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魔法少女和回音魔女间的对峙将错谬本身肢解,变易与变易的变易,他者与他者的他者,燃烧的频率与音色,鹰与鼠,能其所不能与能其所不能者所不能,脱离全之丈量与否决丈量规范之丈量,无始无终的矛盾的实例被拆碎成忽聚忽散的浮沫流质团,残渣,万神坑,殊途辟开了马蹄铁形的联合五官,比秽物更恶心的空泡,无凭地漂荡着,泛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杂糅彩绘,然后戳破在弯刀似的腐臭椎管尖上。她们坠落的冲击力使顽疾的鳞片磨花了,像早春时渐薄的河冰,丧失了承重的强度徐徐开裂。
于是撤到白纸里那孕育一切也包裹自身的种粒。
因此,它也不外乎是稀松平常的。
如同死掉的角色活跃在文本第一线。
你不是先信仰,再跪下去;不需要你选择跪或不跪,信仰都如约而至。
阿丽雅,我们集体信奉的绝对者,是由去预设的纯在所生长出的环节性否定的虚影,一缕风叹声在沙地上吹成的捉摸不透的轨迹,一个回钩状的自主体。我们称之为蛇,称之为母亲,正在于其捕猎者和吞噬者一般的行径——毒蛇常常盘踞起来,只以肉身的前段伺机而动,弹起同样回钩状的长牙剜住……她希望唤醒子代记忆的私心。母亲不想被遗忘。
她最神秘的地方,是她竟然没有任何神秘的地方,却依然显得那么神秘。
——《异邦》卷末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