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水晶吊灯从描金的天花板垂下,折射出万千璀璨的光点,洒落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地面。空气里弥漫着烟酒与香水的气息。厅内,两男两女各自占据着空间,姿态各异,却都浸染在一种慵懒的氛围里。
“你真的把他关起来了?”
靠近壁炉的柔软沙发上,坐着两位年轻女子。其中一位名为伊芙琳,她有着一头如瀑的栗色卷发,此刻正慵懒地陷在靠垫里,纤细的手指捏着一只水晶高脚杯的杯脚,里面盛着浅紫色的液体。她似乎有些微醺,眼神迷离,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谁让那家伙老是喜欢乱跑,我只好把他请到一个安全点的地方了。要不是他的天赋实在有用,我也不至于做到这个程度,毕竟都是同学嘛”
壁炉的另一侧,沙发上正躺着一位露出修长白皙双腿的女人,她正是叶白。身上那件刚参加完舞会的黑礼裙还未脱下,此刻就像是一块随时都会掉落下来的黑布一样轻轻的盖在她身上,将她婀娜多姿的身形曲线勾勒了出来。她每次呼吸都会喘出浓重的酒气,黑色长发乱糟糟的散落在沙发上,一对蓝色的冷眸微咪似乎随时都会睡着。
“欸,那小叶还真是绝情呢。我记得还在学校时他跟你表过白来着,结果嘛...我好像忘记了”
“王...伊芙琳,不要说那些无聊的恋爱八卦了,听你们讲了半天没一句有用的”
窗边的躺椅上,坐着一位穿着深紫色天鹅绒长袍、身形略显瘦削的青年。他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银质烟斗,袅袅青烟盘旋而上,模糊了他部分面容,只留下一双狭长而略显阴郁的眼睛。他似乎对伊芙琳的话题兴趣缺缺,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天花板上繁复的金色浮雕。
“话说你们还记不记得,副班长前段时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搞坏脑子了,现在整个人就像痴呆一样”
一直靠在角落阴影里,沉默地男人闻言动作一顿。他有着一头利落的黑发,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隼。他微微起身,抬起头看向出言发问的青年。
“记得,我当时就在现场”
这句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连醉醺醺的叶白都微微撑起了身体,伊芙琳迷离的眼神也聚焦了几分,紫袍青年更是将烟斗从嘴边移开,狭长的眼睛转向雷恩。
“说说看?”
“那天在她突然跑来告诉我们找到了新的穿越者,但是在搜寻对方位置的过程中她突然精神失常了一样,要不是有人用催眠术把她催眠了,说不定现在已经精神崩溃了。之后我们查看她状态的时候,发现了源头所在,持续三十五天的恐惧效果”
“三十五天?那这段日子里她怎么办”
伊芙琳捏着杯脚的手指猛地收紧,浅紫色的酒液在剔透的水晶杯中危险地晃动了一下。她脸上的红晕似乎都褪去了一些。
“还能怎么办,只能找人来照顾她了。不过别担心,那人我听说是个女生,再怎么说她也不可能对处于催眠状态,无条件服从任何命令的副班长做什么吧”
叶白似乎对这话题起了兴趣,她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哝,翻了个身,将半张脸埋进柔软的沙发靠垫里,黑色的礼裙下摆滑落更多,露出一段莹白的小腿肚。
“嘶...难说”
习惯班内各种八卦的伊芙琳早就听说过,班内存在喜欢女生的女生。而至于是谁她也记不清了,她在心里默默的为那可怜的副班长祈祷,希望她碰到的不是坏人。
“看来我们这位老同学不怎么友善啊,或者说太警惕了。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没找到?”
紫袍青年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顿时青烟缭绕,模糊了他的面容。
“目前我们确认存活的,有三十三人。也就是说还有七人没找到”
“啧,那女神不是说转生成人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吗,这样看下来好像也不是很高啊”
青年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和嘲讽,他将最后一口烟雾吐出后,便把烟斗放在窗台上。窗外的风雪似乎更大了些,呼啸声被厚实的玻璃和奢华的内饰隔绝,只留下模糊的低鸣,衬得厅内壁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格外清晰。
“概率是概率,现实是现实。至少她那句我们不能说本名,否则就把等级调到一级是真的”
伊芙琳放下几乎见底的水晶杯,杯底与大理石小几接触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她慵懒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陷进沙发里,栗色的卷发铺散在上面,眼神虽然依旧带着微醺的迷离,声音带着些妩媚说道。
“也许确实是有些小倒霉蛋转生成别的东西,刚落地就死了。但是我们还是要相信概率的不是吗?或许是离得太远了也说不定呢,一切也只能等副班长醒过来再说啦”
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众人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伊芙琳和青年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他们根本不在乎一同穿越而来的同学,只要他们自己能过得好即可。而叶白则觊觎着那七人的天赋,若是转生为人,那么那所谓的女神便会赐予他们随机的初始天赋。虽然并不能确认是不是她想要的,但品质是绝对不会差的。
—————(* ̄▽ ̄*)ブ—————(这里是分界线君,当你看到我的时候就代表要切换视角了)
某处清幽的宅邸,一间弥漫着淡淡草药清香的房间里。壁炉里的火焰安静地燃烧着,窗外风雪呼啸着砸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啪嗒声。房间中央的床上,先前被叶白众人谈论的副班长此刻正安静地躺着。
她的面容平静,呼吸轻微悠长,仿佛只是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她嘴唇微张,身上只穿了件宽松的吊带睡裙,白皙的手臂与肩膀就这么暴露在外。为了不让她因恐惧效果而遭受折磨,和可能的伤害自己的行为,她被强行的施加了催眠。这也让她所有的想法强行中断,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所谓的恐惧了。
“班长,该吃点东西了哦”
但催眠的效果让她变成了一个只会无条件服从命令,行动迟钝的人偶。床边,一个穿着素净长裙的女孩正端着一碗温热的米粥,小心翼翼地用银勺舀起一小口,轻轻吹了吹,送到了对方的唇边。
然而,紧闭的唇瓣没有丝毫开启的迹象。温热粘稠的粥液沿着唇缝滑落,沾湿了洁白的枕巾。女孩用柔软的布巾耐心地擦拭干净,又尝试了一次。勺子轻轻碰触唇瓣,试图撬开一丝缝隙,但那紧闭的双唇如同被施了封印,纹丝不动。
“唉...又要赖床吗”
女孩叹了口气,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脸上写满了无奈。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自己叫对方睡觉倒是很听话的倒头就睡,但是一旦想叫醒,就要费一番功夫了。她已经这样尝试了半个小时左右了,碗里的粥都快凉透了,却一口也没能喂进去。照这样下去,就算没有被恐惧折磨死,饿也饿死了。
她放下银勺,瓷勺磕碰碗沿发出清脆的轻响。目光落在副班长那略显苍白却依旧柔美的唇形上,又移向那张毫无察觉、任人摆布的恬静睡颜。壁炉的火光在她脸上跳跃,映得她眼底某种幽暗的雀跃忽明忽暗,一个胆大的念头悄然在她心底悄然滋生。
女孩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虽然当保姆很累,但是能每天零距离欣赏这样一个睡美人,试问谁不愿意呢。
“既然这样的话...也只好用点特殊手段了”
她翻身上床骑在了对方身上,双手撑在对方脑袋的两侧,眼眸倒映着对方那张懵懂无知的脸。
“我...我这可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绝对不是...绝对不是趁人之危!而且在不吃东西的话,身体会出毛病的...”
她一遍遍的在心底里诉说着自己非这么做不可得理由,但她分不清这到底是说给身下之人听的,还是自己。在将内心的罪恶感减轻了一些后,她重新拿起勺子,送到了自己唇边。她含住那勺温热的粥,顿时一股浓厚的米香便将口腔占据。然后,她俯下身,靠近那张毫无防备的脸。
距离瞬间拉近,她能感受到对方那微弱而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她的心跳没来由地快了几分,脸颊也微微发烫。她伸出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捏住了副班长的下颌,微微施力,迫使那紧闭的双唇张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她的努力控制着力道,就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藏。
接着,她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将自己的嘴唇轻柔地贴上了那两片柔软。撬开对方的两排门扉后,她将温热的的粥液,顺着紧密贴合的唇瓣,小心翼翼地渡了过去。
片刻后,她微微抬起头,回味似的用舌尖舔过自己的唇角,心脏在她的胸腔里玩命似的疯狂跳动。她紧张地观察着副班长的反应。只见对方的喉咙在无意识中,轻轻滚动了一下。
“太、太好了,果然有效”
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愉悦。但随即想到了什么的她小脸瞬间变得通红,自己这才只喂了一小口,还有一半被自己喝掉了。若是这么算,岂不是自己要一直这么做直到两碗粥全部喂完?
“但...但是也没办法了呢!”
她说服了自己,再一次盛了满满一勺的米粥含在自己的嘴里。她紧盯着身下之人的脸庞,缓缓地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