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心神不宁,多次向我这边投来了求助的狠辣目光。
即便她总算意识到刚才的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但,接下来的我们无论狡辩些啥玩意,始终都不过是在阎王爷面前闹个笑话而已,毕竟人家早就在生死簿上写下了既定事项。
为了缓解后来驾到的干饭成员会意识到这份尴尬。
我,并没有特意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解释些什么,反而强行开启一系列的新话题。
迫使母猩猩与头槌少女重新张嘴说话,好让现场的气氛稍微变得缓和一些。
直到大胖男孩登场为止。
呼呼,还以为你小子是个救星,没想到连你小子也丢了个炸弹过来。
大胖男孩说。
‘那人已经有动作,午饭结束之后,自己会跑去和两位副部长稍微聊一下接下来该怎么收网的事宜。’
而他所指的那人,无疑就是风纪部雄派的骨干,就读在理科二年8班的李棠武学长。
至于那人必须从中作梗的理由。
现如今基本确认下来无非就那么两个。
一是完全效仿上一届风纪部部长的做法,想要让风纪部重新执行吸金制度;二是因为某些情感上的一些挫折,迫使部室内的熊派与黄组必须对立才行。
前后选项的比例,概率应该是七三开吧。
除此以外的可能性,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若不是那头刺猬姗姗来迟地说出历届发生过的那些往事,恐怕我事到如今还被蒙在鼓…呃,这事好像不能怪罪他。
毕竟情报这种东西,你不能坐在原地干等它就会掉下来的吧?
难怪小际为什么会说屠刀就是化被动为主动。
我还有很多东西得继续学习呐。
咳,让我们回到最初的话题。
尽管大胖男孩声称,他会在午饭结束之后前去找两位副部长商量一下,但实际上这句话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多余的了。
嗯你猜得没错,大胖男孩的真正意图就是从我的言行举止当中判断出,他起草案的这个流程是否存在着什么问题,又或者说,他明知道这有问题还故意说出来只为了勾引正确答案。
不管方向如何。
我能给予的答复,始终只有一个。
‘这事不急,可以先缓一缓’
显然。
大胖男孩无法接受。
对方明摆着在上午三场考试之间的休息时段,都安排了相应的人手过来,借着巡逻的名义观察我们。
就像是在炫耀自己拥有一个舰队的航空母舰,就差还没贴脸放世界和平的大招了。
于是乎。
我,果断掏出一个吹笛人的寓言故事。
理由不为别,纯粹就是迷惑大胖男孩罢了。
他若是真能领悟些什么,那我就不必多狡辩,他若是不能领悟些什么,我还能斥责他继续深究。
直到大胖男孩不再纠结真正的答案具体是啥以后。
才悄咪咪地补充那么一句:听我发号施令再带人来,效果会更好。
总结。
当我不知道该如何决断,却又要装模作样保持人设时,应当,要立刻端出云里雾里的话语,并顺势把问题的核心给重新移交出去。
以上。
就是帝王学之中最为经典的一个范例。
名为,思维迪化。
…。
在脑残男疯狂投喂之下。
我,不怎么顺利地解决了午餐的用膳问题。
若不是因为右手断掉,左手的攻击距离难以顺利命中位于右边的生物,我啊,铁定第一时间给脑残男来一发响亮的脑瓜嘣。
只因这家伙故意模仿土耳其冰淇淋的老板,把我当猴子去耍了。
与其他干饭成员道别以后。
惯例,转身前往综合楼的图书室,只为了向小不点学姐报告这一次的期中考犯下了多少次的错误,以及,成绩预估能够拿到多少分。
目前头槌少女与母猩猩走动在我的身后。
双方一言不发,使得气氛极其冰冷。
哪怕我已经尽可能的掏出无聊话题去打岔。
但很遗憾。
这里与饭堂不同,越安静的地方反而越容易让人的注意力集中起来。
就这么一路来到了综合楼门前。
如果被小不点学姐发现问题点的话,恐怕会被她刨根问…哦哦,并不需要啊。
嘶,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倒不如趁现在解决了吧。
反正,我也正好缺一个锻炼屠刀的机会。
想到这里时,嘴巴率先一步张嘴道。
“叶露,你先上去吧,我有点事情要和伍文欣说。”
叶露,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你?”
言下之意并非是不信任我的处理方式。
纯粹就是害怕到时候的我不仅卖了她,同时还让母猩猩采取秋后算账的策略。
“别这么看待我好么,我会,处理得相当干净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
但她依旧没能彻底放下戒心。
叶露,头也不回地小跑离开“变态虫,如果你没能处理干净我会立刻打小报告的!”
好家伙!
她打小报告的对象已经不需要多想了吧?
嗯对,就是小不点学姐。
思绪还没来得及刹车。
伍文欣,冷冽地笑道“变态,你刚才打算处理谁,来着?”
呜哇。
久违地瞧见了母猩猩她那反重力往上腾飞的头发丝。
“其实…。”
还没来得及解释。
我的鞋面,就已经遭到她的鞋底攻击。
“好痛!”
伍文欣,提前一步走了进去“哼。”
我。
一瘸一拐地匆忙跟上。
“等等我啊。”
进入综合楼以后。
这个地方,果然还是一成不变的残破状态。
再熟悉不过的寂静氛围,仍然不愿意多开几盏白炽灯的昏黑走廊,哪怕经历完一整个上午也依然没有印上多少鞋印的走廊地砖,偶尔就会在角落里头瞧见墙皮出现掉落的现象,以及,又一次路过那个快要被人擦掉一半的宣传栏墙报。
如今在回南天的加持下,除了更加突出视觉方面的破烂不堪。
还会给我们的鼻腔带来一股浓烈的不适感。
这,便是我校的综合楼。
眼看母猩猩即将朝着楼上踏步而去。
我,果断在这个拐角拦下了她。
但由于目前的自身是个残疾人,几乎不可能能够通过正常的方式,去拦截眼前这位战斗力的天花板。
于是乎。
便,演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伍文欣,撅着傲娇的嘴脸“变态,你现在,是几个意思?”
单手拦截。
脸颊,无止境地靠近。
迫使母猩猩必须节节败退。
直到她也背靠在附近的墙上,再也没有所谓的退路为止。
顺势抬起左手支撑着她身后的墙壁。
仔细,凝视着对方。
世人。
都会将该行为称之为,壁咚。
“只是希望,你能听听我的几句辩解。”
伍文欣,把头转向另一边“难道不是狡辩来着。”
如果她真的不愿意。
那么,此人早就可以一把推开我了。
毕竟我与她的体格相差不大,外加,我的右臂至少还要等大半个月才能康复。
“那就…请听我狡辩几句。”
伍文欣带着冰冷的目光,重新把头转了过来“终于不演了吗。”
如今。
我们之间哪怕只是轻轻的吐息,都能非常轻易地呼到对方的脸颊上。
由此可见这道距离相当之贴近。
但也因为如此。
原本难以发现的表情细节,终于变得更容易地在我眼前陆续呈现。
“那你希望,我该怎么解释才是最好的?”
她瞳孔轻微的往外偏移。
正在思考与我有所关联的事情。
回归最初重新正视并打量。
微表情之中明显存有一股浓烈的阳谋。
伍文欣,张嘴提问“你和叶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并没有说明开始些什么。
也没有把问题的侧重点明确说出。
这。
显然是相当标准的自证陷阱。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待这事的话,如果接下来越是顺应对方的思路去进行过度解释,那么,我的任何证词都将会变得绵软无力。
想要走出陷阱题,无非就那么三个方案。
其一,让对方拿出如此诬陷我的证据;其二,反过来诬陷对方的动机不纯;其三,加大力度去弘扬自己的优点以此改变后续看法。
显然。
母猩猩并不适用上述的方案。
无可奈何之下,唯有改变常规思路。
“我只知道我和你正式开始的时候,就是去拜访林婆婆家的时候。”
因为这一句话出乎意料之外。
母猩猩,非常难得出现了难为情的情绪。
虽然持续时间并不长,甚至就连红晕的症状都不太明显。
但值得庆幸的是。
我,在如此近距离的地方看到了。
正当她的理性重新掌舵,即将揪着刚才的那个话题卷土重来。
的这个刹那。
“还记得上次我与布学姐靠得太近时,你的那副表情啊,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