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一会坚持不住的话直接放弃就好了。”
走进会场，萧莫离的目光在大主教和瑟琳娜圣女的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被不远处一道低沉的叮嘱声所吸引。
他朝那边看去，同样是三名少年少女，一位教区主教的配置。
看样只有赛薇娅只带了他一个人来。
艾德里安正安慰着第一次来圣辉之塔，表现得有些紧张的孩子们。
似乎是察觉到了萧莫离的视线，他微微偏头，朝着议事厅入口的方向看去，见是一位黑发黑瞳的少年好奇的看着自己，他友善地笑了笑。
“那个应该就是艾德里安·莫瑞瑟恩吧？”
萧莫离在心里向小红问道，小红当即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在萧莫离看来，艾德里安应该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几个正常人之一。
至于其他人，无论是赛薇娅还是格雷姆斯神父，亦或是休、瑟琳娜圣女。
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正常。
赛薇娅就不说了，格雷姆斯神父绝对算得上是不折不扣的变态，而休......身为埃雷冯尼娅教区的主教却是个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家伙。
瑟琳娜圣女看起来似乎比他们要正常许多，可仔细想想，这种正常出现在一位饱受痛苦折磨的人身上，反而要显得更加不正常。
“怎么了？”
注意到了身旁的莫离在发呆，赛薇娅牵住他的手拽了拽。
萧莫离被她牵着向前走了两步，这才注意到会场中的人都在看着自己。
“没什么。”他微微摇了摇头，与赛薇娅一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圣女瑟琳娜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毛毛的，直到那位略微秃顶的大主教罗里吧嗦的讲话结束，宣布最终试炼开始，圣女的目光也不再盯着他一人看，这才让他好受了许多。
“小红，我总觉得瑟琳娜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她在想什么？”萧莫离向小红问道。
他想着反正小红新增了识别心理活动的功能，不用白不用，就当是满足他的好奇心了。
“唔......”
小红从系统空间钻了出来，扫描了一下瑟琳娜圣女后，目光不由变得古怪了起来。
“她在想‘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小男孩果然还是来了，应该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可惜离得太远了，一点都看不清’。”
“......”
萧莫离第一次因为自己长得太好看而感到有些惆怅。
众人纷纷起身，见他们都离开了会议室，赛薇娅也看向萧莫离：“走吧，该去试炼之地了。”
“试炼之地？”
尽管原著中出现过这个地方，但萧莫离还是装作不知情地问道，“在哪里？”
“就在圣辉之塔的最顶层，那里存放着圣者留下的奇迹碎片，凡是能握住奇迹碎片之人，皆可继承那个伟大的奇迹。”
赛薇娅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即便无法握住奇迹碎片，只要靠得足够近，依旧能获得继承奇迹的资格。”
只不过，那种继承方式，所继承到的奇迹并不完整，而且终生都无法远离奇迹碎片。
她没有说完，不过说完与否意义终究不大，只要成为了圣子，即便完整地继承了不死奇迹，那些人也绝对不可能允许他离开圣城。
“也就是说，想要继承奇迹，就必须获得奇迹本身的认可？”
萧莫离跟随赛薇娅一同上了“电梯”，开口问道。
赛薇娅微微颔首：“没错。”
那时候的她也一样，虽然没能伸手握住奇迹碎片，但她已经是当时所有候补中离碎片最近的了。
那种从生与死之间走过来的滋味，她再也不想尝试了。
传送门缓缓开启，圣辉之塔的顶层与萧莫离在剧情中看到的模样一般无二。
那是一片极为广阔巨大的空间，四周无论是天空还是地面都是白茫茫的。
当他看向赛薇娅时，才发现这里本身并不是一片纯白，而是在这片空间的中心，有什么东西正散发着足以将这里照耀成一片纯白的光芒，而那光芒本身却并不刺眼。
“去吧，你已经落后了许多。”
赛薇娅缓缓开口，萧莫离抬眸看向远处，六个有前有后的身影落入他的眼中。
“嗯。”
轻轻应了一声的同时，萧莫离向前迈了一步。
这一步方才踏出，他便察觉出了一丝不对。
并非是痛苦，而是一阵酥麻瞬间传遍了全身，好在这种感觉并不强烈。
只是，前面的路绝对算不上近，才起步就已经有了感觉，他突然对自己产生了一丝不自信。
这要是走到最后，他该不会爽疯掉吧？
赛薇娅见他踏上了试炼，于是扭头看向了另一边，不远处休、艾德里安、瑟琳娜，以及那个秃了顶的大主教，他们聚在一起，一同看着缓缓漂浮在几人中间的水晶球，而水晶球上，显示的正是试炼中的七人的画面。
萧莫离的脚步很快，即便他来的最晚，但没过多久便追上了前方六人中的最后一个。
那是一名短头发的小女孩，明明没走多远，便已经大汗淋漓。
萧莫离经过时，还能看见她脸上咬牙强撑着的痛苦表情。
“喂！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这个国家还轮不到要靠一个小孩子来拯救。”
他随口劝说了一句，显然忘记了自己此刻的年龄和她相差不了多少。
然而当那个女孩看见他闲庭信步的轻松模样时，不禁愣住了，甚至怀疑起了他是否真的正承受着与她相同的痛苦。
与此同时。
这句话同样也被围观着水晶球的众人听见了，他们互相看了两眼，最终目光落在了神情自若的赛薇娅身上。
“那个孩子，是夜莺带来的圣子候补吧？”艾德里安笑着问道。
赛薇娅还未开口，休便抢先答道：“是啊！是个很有意思的小鬼，对吧？”
她说着，还不忘冲艾德里安抛了个媚眼。
艾德里安无视了她的魅惑，目光重新转移到了水晶球上，轻轻点了点头：“看样子，下任圣子非他莫属了。”
很快，萧莫离便追上了第五个人，若不是小红提醒，他还不知道有人正看着他们。
经过第五人身边时，他倒没说什么，只不过神色却变得略微凝重了些。
当然，只是演给那些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