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句话的存在。
伍文欣的柳眉微微皱起,把心一横“臭男人,就知道你的这张嘴巴又贱又臭!而且还不愿意大胆承认自己净是喜欢闻臭东西!”
说罢,她竟毫不迟疑地把我的脑袋。
就这么摁在了她的人体三大保健特区之一,腋下。
顺便一提。
其余两处特区分别是指背间和脐部。
“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变态…。”
母猩猩不说话。
只是默默地加大了摁我头颅的力度。
面对如此被迫埋头的举动,我脸庞一侧便是她胸前的那两座山丘,轻轻夹紧的刹那,就能轻易凹陷出一条深深的沟渠。
若不是这身校服的糟糕质感使劲磨疼我的皮肤。
恐怕,我得多花费半辈子的时间才能移开自己的热情视线。
“别别别这么用力,我的鼻梁快要给您弄断啦。”
经过我长达三秒的严格判断。
母猩猩的尺寸并不小,且,没有任何狐味在困扰。
咳咳!
“是我说错话了,大小姐您不仅冰清玉洁没有一处污垢,而且,如此贴近以后还能嗅到淡淡的清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巧夺天工,实属是令我的保健体育知识储备增长见识。”
伍文欣,总算放开了刚才的举动“哼。”
显然。
她根本不吃我的这套彩虹屁。
伍文欣“最近几天都是回南天,而且今天早上还运动过,身上怎么可能还会存有什么香味,撒谎之前,就不能多动动自己的屁股吗,还是说,你的大脑终于长对地方了?”
“那要不…让我们再来一遍距离更加贴近的生物采样?”
赶在对方答应之前。
我,已经快速靠了过去。
就像是一回生两回熟的老惯犯那般,嘴脸甚至还涌现出色迷迷的模样。
伍文欣,下意识地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看来,她的危险意识总算让她清醒过来了啊。
可我现在却还得端出一副一脸懵逼的模样,只为求得对方如此抗拒的理由。
眼看我单手捂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记。
伍文欣,开始慌忙地解释“首先,我并不是矫情。”
她就是矫情。
伍文欣,继续数着手指“其次,这种事情得等关系更加要好的时候才能做。”
下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得分清楚时间场合与地点,方可继续。
伍文欣,强装镇定闭上双眼“第三,不要随便打乱我的行程,这事已经浪费了我很多时间。”
过于激动容易引起短暂的混乱,若是真的不管不顾反而引发更大的后果。
伍文欣,再次睁眼用力瞪着我“听清楚了吗?”
在期待着我的同意。
“行,我下一次一定会更加卖力的!”
伍文欣,果断粹了一口“你的耳朵如果没用的话,可以赶紧捐了。”
离开刚才那个充满荷尔蒙气味的拐角。
徒步,朝着楼上走去。
途中。
重新拾起理性的伍文欣,果不其然开始盘点“你和那只蚊子最近变得这么亲近,的真正理由…是什么?”
惯例。
先弄一句假话,再掏一句半真半假的话。
“帮助她,掌握异性之间该有的安全接触距离?”
伍文欣,冷眼一扫“骗小孩呢,正常人哪有可能不会对那方面的事情提起…。”
总算意识到什么的她。
加快了登楼的速度。
伍文欣“不管那只蚊子的岁数,到底是十四岁还是四十岁,总之,身为变态且兼职男人的你,不许通过任何物理又或者精神的手段,迫使她提起那方面…的兴趣!”
“在你过问我的意见之前,不如先去问问看,叶露她究竟怎么看待异性之间的距离,如何?”
母猩猩没有说话。
而是停下走动,快速转身,朝着我的腿用力踢了一脚。
“好痛!还有这里是楼道,好危险的啊!”
伍文欣借助地理优势,冷冷地俯视着底下的我“既然知道危险,那你还敢当着我的面前说出这种话?”
“您好像也不是我的监护人吧。”
伍文欣,双手交叉抱于胸前“但我有权利扼杀那些即将走进社会的惯犯。”
“唉,我刚才所说的那些,无论是上一句话还是上上一句话,都只是在开玩笑的,如果您还是执意觉得我和叶露太过亲近的话,您大可以直接找她问那么…。”
为了演绎出该有的情绪。
我还特意装傻充愣地自言自语道出后半段的废话。
“哦对喔,我都忘记了那家伙被人下达了封口令,根本不可能会被你问出什么所以然,难怪今天中午的时候那家伙居然试图通过这种老套路去规避风险。”
因为这句看似口误实则谎言的说辞。
伍文欣,平下心来“所以,你和叶露最近在忙什么。”
“她啊…唔,姑且算是替我们做了一件事。”
伍文欣“你所说的‘我们’,具体是指哪些人?”
“不能说。”
伍文欣“理由。”
“也不能说。”
眼看我一瘸一拐地爬到与她平齐的楼层。
一个箭步。
伍文欣,把我的脚踩在她的脚下“快说。”
“一旦漏了风声,她绝对会被她哥甩藤条打屁股的级别,到时候遭殃的不止是她还有碰巧得知这事情的我!”
伍文欣,识趣地松开了脚“懂了。
衔接在这之后发生的。
就是我们终于到达图书室。
与早已恭候多时的两人汇合。
头槌少女先是一愣,来回看着我和母猩猩的表情变化。
确认我对着她眨了眨单眼以后,头槌少女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重重地落下。
而小不点学姐则是非常心疼地跑到我跟前,示意我蹲下的同时,还相当心切地抚摸着我脸上那道淡淡的巴掌印。
询问,是谁弄的。
母猩猩毫不掩饰地出声回应是她弄的。
至于理由这个方面,则是声称我刚才上楼的时候嘲笑她的分数。
气不过,所以只能扇了一巴掌。
显然,小不点学姐接受了这个说法。
呃。
这么明显的假话居然…哦对。
小际说过,学姐除了我以外,其他东西似乎都不怎么感兴趣。
只针对我的谎言识别术,吗。
这屠刀该从何谈起呢?
…。
结束了今日份的小不点学姐沉溺式期中考指导。
离开图书室,返回教学楼的路上。
母猩猩和头槌少女的关系,再次变回最初的有说有笑有打有闹模式,批注,打闹占据更多便是。
与她们两人相隔一段距离的我。
抬起左手,查看小际发来的最新消息。
【您】
【似乎领悟了什么】
真难得。
居然愿意在考核的期间主动搭话。
这说明我接下来的所说,将会是无比重要的判断依据是吧。
一想到这里。
我,清了清嗓子。
果断掏出意味深长的文艺风说法。
“道路,往往是被自己的愚钝和谨慎给堵上的。”
【不错】
“拎得起,放得下,方能明确分清重要事的优先度顺序,尤其是,涉及玩笑与情感的这些方面。”
【还有呢】
“呃…别打乱节奏啊。”
【还有呢】
“…没,没了。”
正当我以为。
这还不够的时候。
手表,再次传来熟悉的震动。
【本人对您】
【倍感欣慰】
小际相当不擅长说些吹捧话语。
所以,我很确信这不是什么过誉的谬赞。
害我一下子就有点飘飘然。
“也…也还行吧,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条路到底是对是错,总之,我觉得屠刀的功能不该只停留在单方面。”
【请放心吧】
“以后能不能少说这种话,害我好不容易治好的莫名冷颤,又因为这种出其不意的情况,给弄成不由自主接连抖动的模式。”
【您】
【的确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
“唉,早点说这话不行吗,雅致一下子就都吹散了。”
等我回过神来看向前方。
只见,母猩猩与头槌少女两人竟一起在不远处等候着我。
…。
……。
…………。
——第三人称视角。
让我们把时间点放在并不遥远的未来之中。
被江小白擅自称呼为小林同学的小鬼头,名叫林家悟。
是一位患有广泛性发展障碍疾病的小学四年级儿童,若是从更加专业的医学角度去看待他的情况,肯定,能立刻端出一大堆常人并不晓得的精神科医学名词出来。
但考虑到大家都不爱看这些。
所以。
世人,才会倾向于把这类症状简单归纳为,自闭症。
症状与内向很相似,却又要严重许多倍。
不仅对外界的一般事物提不起任何兴趣,更是不会对人际关系乃至她人的存在本身,从中察觉到些什么心得感悟。
常年缺乏与人交往、沟通、分享、参与、合作。
在通常情况下,会非常优先采取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放弃采纳任何从他人手里模仿回来的手段。
会对特定的声音、颜色、场景、人物、食物乃至光线,产生焦躁不安又或者是强烈的情绪反应。
时不时会通过异常的方式,让自己沉迷在某种感官刺激中。
碍于上述提及的方方面面。
因而导致其学习能力发展迟缓,与一般儿童存有较大差距。
所以。
这事无论是对家庭还是对社会来说,无疑都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林家悟除了这份天公不作美以外。
家中父亲英年早逝,母亲早早转嫁他人。
碍于面子问题以及小林的某种渴望,林婆婆对外宣称说,小林的母亲死在了没钱治疗的送医路上,又或者是没钱继续化疗的医院病床上。
而实际上她也晓得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
毕竟,家里的灵牌根本就没有刻上他母亲的名字。
目前。
只有林婆婆一人在照顾着林家悟。
偶尔会有几位熟络的义工上门帮忙修修水管,打扫卫生,送份热烘烘的快餐什么的。
这事对于小林来说,不足为奇。
唯一令他感到稀奇的是。
自己,总算能够拎清部分不太一般的情感了。
‘被称呼为哥哥姐姐的,可以拥有无数个,但唯独叔叔,只有江小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