“练剑就练剑!”
“你手指头都快抠进我裤子里了,这也能叫‘纠正姿势’吗?!”
随着秦清越的放纵,姜淮忍无可忍,侧头咬牙斥责。
“嘿嘿,你看你,这么敏感。”
察觉到情趣被发现,秦清越龙瞳中笑意潋滟,带着几分被戳穿的促狭,顺势抽身,翩然退至一旁,广袖轻拂:
“既如此,你便自己练来瞧瞧罢。”
基础剑诀,招式虽简,要义却深。
刺剑要直,劈剑要沉,撩剑要活,崩剑要脆。
练到熟时,一招一式皆藏章法,方能以简驭繁。
姜淮手握钢剑,手腕一转,刺、劈、撩、崩,如行云流水一般打了出来,剑锋凌厉逼人,动作一板一眼。
虽然秦清越刚才有调情的嫌疑,但每一式的剑法却不含糊,教导得十分精确。
姜淮手中的寒芒流转,将基础剑诀完完整整地练了出来,剑芒上隐隐有流光闪现。
他心中一喜,能隐隐感到自己的浑身经脉仿佛舒展开,气流在身体里流转的更加顺畅起来。
这就是玉液练气,比寻常人的浊气练气强上许多。
秦清越满意地眯起龙眸,唇角勾起一丝得逞的弧度,龙尾在地面轻轻拍打。
初为人师,对自己的教学成果十分满意。
她手中一闪,一柄泛着黑光的长剑出现在掌心,递给姜淮道:
“这个给你,等级太高的剑你用不了,这剑正好适合你,能用到筑基。”
“等你到达筑基后,我会给你别的剑。”
这是秦清越当初在筑基期用的灵剑,从秘境里抢出来的,用到金丹方才弃之。
她比不得武昭华这种宗门出身的人,加上喜好收藏宝藏的贪心性格,这剑就一直留在身边。
不然以她现在的宝库,还真找不出几柄适合姜淮用的灵器。
姜淮犹豫了一会,不知该不该去接下这灵剑。
虽然在剑在秦清越的眼里可能并无多少价值,但以他的身份来说,可能很难获得。
如同玉液练气这等仙材,非寻常人能企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不管你怎么想,在想什么,你都是我的人。”
“所以,你应该拿着。”秦清越强硬地说道。
她确实对姜淮有好感,也比较中意这个便宜相公。
二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感情远不及姜淮同武昭华深厚。
但是,吃进去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秦清越既然向武昭华说这个是她的相公了,那这就是她的相公!
就算是烂,那也要烂到自己的肚子里,不许姜淮再逃走到其他地方。
姜淮轻抚过手中长剑,能明显感觉到这品质比他刚才用的钢剑强上无数倍。
这就是背靠大山的好处,这种级别的灵剑都被人强塞在手里。
“多谢。”
“你刚才说,有天仙之姿的线索了,对吗?”姜淮抬头问道。
这段时间里,他基本上弄懂了这个修仙世界的运转逻辑和飞升流程。
现在他处在的这个世界,就是所有世界里最大最强的一个世界。
至于仙界,那就是所有世界之上的一个世界,必须要到大乘期才有资格去。
目前秦清越的实力在这片世界绝对算得上是前五的水平,横行天下,纵横五州。
可即使如此,她飞升之后也只是地仙里的强者,隔着天仙这么一道天堑。
只有非凡的机遇,才有可能渡过这道机遇,获得天仙之姿,例如武昭华。
秦清越脸上浮现出纠结的神色,秀眉微蹙,龙尾轻微晃动,内心动摇。
“我确实找到了一处可能晋升天仙之姿的秘境,正打算去看看。”
“每一个天仙之姿都极难获得,通过不一样的试炼才行。”
“我倒是不惧这些,但是......”她抬眸看向姜淮,贝齿轻咬红唇。
但是姜淮怎么办?留在哪里?
她身为行走的厄运,走到哪哪里就要倒霉,自然不会有什么社会关系,也不会有什么人愿意帮她。
武昭华那个女人肯定会来找姜淮,到时候没有自己保护的姜淮必然会落到那个女人的手里。
到时候,就算她能突破,拥有天仙之姿,也未必能奈何秦清越,抢不回来姜淮。
这是目前唯一一个不被她厄运影响的男人,她实在是舍不得放过他。
姜淮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秦清越的担忧,久久不语,静静等待着秦清越的安排。
虽然他已经猜到了,以秦清越的性格,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算了,你最近好好收拾一下。”
“明天,我带你一起去进入秘境。”
说完,秦清越仿佛不敢面对姜淮可能的反应,竖瞳深处掠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偏执,随即猛地转身,近乎仓皇地疾步冲进屋内。
就算是把肉烂在锅里,烂到自己的肚子里,死在自己的身边。
也决计不会让自己的人落到武昭华的手里!
一股近乎暴戾的占有欲在她胸腔里翻腾、炸裂,瞬间吞噬了所有犹豫,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必须在她身边,哪怕一同毁灭。
姜淮看了看手中的剑,又看了看秦清越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甩了甩长剑。
自从被沉入江底,他似乎并没有多少选择,起码没有选择的资格。
希望在这个秘境之中,自己命硬的特性还能发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