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没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吧?”

穗鸣一脸笑意地看着那位面目狰狞的男子,一只手轻轻放在其肩膀上。

什么时候?

眼前的这位少年居然在他感知之下不知不觉的靠近了自己,然后把手放在了自己肩膀上?

一时间,一抹未知的恐惧感顿时席卷而来,但在察觉到眼前之人不过是一名二阶的[凡尘]而已,与他三阶的实力有着天差地别后,立马便嚣张了起来。

“哈?关机屁事啊?我要回赔偿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怎么?你还能够是执法者不成?”

墨本抬起中指,在穗鸣的脸霞上比划了比划。

“我可是三阶的颂愿者,你是什么个东西?”

而反观穗鸣,则是依旧保持着一副笑脸,根本没有因为眼前男人的挑衅而动怒。

“哦?三阶……很厉害吗?”

一瞬间,周围的气氛仿佛赛过万年冰窟一般冰冷,而老者的脸上渐渐有冷汗流落。

大哥啊,你干嘛没事找事去惹他啊,你到底是不是过来劝架的啊?

墨本松开了把持着艾丽谢衣领的右手,随即怒目圆睁地看着那位轻佻的白发少年。

“小子,你这是在找死。”

“你可知道[律法]的力量并不会作用于我们颂愿者。”

“哦?那不更好了吗?”

“对啊,更方便我打死你啊!”

说罢,墨本的身影便化为一道透明的蒸汽,汹涌的魔力宛若十夜的浪潮般邹然迸发。

墨本的手臂在颂愿的覆盖之下逐渐变得透明,淡淡的雾气弥漫其上,一声泡沫爆裂的声音忽然响彻周围。

对此,穗鸣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连基本的防御也没有,只是默默站在原地,等待着攻击的到来。

“看来,又是一位初入毛头的小子啊,根本不知晓这世界的庞大。”老者不禁感叹道,随即将自己孙女护在身后。

最近明曦城那些奇奇怪怪的颂愿者可是越来越多了,大概率就是因为最近[莱茵]的选拔吧。

不知道多少人趋之若鹜的赶来这座秩序之都,渴求那道虚无缥缈的机会,每年也不知道多少人因此而丧命。

“真是……可惜了……”老者感叹道。

颂愿者之间的差距宛若苍天与厚土,伴随着每一阶级的晋级,力量只会成倍数一般的增长,而彼此之间的沟壑也只会因此越来越大。

“明明是位有着正义心的少年呢。”

餐馆之中仿佛忽然有狂风在咆哮,强劲的涡流回荡在周围,令的就餐的客人有些眉头紧锁。

直到那粗糙的拳头即将触及穗鸣的脸庞时,他动了。

没有任何雷霆般的光泽,也没有任何震破耳膜的响声,只有一阵微风拂过。

[古武流,碧荷]

以碧水之上的莲蓬为灵感所创造的独门武技,能够使使用者以一种独特的方式躲避任何形式的快速攻击,宛若水上浮莲一般,不受任何形式的波浪曲折。

就仿佛那非牛顿流体一般,速度越快,碧荷的闪避能力便更强,但倘若对方的攻击极为缓慢的话,那么碧荷的威力便会大幅度的减少。

而此刻,墨本的攻击由于附加了魔力的缘故变得极为迅速,更何况没有任何对于[碧荷]的信息,一切的缘故促成了这一次绝佳的机会。

于是乎,顺着墨本那即将化为雾气的手臂,穗鸣的四指忽然变幻成一把手刀,指尖直指男子那虚幻的脸庞。

“可笑!你以为你那软绵绵的拳头能够触及虚化的我吗?别开玩笑了!”

[颂愿——雾中人]名如其实,其基本能力便是化为一道虚无缥缈的雾气,并可以随时转换为实体。

除了用特定的方式以外,使用者在雾化期间几乎是无法触及的,这也同时是墨本如此泰然自若的缘故。

“去死吧!小子!”

一把淡灰色的匕首忽然自雾气中显现,并指向了穗鸣那没有丝毫防备的右腰处。

直拳不过是墨本的幌子罢了,其真正的杀招乃是那把雾化的匕首,时刻隐藏在自己的左手处,给对方一次致命的攻击。

“唉——还是太年轻了啊。”穗鸣感叹道,随即右脚向前,借助地板的力量,寸劲猛然迸发!径直朝着墨本那已然虚化的面孔打去。

“没有的!你怎么可能碰得到雾呢?别开玩笑了!”

[寸劲——开天]

但寸拳的力道却不知为何转移到了墨本那早已显现的手臂上。

诧异之际,一阵剧痛忽然自迸发,一声悲鸣的惨叫声响彻整座餐厅。

淡紫色的淤血逐渐蔓延在右臂,就连那灰白色的匕首也掉落在地。

墨本感觉,不对,确定自己的右手已经断成两节了,堪比粉碎性骨折的程度。

为什么?这位看上去骨瘦如柴的少年会有如此强劲的力道,这根本不科学?

“这……”老者已经目瞪口呆了,他甚至还未看得清发生了什么,战斗便已经匆匆忙的结束了,甚至没有任何的预兆。

而那位棕发女子此刻也是一脸崇拜,恨不得当场上前抱穗鸣的大腿那般。

而穗鸣则是依然一副轻佻的模样,低头俯视着那位痛苦悲鸣的黑发男子。

“我说啊,你找谁不好,偏偏是找上我呢?你说,你这是运气好还是差呢?”

瘫着双手,穗鸣看着悲愤交加的墨本,无奈的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一脚踩下!

墨本痛苦的嚎叫声令的在场的众人一身冷汗直流。

如此尊贵的一位颂愿者,就这样……被一名少年踩在脚下,甚至连反抗都做不到。

“好了,滚吧。”穗鸣无情的审判道。

后者连忙手脚蹒跚的跑出了餐馆,嘴里还喃喃道:“你……你以后别给我逮到了

,到时候……我要让你千刀万剐!”

“随便吧。”穗鸣无奈的摊了摊手。

这种货色他是真的没有放在眼里,他要是敢来的话,那就让他来吧。

谁叫他地狱无门你非入呢?

“现在……该轮到正事了。”穗鸣随即扭头看向了依偎在一起的爷孙俩,眼中不禁冒出阵阵寒光。

“这……这位先生……您……”

“啪!”

只见穗鸣忽然双掌合十,一副祈求的模样。

“那个……我的饭钱能不能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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