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吃，不要着急。”
一处酒楼的雅间之内，秦清越略带宠溺地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姜淮，轻轻抿了口茶，随即又吐了吐粉舌。
这人间的茶不好喝，更何况是这种免费的茶。
她的龙宫里有的是妖兽的肉和上好的茶，但姜淮都无福享用。
那些肉和茶身上都带着天生的灵力，他身为凡人吃了只会无法消化，爆体而亡。
故而之内带他随意找了上点档次的地方吃饭。
“你懂什么？你知道天天吃糕点的感觉吗？”
“我自从沉了江，都没有吃过热乎饭了。”姜淮一边吃着盘中的珍馐，一边含糊地说道。
这段时间待在龙宫之内，对于他的胃可谓是十分艰难。
秦清越想了想，说道：
“等以后你踏入修行之后，龙宫里那些肉你可以随便吃。”
姜淮的动作一顿，缓缓放下碗筷，问道：
“我可以修行吗？”
若是可以，他会毫无犹豫地选择走上修行的道路，成为朝游北海暮苍梧的仙人。
什么是自由？很显然，在这个修仙的世界，普通人在修士的面前很难说什么自由。
弹指即灭，从何而来的自由呢？
若是他有强大的实力，昨晚也不至于被秦清越压得起不了身，全程都在被玩弄着，像是随意摆弄的玩具一般。
“当然可以，不然以凡人的寿命，你怎么陪我？”秦清越倚着脸，挑眉道。
“我的意思是，我的天赋够修行吗？”姜淮问道。
修仙这条路，总有个天赋之分吧？不然这么多凡人为什么不修行呢？
“你的天赋可以修行，武昭华没有跟你说吗？”秦清越奇怪道。
说起来，姜淮的天赋是可以踏入修行的，而且相当不错。
这份命硬更是他独一无二的优势，在修仙一途上用处极大。
“没有，武昭华没有跟我提过这种事。”
“我在小镇上的生活就像是.......”姜淮止住了话头。
就像是寻常夫妻一般，只是她经常生病，自己要出门工作而已。
“哼，她当然不想告诉你修行的事，怕你离她而去！”
“我跟你说了，武昭华她只是利用你而已，不怀好心。”秦清越撇嘴道，满怀恶意地猜测道。
与其提高自己，不如诋毁对手！
姜淮摇了摇头，表示她不是这种人。
记得那一次，她还心软让自己离开旧院，显然是对自己好。
这些年的相处之中，他还是能看出来武昭华是什么样的人。
“那我该怎么修行？从练气开始吗？”他吃饱喝足，朝秦清越问道。
修行，他要走上修行的道路，从此彻底过上自由的生活。
命运要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行。
“你要练气，那就回龙宫练气，我给你准备仙材。”
“若是在这凡间练气，只会用浊气练气，引动灵气稀薄驳杂，气海狭小不稳，灵力浑浊，运行滞涩。”
“回了龙宫，我给你搞玉液炼气，灵气精纯浓郁，如涓涓细流，几近液化，温润如玉。”秦清越详细地解释道。
既然是日后要跟自己长相厮守的相公，那自然不能委屈了姜淮，把最后的东西拿出来给他。
除了传说中的先天一气，玉液练气，已经是最好的练气方式了。
“玉液练气需要仙材的话，那你当初是怎么玉液练气的？”姜淮好奇地问道。
按理说，以当时秦清越的处境，没有宗门帮助，怎么会有仙材呢？
秦清越骄傲地昂首，微微一笑，露出两枚锋利的龙牙：
“因为我是龙族，天生就能玉液练气。”
“龙的浑身都是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姜淮奇怪地望了秦清越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什么叫龙的全身都是宝？为什么龙可以天生玉液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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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这样就能玉液练气了，对吗？”
姜淮仍站在房门口，警惕地朝秦清越问道。
妖龙这是什么意思？她往玉榻上那么一坐，玄甲褪去,白皙玉腿。
然后告诉自己，这就是玉液练气的必经之路？
秦清越一脸认真地朝姜淮说道：
“没错，这就是玉液练气。”
“需要你自己来取。”
只要吻上去，得到她的“赏赐”，就能借着这个练气。
“我觉得不对吧？你是不是在框我？”姜淮将信将疑道。
秦清越龙尾不停地在身后摇晃，催促道：
“我干嘛要骗你，我们龙族天生就能玉液练气！”
“你不是想修行吗？只要你来含上一口，然后引气入体就行。”
“我秦清越发天道大誓，如若骗你，受五雷轰顶！”
天道大誓对普通人而言无所谓，但是对她这种大乘期而言却是十分重要，轻易不会发下。
若是发下，大道必然追责。
这话展现出她的决心，绝没有诓骗姜淮的意思。
“好吧，反正都做了。”
“我信你一次。”
姜淮只得在秦清越带着侵略感的龙眸之下，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
他感觉身上的玄袍好似在蠕动，像是随时就会消失不见。
“然后呢？”
“然后你跪下。”秦清越认真地对姜淮说道。
“只要踏出这一步，那你就会得到最后的练气资源，快人一步！”
姜淮想了想，还是没有跪下，而是缓缓蹲下，屈身上去。
将要吻上之际，他抬头问道：“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大乘期的身体早就同常人不同，干净无暇，玉体通透，散发着体香。
“别说话，快些。”秦清越兴奋地语气颤栗，伸手摸了摸姜淮的头。
想到未来的自由，想到所谓更好的练气，姜淮一咬牙.......
“对.....”
秦清越轻抚着姜淮的头发，纤指在他的发丝之间游荡。
片刻之后，姜淮擦了擦嘴，含糊不清道：
“这样就行吗？我是不是该练气了？”
“你等等，这些还不够。”秦清越不知从哪里又弄来了一个大盆，里面放着不知名的仙材。
“你在里面打坐修行即可，记住，一定不能松口。”
姜淮表情怪异，仍是含糊不清地嘟哝道：
“这该不会才是仙材吧？你是不是骗我了？”
“当然不是！你快些进去打坐。”
“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说罢，秦清越急匆匆地朝龙宫外赶去。
姜淮看着秦清越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龙宫之外，五雷咆哮，秦清越负手而立，坦然面对。
“区区五雷轰顶，小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