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魔法屏障在流星黄暴雨般的攻击下不断颤抖,光纹扭曲、如同破碎边缘即将炸裂的玻璃。

又一发金色魔力弹精准击中屏障边缘,整个护罩发出低沉的哀鸣声。

樱恋粉毕竟是辅助系的魔法少女,缺乏正面战斗的破坏力,主要的进攻手段只有护盾的震颤反击。更要命的是,她对流星黄下不了狠手,面对昔日并肩作战的同伴,她的每次出手都显得迟疑犹豫。于是,她只能被动地防守。

而彻底被“恋人”的能力扭曲了心智的流星黄,此刻心中只有对丹的炽烈独占欲和对桃宫祈的滔天恨意。她的攻击毫不留情,每一发魔力弹都直奔队友的要害而去。

又一枚魔弹擦过樱恋粉的肩膀,魔力爆炸掀开她半边战斗服的布料,焦黑边缘还在冒烟。她踉跄后退,纤细的身子微微发颤,血从肩头渗出,在她粉色的战衣上晕染成刺目的暗红。

“绮罗罗学姐醒醒啊!你是被操控了,他在利用你!”桃宫祈带着哭腔,声音嘶哑,仍在苦苦呼唤。

“呵呵,真是感人的姐妹情深呢。”舞台上,“恋人”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走下舞台,一步步靠近流星黄,伸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那语气柔得像情人耳语:“亲爱的,别心软。对于这种偷腥的小猫咪,该让她明白,夺走你爱之人是什么下场……你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丹先生说得对!”流星黄闻言,眼神中的疯狂更甚,“我要让所有觊觎丹先生的人,都付出代价!”她再次举起手中的燧发枪,金黄色的魔力以前所未有的强度在枪口汇聚,瞄准了因为受伤和魔力消耗而几乎无法动弹的樱恋粉的心脏!

“给我去死!!”

——砰!!!

就在那金黄色的魔力弹即将洞穿樱恋粉胸膛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报告厅的侧门猛冲而出,抱着避无可避的樱恋粉移动了几寸。

下一秒,金色魔弹轰然命中原地,掀起剧烈爆炸,震得地板都为之一颤,她原本位置后的墙壁上出现一个边缘焦黑的大洞。

桃宫祈耳中嗡嗡作响,只觉得自己被扑倒在地,肺部发闷。

她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冷峻、沉着,带着些许不耐烦的皱眉。

东方承。

他单膝跪地,将奄奄一息的樱恋粉护在怀中,冰冷的目光,直视舞台上那对狗男女。

“东方承同学,稀客啊。”

“喂,戴眼镜的骚包,校园祭这场乱七八糟的闹剧,都是你这家伙在背后搞的鬼吧?”东方承完全没理会丹的客套话,选择单刀直入。

“恋人”看着突然坏了自己好戏的东方承,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出乎意料却又格外有趣的猎物一般,变得更加愉悦。

“哦呀哦呀,该怎么说呢,东方同学来的实在不是时候,不过老师我还是能回答你的问题的。”

他摊了摊手,语气轻松:“没错哦,如你所见,这所学校的雌性都已归顺于我。她们甘愿听命、愿意为我牺牲——清除任何不和谐的杂音,比如你。”

他说这句话时,语调轻快得像在聊下午茶,而语意,却冷得让人脊背发凉。

“比如你这个突然闯入的、不听话的‘配角’。本来还想多陪那两个魔法少女多玩一会儿的,但既然你这么急着主动送上门来,那我就只好改变计划,把你当作下一个该退场的角色了。”

东方承闻言,不怒反笑:“我当你是多厉害的家伙,原来只是个见不得其他男人比你受欢迎、只会精神胜利的自卑废物啊?怎么,别的男人都肮脏不堪,只有你自己最高贵最优秀。那些女人就都该像没脑子的白痴一样崇拜你、迷恋你,才算正常?”

“你说得没错。男人这种生物,愚蠢、粗鲁、又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欲望,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这个世界上,只需要我一个完美的雄性就足够了。而那些可爱的、纯洁的女孩子们,她们只需要仰望我,崇拜我,为我奉献她们的一切,这才是她们应有的、最幸福的姿态,不是吗?”

东方承听着丹的妖言惑众,脸色越来越冷,他放下桃宫祈,一步步踏上灯光聚焦的舞台,目光锐利如刀。

他的余光扫了一眼舞台侧面,不远处倒在地上的樱恋粉。此刻的她已经因为失血和力竭而陷入了半昏迷,粉色的战斗服上沾满了尘土和血污,看起来凄惨无比。

如果不是担心其他被控制的同学的安危,这个善良过头的学妹,大概早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彻底昏死过去了。

即便如此,桃宫祈那已经喊得嘶哑的嗓子里,还在艰难地、断断续续地呼唤着东方承的名字,试图阻止他。在她看来,东方承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男生,对上实力深不可测的丹老师和那个已经陷入疯狂的流星黄,根本只有死路一条。

“东方承学长…快跑!你赢不了的——”话音刚落,桃宫祈便因为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

东方承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本应是舞台剧里那个被轻易击败的、悲情到有些搞笑的败犬骑士,此刻孤身一人屹立在偌大的舞台中央。

他看着眼前那个因为嫉妒而面目狰狞的“女主角”流星黄,以及她身后那个嘴角噙着玩味笑容、眼神却冰冷残忍的“男主角”丹。

恋人看着一步步走近的东方承,心里觉得好笑。

“你居然敢这么走近我吗?你竟然不逃跑,还主动送上门来找死吗?”

“那个粉色的魔法少女,好不容易才把我的强大像考试即将结束还在答题的考生一样,拼了命地想要告诉你啊!你就打算这样,毫无意义地走上来送死吗?”

东方承面不改色地攥紧拳头。

“要是不走近点,怎么不把你那张自以为是的丑脸彻底打烂呢?”

“嚯嚯,那就再走近一点吧……”

“丹老师,这个不知死活的臭男人交给我就可以了。”一旁的流星黄见状,立刻激动地举起手中的燧发枪,枪口对准了东方承,迫不及待地向丹献着殷勤,“我现在就可以打爆他的头,不需要您费力!”

丹却微微抬手,制止了流星黄。“这个猎物,是属于我的。”他要亲手、残忍地虐杀任何敢于在他面前挑衅、挑战他“唯一雄性”地位的家伙。

在女人面前狠狠折辱别的男人,践踏对方的尊严,凸显自己雄性魅力,这种戏码,他“恋人”最爱做了!

丹的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近乎变态的笑容,他看着东方承,仿佛在看一件即将被自己亲手捏碎的、有趣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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