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娅和秦云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默默配合着。
张星星被莉娅从悬浮状态薅下来吃饭。
她真的就像自己说的那样，没事就窝在软垫堆里刷短视频，或者像现在这样飘来飘去。
“哇哦，”飘到餐桌边的张星星眼睛一亮，
“看起来比莉娅烤的串儿强多了！”
莉娅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闭嘴，白吃话这么多。”
四人围坐在餐桌前，本该轻松愉快的晚餐却因姜小夏的心不在焉而显得稍显沉闷。
她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连最爱的糖醋排骨散发出的诱人香气也提不起她的兴致。
检测仪那冰冷的‘哔哔’声还在她脑海里回响，像无数细小的针，一下下刺痛着她的心。
张星星夹起一块莉娅做的香煎三文鱼，先舔了舔上面撒的香料，这才塞进嘴里。
“对了小夏，”她含糊不清地问，“我的作业怎么样了？你这些‘饱含情感’的菜，有能通过检测的吗？”
她扫了眼满桌的菜肴，“这么多菜……该不会...一个能过的都没有吧？”
原本就有些沉闷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姜小夏握筷子的手猛地僵住，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碗里。
那层才勉强维持的平静假象再次碎裂，巨大的沮丧和自责汹涌地淹没了她。
她的心猛地揪紧。
餐桌上温馨的灯光、诱人的饭菜香气，此刻都变得刺眼而令人窒息，仿佛都在无声地嘲笑着她的失败。
她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带着探究，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我……”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声音干涩得厉害。
她不敢抬头，尤其不敢看身边的莉娅和秦云。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闪过姜小夏的脑海。
如果决明来给晨晨做菜，轻松通过了检测，自己会是什么感觉？
这个想象让她更加难过了。
那样的话，她每次看到那道菜，每次想起这个瞬间，都不得不重新面对这份被仪器认证为‘不合格’的情感。
那将会是对她无休止的折磨。
她害怕那种感觉，但更害怕自己再也无法坦然面对秦云和莉娅，带着这份被否定的心意。
“算了……”姜小夏的声音里透着疲惫。
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僵硬地从帆布包里掏出那三根冰冷的检测棒，看也不看就塞到张星星手里，“还给你。”
时间会冲淡一切，只要伤口不被反复撕开。
只要不再去想，总有一天能证明自己对莉娅和秦云的感情是真实的......
可问题是，自己的这份情感，真的是真的吗？
“欸？”张星星愣住了，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姜小夏，下意识接住检测棒，
“怎么了？没找到吗？我就说这作业太难了，连我都...”
“闭嘴！”莉娅‘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漂亮的眉毛竖了起来，瞪着张星星：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她转向姜小夏，眉头紧锁，想说什么却被对方失魂落魄的样子堵了回去，只能烦躁地别过脸。
“小夏，”秦云立刻关切地看向姜小夏，声音温柔而急切：
“那个检测仪根本证明不了什么！你看这桌菜，哪一道不是我们用心做的？
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吃饭，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张星星被莉娅吼得缩了缩脖子，这才注意到姜小夏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模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踩了雷区。
她尴尬地挠了挠头：
“呃...抱歉...我就随口一说...没找到也没关系的，我也试了好些天了。”
说完，她低下头，摆弄起那三根冰冷的检测棒。
那恶趣味的外形倒是让她觉得挺好玩。
她随意看了看，捏了捏，屏幕上依然显示着一条杠。
鬼使神差地，她夹起一筷子碗边几乎没动过的米饭，放进了检测仪。
“哔——”
提示音突兀地响起，但屏幕依旧死寂，只有那条红色横线固执地横在那里，纹丝不动。
没有预想中代表‘检测开始’的柔和蓝光，更没有代表‘检测通过’的刺眼红光和双杠标记。
“啊？”张星星短促地叫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困惑。
她下意识地又捏了捏检测仪，甚至凑近屏幕仔细看。
接着，她竟像个变态似的拿起来闻了一下。
这个恶心的动作让旁边的莉娅嫌恶地皱起眉头。
毕竟那玩意儿的外型，实在不适合拿到鼻子前面...
突然，张星星猛地抬起头。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古怪，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
姜小夏依旧低着头，沉浸在自我否定的泥沼里。
那新的一声‘哔’像是一根针，又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刺了一下。
果然...连最普通的米饭都检测不出什么吗？
她在心底自嘲地苦笑。
转生来的牛马社畜，就连最基础的‘情感’都这么廉价而虚假？
前世作为职场牛马，她早已习惯用效率和结果衡量一切。
此刻这种冰冷的‘不合格’判定，精准戳中了她内心最深处的价值焦虑。
她以为自己早已看淡。
但面对秦云和莉娅，这两个在她新生命里带来温暖和色彩的女人，她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那么成熟。
这份想要被认可、被接纳的情感，是如此强烈，也让这份来自外星科技的冰冷打击，变得如此沉重。
“呃...那个..…”张星星干笑了两声，声音发虚，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对面三人。
尤其是脸色阴沉的莉娅和一脸担忧的秦云。
“这破仪器吧...有时候会...呃...间歇性失灵！对！可能是刚才摔的...或者接触不良？”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手指飞快地在检测仪上乱按，试图让它正常起来，但屏幕依旧顽固地保持着白底横杠。
莉娅的眉头越皱越紧，狐疑地盯着张星星：
“间歇性失灵？张星星，你说什么呢，又在搞什么鬼？”
秦云也察觉到了异常，目光在张星星和她手里的检测仪之间来回扫视。
就连原本泪眼朦胧的姜小夏也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张星星那显而易见的慌乱，与记忆中那个总是懒洋洋的形象完全不同。
这家伙好像在隐瞒什么..
这个念头像一道微光，撬开了姜小夏那颗被沮丧填满的心。
“真的！我发誓！”张星星举起一只手，另一只手还在徒劳地摆弄着检测仪，
“你看，它现在就是没反应嘛！肯定是坏了！这破的设备质量太差了！
导师们就是这样，给学生发的都是用了不知道几百年的老古董，整天就知道数据、实验...回头我一定要投诉这个厂家！”
她越说越激动，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
“嗯？”莉娅冷笑一声，轻盈地飘到张星星面前。
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
“这不都是你那天在烧烤店里临时捏出来的吗？”
“这个…这个…”张星星额角开始冒汗，眼神飘忽不定，最后突然定格在厨房方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厨房里还有一套备用设备！更高级的那种！我这就去拿！保证能测出准确数据！”说着就要开溜。
“站住！”莉娅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张星星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拽了回来，
“张星星，你那厨房不是两小时前才搭好吗？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这顿饭你就别想吃了！”
“哎哟！轻点轻点！”张星星挣扎着，水蓝色的长发在空中飘散。
眼看糊弄不过去，她终于松了口：
“好啦好啦！我说！我说还不行嘛！”她哭丧着脸，举起那三个棒状物，“这…这些玩意儿…它们…它们都没能量了！”
“没能量了？”秦云和莉娅异口同声地问道。
连一直沉浸在难过中的姜小夏也紧紧盯着这边。
“嗯…”张星星的声音小到听不清。
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这些小东西...离开检测仪本体太久了...能量已经耗尽...现在就是...就是些空壳子...
顶多...能当个食物温度计？或者...收集样本的容器？”她越说声音越小，
“它们现在根本做不了检测...要检测的话，得插回我那个‘太阳’底座充能，再用本体的检测仪读取存储的数据...
就是之前那个像电磁炉的仪器...我把需要充电这事儿不小心给忘了...”
餐桌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姜小夏的大脑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没…没能量了？
这几个字在她脑海里回荡，如同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花。
所以…刚才那冰冷的‘哔哔’声…那刺眼的单杠…那将她打入深渊的‘不合格’判定…
全都只是因为…仪器没电了？！
也许...还有转机？
一股荒谬感如电流般窜上头顶，瞬间冲垮了她筑起的绝望心之壁。
巨大的错愕之后，是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的复杂情绪，混杂着狂喜、委屈、埋怨。
她感觉自己像个傻瓜！
一个被没电的仪器耍得团团转、差点因此否定自己全部努力的可怜虫！
前世积累的所谓‘成熟’和‘淡定’，在这一刻碎得连渣都不剩。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
劫后余生的巨大落差带来的宣泄，还夹杂着‘自己居然被个没电的验*棒PUA了’的荒谬感。
“张星星！”莉娅气得原地狠狠一跺脚。
她白皙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银色的发丝仿佛都因怒气而微微炸开，连地上的植物地毯绒毛都跟着抖了一下。
“你！你害得姜小夏...你害得我们...你！”她指着张星星，一时气结语塞，
“你怎么能这样！姜小夏刚才都…都…”看着姜小夏哭兮兮的模样，她自己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秦云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随即涌上一股又好气又好笑的复杂情绪。
她连忙揽住姜小夏的肩膀，动作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好了好了，小夏，你看，不是你的问题...”
“喂喂！莉娅轻点！要勒死了！”张星星挣扎着辩解，
“我这不是…忘了嘛！谁知道你们这么认真，还搞出这么大阵仗…我这就去测！马上测！保证给你们一个交代！”
她连滚带爬地飘到房间中央那个悬浮的‘太阳’旁边。
伸出手指在‘太阳’表面轻点几下，几道柔和的光束精准地连接上那三个棒状检测仪的接口。
一阵微弱的嗡鸣声响起，检测仪上的指示灯开始有规律地闪烁。
“呃..好弱...你们外星人居然还在用物理充电...”姜小夏缩在秦云怀里，但还是忍不住吐槽。
“这不是很正常嘛，物理规则总是没法规避的。”张星星一边调试设备一边解释，突然眼珠一转，脸上又浮现出熟悉的坏笑，
“不过嘛…光看结果多没意思？”她打了个响指，餐桌上方立刻投射出一个巨大的全息屏幕，
“为了报告写得更加生动，我得记录一下‘情感注入’的过程！嘿嘿，刚才厨房里那么热闹，肯定精彩！”
画面开始分割播放，正是姜小夏三人在厨房忙碌的全景录像。
多角度、高清晰度，数个机位捕捉的细节被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姜小夏坏笑着用筷子逗弄秦云，排骨在秦云嘴边晃来晃去。
秦云那又羞又恼、最后委屈巴巴张嘴却落空的表情被放大得清清楚楚。
姜小夏切到手后，强行把流血手指塞到莉娅唇边。
莉娅那瞬间的挣扎、羞愤欲绝，以及最终没忍住含吮了半秒的画面，高清无码！
还有秦云如临大敌掏出玉佩、最后又尴尬松手的全过程...
“哇哦~太精彩了！”张星星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兴奋地在空中翻滚起来，
“这互动...这氛围...莉娅你含手指那下表情好可爱...秦云你掏玉佩的姿势帅呆了！小夏你真是...啧啧，胆子确实不小！”
“关掉！立刻！马上！”莉娅羞得满脸通红，活像只煮熟的虾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猛地扑上去。
那些她出门买迷迭香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此刻竟被赤裸裸地公放出来了。
“别啊！让我再细品一下！”张星星灵活地躲开，还不忘继续起哄。
秦云也捂住了发烫的脸颊，从指缝间露出的肌肤红得能滴出血来：
“张星星…别放了…太、太羞人了…”
她之前的担忧和紧张的表情被这样高清回放，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虽然最近已经渐渐适应了和姜小夏、莉娅相处。
但在她们面前出丑是一回事，被当众反复观摩又是另一回事。
姜小夏原本正为‘原来是因为仪器没电’而松了口气，看到这些‘罪证’被当众播放，特别是莉娅含手指那段，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但眼见莉娅和秦云羞愤欲绝的模样，她灵魂深处那‘看热闹不嫌事大’和‘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坏坏又冒了出来。
她擦了擦眼角，火上浇油、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推波助澜：
“能备份吗？我想拷一份回去和舍友们一起慢慢欣赏...
学姐们害羞的样子多可爱啊~莉娅学姐当时含得多认真...秦云学姐给我包扎时温柔得不得了...”
“姜！小！夏！”
“小夏！”
莉娅和秦云异口同声，又羞又恼。
一阵鸡飞狗跳的闹腾后，张星星终于（在莉娅的血族魔法——确切地说是拳头的威慑下）关掉了全息回放。
虽然事后写报告时免不了要再把这段影像反刍出来反复咀嚼，但至少眼下这令人尴尬的画面总算消失了。
此时，检测仪也恰好充能完毕。
张星星将三根棒状检测仪连接到本体，仪器发出轻微的嗡鸣，投射出复杂的数据流和全息分析图。
她水蓝色长发飘舞，周身泛起淡淡的蓝色荧光。
不一会儿，检测仪亮起指示灯。
“检测结果出来了。”张星星专注地查看着数据，突然眼睛一亮，
“样本1，糖醋排骨...情感能量浓度...哇！达标！通过！”
“样本2，香煎三文鱼…达标！通过！”
...
“样本7，混合样本…也达标！通过！”
一连串的“达标！通过！”如同天籁之音。
张星星兴奋得手舞足蹈：
“全部通过！我就知道！你们这顿饭蕴含的情感能量简直拉满了！浓得化不开，冲都冲不走！
特别是那些‘互动’环节，能量峰值高得离谱！太棒了！
搞定这次作业，至少能清净三个地球年，再没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烦我了！Nice！”
她立刻埋头疯**作，将检测数据、菜肴的分子结构分析、甚至刚才剪辑好的部分‘高能互动’片段，连同姜小夏提供的菜谱，一股脑儿整理打包。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找个没人的角落，去细细编写那份图文并茂、长达50万字的详尽报告，好提交给她的外星导师了。
长舒一口气，任务完成的巨大喜悦洋溢在张星星脸上。
她飘回餐桌旁，看着满桌佳肴和表情各异的三人，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脑袋：
“哦对了！差点忘了！说好要感谢小夏帮忙的！”
她开始在房间里四处翻找，嘴里还嘟囔着：
“谢礼…可这些东西我都还有点儿舍不得呢…”
翻过悬浮的软垫堆，踢开几个碍事的空零食袋，最后扑向墙角一个形似垃圾桶的容器。
在里面扒拉了半天，她终于拽出两个巴掌大小、造型粗犷的紫色金属罐子。
“喏，给你！”张星星随手把罐子丢给姜小夏，“科普卢星区的特产，地嗪气体！浓缩的精华！”
姜小夏慌忙接住。
罐子沉甸甸的，触感冰凉，表面刻着奇怪的纹路。
“这…啥玩意儿？”她一脸嫌弃地晃了晃，里面传来液体晃荡的声音，“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谢礼？”
“嘿！不识货！”张星星双手叉腰，一脸不服气，“这可是好东西！在我们那儿都算稀罕物！因为没什么用！不过…”
她凑近一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警告道：“可不要随便吸到肚子里！”
“这玩意儿致幻性特别强，还容易上瘾！吸多了精神容易出问题，看什么都像克苏鲁，甚至会产生自己能徒手拆母舰的幻觉。”她话锋一转，
“但在专业人士手里，微量使用的话，据说能当某种…嗯…精神强化剂？或者可以治疗顽固性精神损伤？
反正挺玄乎的，我也没试过。你就当个外星纪念品收着玩吧！”
姜小夏看着手里这俩从‘垃圾堆’里刨出来的、听起来就极不靠谱的紫色罐子，嘴角忍不住抽搐：
“…张星星，你这谢礼还真是…别出心裁。我谢谢你全家啊。”
她有种被外星人用‘三无产品’糊弄了的感觉。
“我全家40多w人哩！不说这些了，吃饭吃饭！”张星星毫不在意，早已抄起筷子，迫不及待地伸向那盘色泽诱人的糖醋排骨，
“艾玛~真香！”
还得是这个。
姜小夏的心情就像坐了一趟惊险的过山车，此刻终于平稳落地。
或许是因为先前的巨大落差和‘劫后余生’的庆幸，此刻她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和珍惜。
她胃口大开，吃得格外香甜。
同时，那种想要亲近、想要确认的冲动也变得格外强烈。
“学姐！这个排骨超好吃！张嘴，啊——”她夹起一块排骨，不由分说地塞到旁边秦云嘴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秦云脸一红，还是顺从地张嘴接住，细嚼慢咽，眉眼弯弯：“嗯，小夏手艺真好。”
“莉娅学姐！尝尝我的豆腐！”姜小夏又舀了一勺汤，仔细吹凉后送到莉娅嘴边，整个人几乎趴在了莉娅胳膊上。
“哼…马马虎虎…话说你靠这么近干嘛！”莉娅嘴上嫌弃，身体却很诚实地微微前倾，喝掉了汤，耳尖还红着。
尝到甜头的姜小夏得寸进尺，吃完自己碗里的，又很自然地凑到秦云碗边：
“学姐，你的鸡翅看起来特别入味，给我咬一口嘛~”没等秦云回答，她已经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小夏！”秦云轻呼一声，脸颊更红了，却也没有躲开。
接着她又盯上了莉娅盘中的三文鱼：
“莉娅学姐，你盘子里这三文鱼怎么看起来比桌上的好吃啊？拿来吧你！”说着筷子就伸了过去。
“喂！沾了莉娅口水的….”莉娅用筷子挡住她的偷袭，但最终还是红着脸，让姜小夏夹走了一大块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