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花织的真情倾诉,柜子里的氛围没有想象中那么暧昧。

阳介就这么轻轻抚摸着花织的脑袋,自从牵手才能看到系统后,阳介也没有特别抵触身体接触,一是有星奈在先,二是很多情况必须借助花织的力量。

三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被人拥抱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在房间的一方柜子里,没有心动也没有旖旎,就像每个孩子都渴望有一个刚好能装下自己的秘密基地,这个必须拥抱才能挤下的空间刚刚好。

阳介和花织就这么站着,互相鼓动心跳。

直到门被突然地打开。

两人一惊,往外看去,原来是会长回来了。

“那两人呢?”

“已经回去了。”

一听到月见学姐这么说,会长就大咧咧地走到她身边,把头埋进去,直到良久后才发出一段长长的叹息。

“哈~~~~~~”

就像一只半夜突然被主人叫起来发神经说要带出门散步的困得不行的小狗。

月见学姐不动如山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会长从山谷间滑落,一路掉到穿着黑色连丝裤的丰厚大腿上才停下,而会长的整个身体则完全跪倒旁边,用一种奇怪的姿势休憩。

“还顺利吗?”

月见学姐熟稔地把会长压到的头发撩开,然后拍拍肩膀让会长换个更舒服的姿势,会长则一脸幸福地被学姐光滑的手揉搓摆弄,活脱一只窝在主人腿上的慵懒猫咪。

以往的上下级形象就这么简单地颠覆了,即便做了心里准备,也能大概预想到,但会长的撒娇程度还是超过了阳介和花织两人的想象,震惊地对视一眼,又齐刷刷扭头偷看。

“还行,就是主持工作比我想的要累,什么事都要来找我确认,明明执行委员另有其人。”

“这种时候就洒脱地把工作交出去吧。”

“不行,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

“真是,不省心的孩子。”

月见学姐揉了揉会长有点僵硬的肩膀,舒适的感觉让会长发出愉悦的声音。

“那你这边呢?月见学姐?”

“很好啊,小花织状态很好,藤井学弟也很乖。”

“再往下一点,对,就是这……那就好。”

会长翻了个身,把脸朝向外面,这个方向刚好给阳介一种对视上的错觉,但好在会长并没有发觉。

“这边也捏一下——”

“就怕那两个后辈又偷偷搞什么名堂,那天花织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看错人了。”

“作为偶像的素质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失去又拿回来,真搞不明白这一代年轻人在做什么。”

月见学姐捏了捏会长的耳垂,低下头吹了一口气。

“呼——不要用一副老人的口吻说话呀,还有差不多也该直接叫他们名字了吧,毕竟是可爱的后辈们。”

“啊昂~~~”

被吹气的会长不争气地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脸上的表情更加松懈了。

“不行,我的高大威武刚正不阿的会长形象还要继续维持,特别是阳介那小子,如果不认真点,那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可是最容易骗女人了。”

“枫音你也要当心。”

突然瞪大眼睛,会长一脸正派地劝说学姐。

“那也总不能一直这样呀,我有种预感,就算不加入学生会,他们也会陪我们走完最后一年的。”

月见学姐不以为然,在手头的护理工作结束后,就这么安分地梳理着会长的头发。

“唔……”

会长则明显有点不服,露出了纠结的神情。

看着两位学姐温馨的互动,感觉不止会长,就连月见学姐的另一面也能悄悄窥见。

训练室就这么短暂陷入了沉默的时光。

那我们该什么时候出去?

阳介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看着会长的懒散样,感觉已经完全沉沦在月见学姐的温柔乡里了。

和着急两个字不沾边的学姐更是指望不上。

如果这时候有小鸟游的能力就方便了……

阳介没来由地突然想到这个。

身前的花织突然有点小动作,阳介转头望去,发现花织扭扭捏捏的,脸色也有点潮红,呼吸也没之前那么顺畅了。

“花织?”

小声询问后,花织汪汪大眼看过来,一脸羞涩地说出:

“刚才训练,水可能喝得有点多……”

阳介绝望地闭上眼睛。

好在这时外面的二人组又开始重新对话了。

“纱耶。”

“嗯?”

“真的要这么装一年吗?”

“……不是装一年,是还剩一年就结束了。”

“结束了之后呢?我们毕业了也是去同一家事务所吧,那你还要继续扮演这个角色吗?”

“不一定,在学校里,威严的会长是最方便的,至于毕业后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也许是察觉谈话的认真氛围,会长从月见学姐身上离开,就这么抱膝蹲坐在一旁,抬头望着自己的偶像。

“我也说过了,对我来说,只要是最能给枫音争取到资源的角色,我都会尽力去扮演。”

“而且无论别人怎么看我,只要枫音能变成最强的偶像,我什么都可以做。”

看不见会长的表情,但从月见学姐有点忧郁的眉目,也能体会到两人之间复杂的情谊。

“我希望纱耶能够开心地度过最后一年,这样太累了。”

“是纱耶挖掘了默默无闻的我,所以在偶像这方面,无论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

“相对的,我也不想纱耶最后的学生生涯只能围绕着我。”

月见学姐的气息有点紊乱,语速也比平时快上那么一点,用着非常诚恳的态度向自己的制作人倾诉。

“纱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

“枫音。”

一直无言的会长突然出声打断了月见学姐的讲话。

而另一边,花织的小动作幅度越来越僵,脸也越来越红润,也许不是错觉,柜子里的温度正在升高。

“枫音你……”

会长挑起月见学姐的裙子。

“今天穿紫色的啊。”

“!”

月见学姐用肉眼看不见的神速,把会长邪恶的手和裙摆一起压下。

这个瞬间,柜子里传来一声巨响,柜门被一种哐当声拱开,满脸通红的花织低下头快步走出训练室门外。

空气凝固了,只剩下铁制的柜门被惯性影响持续地一张一合,阳介双手护胸,以一种自我防卫的形态和在房间中央呆住的两人组对视。

完全出神的会长先不说。

往日如同仙子般缥缈洁白、不落尘土的月见学姐,脸上罕见地抹上一丝嫣红,合拢双腿紧紧捂住裙子,好听的嗓音此时此刻连一声也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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