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直接虚空索敌是吧?还要不要自己这个暗杀者玩了?
“那是什么东西?”
乌鸦也是看出了穗鸣疑惑,随机解释道:“[刻法天平]明曦城的至宝之一,其主要作用便是监控以及督查所有范围内的人们,但凡是有一点违背正义的行为就会如同那位男子一样,被从天而降的锁链给捆的跟个粽子样。”
“那东西不会知道我现在在这里吧?”穗鸣有些担忧地问道。
“那倒不会,区区一件上古时代的遗产罢了,怎么能够跟我的[死灵戒]相比呢?”
穗鸣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淡紫色戒指,不禁怀疑道:“这东西难道有这么厉害?”
一直以来,他都是将这玩意儿当做一个随身储存空间来用的,根本没往那边去想。
“所以嘛,你鸦姐姐还是很疼你的啦,毕竟我可不想你那么快就被柴刀了啊。”
“乐子总是要细水长流才好玩不对吗?”
“我总感觉你非常不怀好意。”
乌鸦没有理会,而是对着果汁吸管再次抿了一口,愉快的哼着口哨。
“话说回来,这个莱茵学院又是什么东西?”
直到现在,穗鸣都还没搞懂为什么乌鸦以及赫卡雷那么执着于让自己去那里。
在穗鸣的印象中,那不就是一所普普通通的学院吗?还是说别有原因。
“都对哦,都忘了跟你讲了,嗨,你看我。”
“你快死了,穗鸣。”
这一消息对于穗鸣来说宛若大白天的被鸟屎给砸到,既不可思议且令人绝望。
“你认真的?”
乌鸦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随即认真的说道:“恐怕你还没有充分了解到[深渊]侵蚀的厉害之处吧?”
“普通人即便是稍微了解一下这个概念,也会受到微微的影响,更何况直接接触祂的你呢?”
“这是诅咒,但同时也是恩赐,是那名不知名存在对你的赞许,同样也是你的催命咒,无时不在啃咬着你那渺小的生命。”
“依我现在来看,你大概只剩下一个月的生命了,而这并不是在开玩笑,可以把你那满脸质疑的表情给收回去。”
“至于为什么我会让你不顾一切的参与这场选拔赛,那便是这一次第一名的奖品——[万物回光]。”
“这东西本来的作用便是通过生命力的滋润从而使得一名颂愿者能够更有把握的晋升黄金阶,但其更多的作用是打好基础,为未来晋升[真化]的时候做足准备。”
“倘若凡尘阶的标志是脱凡入异,那么黄金阶就是进一步强化你的肉体,至于真化,则是进一步强化自己的颂愿。”
“而你,便是要那东西来补充生命力,不然的话就好好在一个月后等死吧。”
沉默,席卷了周围,穗鸣一只手扶着脸霞,双眼看着不远方,思虑回荡在不知名的苍空之下。
“那么,你的选择呢?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跟你这样说话。”
“这将是你命运的一次转折点,到底是就此平庸,好好过上自己那最后一个月,还是逆天改命,继续苟延残喘在这个世界上?”
“我没有必要欺骗你,穗鸣,那么你的选……”
“你觉得我还会有其他路可走吗?”还未等乌鸦说完,穗鸣便率先开口。
“人是贪婪的,乌鸦小姐。”
“我曾经见过会因为利益而背叛的手足亲朋,见过会因为财富而违背道德的败类,也见过为了一己私欲而陷害他人的牲畜。”
“海枯石烂的同盟正因为会持久,那便是因为将双方牵扯在一起的利益大于背叛的利益。”
“这是人的本性,是无法避免的存在。”
“所以,你的答案是?”
“当然是去干老天爷一票啊!”
“与其平庸过上短暂的时光,不如拼上一切,去取下明天的太阳!”
“很好!不愧是我的契约者!倘若没有这般的胆魄,又何以登顶这世界之巅!”
“好了这种热血漫里的台词就别说了,其实上我们只不过是在一家饭店里大放其词而已,没必要的。”
“哎呀,仪式感嘛,这可是命运的转折点哦。”
“得了吧你。”穗鸣无语的转过头。
正当穗鸣准备继续埋头吃鸡的时候,一声尖叫声忽然在一旁响起。
“抱歉,非常抱歉,艾丽谢她不是故意的,您的损失本店均会补偿,能否……”
“你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吗?”一声粗犷的声音仿佛洪钟般响起。
黑衣男子一把拎起自己那浑身上下都湿透的衣服,随即满脸通红的说:“这衬衫可是我刚刚买的,而如今却成了这番模样,你说怎么办好?”
站在满脸惶恐女子旁的老者歉意的说道:“我说了,本店会照价赔偿,所以请不要再这样纠缠下去了。”
“这里是律法的国度,是不会允许紊乱秩序的存在的。”
“哦?照价赔偿?那好啊!我这件衣服可是价值五万法尔的,来吧,赔给我啊!”
男子健硕的肌肉在空气中仿佛忽然暴鸣,裹挟着一股淡淡的蒸汽,弥漫在周围。
很显然,这位也是一名颂愿者。
“五万法尔?客人您在开玩笑吧?一件衣服怎么可能价值五万法尔?这钱都可以去买一块绚丽的宝石了。”名为艾丽谢的店员反驳道。
“你管老子!总之这件衣服就是价值五万法尔!你要是今天不还,呵……”
说罢,男子便一把抓起棕发女子的衣领,将其高高举起于半空。
男子一脸邪笑的看着那位稍微有些慌乱的老店长,似乎是在示意他赶紧拿钱去。
老者长叹一声,随即从裤兜中拿出了一张银白色的卡片。
这件事本就是艾丽谢有错在先,虽然对方这样做很不厚道,恐怕即便是维序者的到来也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吧。
更别说对方还是一位地位高上的颂愿者,与自己这般的平民天差地别。
在金钱与自己唯一的孙女面前,老者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周围的人们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依旧自顾自的,根本没有任何人愿意对此伸出援手。
根本没有任何人会当这么一个大冤种去跟一名颂愿者树敌,更别说还是一名似乎已经觉醒了的颂愿者。
除了某个快要没钱吃饭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