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问一下,院里的病人都是怎样安置的?」我注意到周围的房间里关着一些穿着病号服的患者,于是便开了口。
她像是注意到了我在想什么,开口解释说:「这里的病人普遍都是一些正常的家伙,没有多少价值,所以直接按外界普遍的方法管理就好。」
我记上这句话,随后开口询问,说:「可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这不是和你们的理念自相矛盾吗?」
闻言,她莞尔,之后说:「所以你现在也只是一个孩子啊。」
什么意思?
我没有听明白,于是提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之后,她无视我的问题,继续说:「他们看到的世界当然也是不同的,但这种『不同』却不是我们想要的。」
「你不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吗?」
「一加一等于二,别人可以去质问为什么结果是『二』而不是其他的。但如果那人本身就不知道什么是『一加一等于二』呢?」她看着我,接着说:「就像你刚刚的问题一样,不是我不回答你,而是不需要回答。」
我听得有点云里雾里了,但还是把这段话记录了下来。
「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刚刚的发言就涵盖了你提问的答案了,所以与其多此一举地去回答你的问题,不如直接说明我的结论。」
「感觉好像听了一节哲学课。」我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一边时不时蹦出这样的发言。
「这其实不是我最开始就知道的。」她回答了我随口一说的话语。
被这句话所吸引,我停下了手中的笔。
「那你是从哪知道的?」我问。
然后她就说出了一个惊为天人的答案。
但实际上,其实仔细思考的话还是可以知道的。
但我并没有去思考就是了。
「一位病人。」
答案显而易见。
「蛤?」我愣住了。
之后慌张地重新打开了那本记事本。
「你认为那人说的是对的?」我向她提问。
「你不认为这个理念是对的吗?」她反问我。
「理念是不是对的我不知道,但从一个病人嘴里说出来的东西可以轻易地相信吗?」让如果可以的话,这个世界就太危险了点吧?」我说。
她听后愣了一会儿,然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
她说:「因为你不是『病人』啊。」
「什么意思?」
「没什么。」
「明明就是有。」
之后她就不再和我继续这个话题了,不论我怎么要求。
「一个话题而已,而且你来这里难道是来听我说话的吗?」以这一句话宣告着这个话题的彻底终结。
的确,我还有任务在身。
所以之后也就没有再纠缠着她了。
……
「所以基本上,我们对待那些患者所采取的手段也都是外界普遍认同的。」
我做好记录,然而这时一处地方却让我在意了起来。
「那里是什么地方?」我把东西收好,接着指向那边问道。
朝着我所指的方向看去,向导小姐随口应了句:「那里啊。」然后就叮嘱起我了。
她说:「那里是病房,就是那些说出口的话可以做到蛊惑人心的那些患者所呆着的地方。」
「有那么邪乎吗?」我并不相信。
「之前那个话题的出处就是在那里。」她说。
那就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