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背后的黑白铁制路牌,扭曲的指路牌上同样是扭曲辨别不了的字体。

仔细看看的话倒也不是完全看不懂,指向左边的写着是“女生宿舍”。

“这是在提醒我,要好去履行自己的职责吗?催的也太紧了吧?催这么紧,为什么不能一波把我送到目的地呢?非得这样玩弄我吗?!”

而指向右端的上面写着“危险!!!!”

思考着要去哪儿,脚边的猫咪“喵喵”叫着,迈着小步向着左边跑去。

而这时你才看清,那是一只全身黑的发光的玄猫,玄猫的尾巴从根部裂开两条。它走了几步,似乎是感觉到某人还呆在原地,像猫头鹰一样180度的转动脑袋,睁着一对银色的眼珠,朝着你叫了一声。

“果然它也不正常啊。”

想要往别处转悠,黑猫就跑来咬着裤腿往左边扯。强硬甩开,猫咪就凭借自己天生的敏捷,往哪跑就拦那儿。

“这样下去根本就过不去呀!”

是继续在这儿费力跟这只黑猫周旋,还是干脆跟它走上一遭。这只猫猫刚刚扯着自己的裤腿救了自己一命,这次不让自己往别处走,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吗?

“可以信任这家伙吗?”

黑猫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也不再叫唤,慢悠悠地摇着两条尾巴,只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珠,慢慢裂开的那一条黑缝静静看着。

不知是因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还是实在没法在这目光里看出什么恶意,在它的注视下,那明明那么诡异的生物,却并没有感到恐慌。

猫咪的眼在月光下亮得跟天上银河似得,闪得让人眼前发昏。

它静静地端坐在跟前,似乎是等待着自己的选择。

“那我可跟你走了,你可别耍我哦!”一想到如果有别人在,看到的就是一个大男人在空荡荡的路上跟一只有两条尾巴的黑猫郑重地对话,光想想就感到尴尬。

猫咪似乎没有想这么多,看见愿意跟跟着自己走,高兴地叫了一声,迈着小碎步就往路牌指着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速度却是完全不管自己根本撵不撵得上,猫咪的身影稍稍离远些,眼前似乎又腾起了淡淡的雾气。

“可不要小瞧身为警察的体力和毅力啊!区区一只小猫咪!”

又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自己气喘吁吁,腿脚发软,前面的黑猫才停下了。

“你这是在报复我,还是又是另一个陷阱?!”半蹲着大口喘着粗气,脑袋从正撑着膝盖的双臂间抬起。

猫咪转过身,呆在最上边的视线,时间似乎放慢了几倍,猫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听到人在说话。

“不是的,那是因为前面——”

猫的短促惨叫割断了后半句,一只半透明的黑手掐住了猫脖子把它往后拖,猫咪的立刻伸出爪子,抓住沥青路面,爪子和地面都迸出几团微小的火花,但还是不敌对方,身体在缓缓的往后移动。

“要去救这只猫吗,还是就这样转身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似乎就是最佳决定,这样就不必遭受这面前显而易见的危险。

“可是之前的遭遇,还有这家伙说刚刚的话……”

自己毕竟还不是一个利己主义到极致的家伙,有个能呼吸的活物在面前挣扎求生,为什么不去救救呢?

猫咪的一只后脚陷入了黑暗里,这似乎给它造成莫大的痛苦,身后的两条尾巴开始激烈地甩动,居然发出了破空声!而它的喉咙也被扼住,只能发出阵阵痛苦的气声。

还没等全身的肌肉酸痛消散,反而变成像是被一辆车生生碾过的痛苦,伸出手臂,你就听到骨头发出了一连串不妙的响声。

猫咪对上了眼睛,注意到施救行为,也用力延伸自己的猫爪。

红色的血从手上流下,猫咪的爪子死死抓住了伸出去的人手。

这样的疼痛并不有多忍受,但身体上比这疼痛百倍的痛感却突然消失了,就使得让这微小的疼痛变得难以忍受。

那只禁锢猫咪的半透明黑手,又从地面生出几支,箍住了自己的一只手臂,用力往外扯动手掌,锋利的猫爪子瞬间让手背变得血淋淋。

“啊呀,真是的!真是后悔救这只猫了!”

而这几只看上去跟黑烟似的玩意,竟然能生生将你这个成年男性拖动,身体在往黑猫正在消失的地方慢慢移动。

如果能狠心砍断这只手臂,或许就可以摆脱这些东西了!而自己空出的另一只完全可以履行职责,只是身边没有工具而已。

不,就算是有,你也根本没有断臂求生的勇气吧?想要拯救谁可不是口头说说就能做到的啊!你能负担这后果吗?你只是个懦弱无比,被自己所谓善意的善良蒙蔽了眼睛的蠢东西罢了!

真让我感到恶心!你这种家伙,果然死掉才对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道声音说得对,即使经历前两次濒死体验,自己对恐惧的死亡依旧没能减少半分,这逐步靠近的死亡。让你想起有部电视剧里的被害者,是被凶手注射麻药后被割腕,最后眼睁睁看着自己流血过多死亡。

这与自己现在又有何区别?

猫咪的状态也不容乐观,已经大半身体消失在了地面上,看上去就像是下半身融化在了地面,然后瞬间蒸发掉了,剩下的身体因痛苦不断扭动。

沦陷于思考的漩涡中时,你的身体也被拉着够近,这下总算是能够看清了这“手”都是从哪儿出来的,是从路旁的高大楼房投下的影子里伸出来。

所以那些半透明黑手正确来说是应该说是“影手”。

“影手”又钻出几只,将自己的上半身死死按在地上,力道大的感觉要把内脏压出来了。

“完了,这下砍个胳膊也没用了。”

脸上雾气凝结成数个水滴,从脸颊缓缓滑落,就像是自己在流泪。

如果这是真的,那今天流泪的次数,累计起来,都就打破了过去十几年的纪录了啊!

猫咪就剩下一只爪子在外面,不知道是是死是活,却依旧死命抓着自己的手。

“这只猫就是故意把我往这边引吧!和那些东西一样,只是想要加速我的死亡,然后痛痛快快的就分食掉我的肉体吧!”

“可是太不公平了,一直都是自己受灾,一点反抗手段都没有,要是有把刀,自己来这儿前带把枪,谁还能这么弄自己!”

这么说着,手臂一半已经陷进影子。

愤恨让跨过了即将死亡的恐惧。

手背上的剧痛也消失了,反而是手心里多出了一块沉甸甸的,而是作为警察,自己无比熟悉的金属物件。

“这是……一把枪的枪托?!”

再往下摸,是枪的扳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反应不过来了啊?!”

“不管了!先按下去吧!说不定就能改变自己现在的局面啊!”

手上没有后坐力,

“没反应?”

应该,应该,应该只是没上膛而已!

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而上膛这种事自己早就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

手部传来的熟悉的震动,代表着上膛成功。

脑袋上的力道陡然增加,半个脑袋一下子就进去,用力抬起脑袋,下巴感受到一阵凉飕飕的风。

里面的两只手紧紧握住枪柄,稳住枪,可射击的目标在哪儿?

扣下扳机。

“Pong!”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身体感受到寒冷。

再次睁开眼睛,手腕意料之中震得生疼,那块扭曲的路牌出现在视野中。

起身整理自己,一双湿漉漉的白色棉手套,像是出去淋了一场大暴雨,它们阻挡了大部分后座力,手心只是感到稍稍麻了些。

手里是一把银色的手枪,和那只不知死活的猫的眼睛颜色一模一样,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枪身雕琢着精致的玫瑰花,打开弹匣,内部是黑色的,发散出淡淡的木头的香味,里面还剩余的六颗的通体漆黑子弹。

脑子里仅存的记忆里,枪响后,自己以极快的速度远离那些“影手”,

接着是再睁眼就是这块熟悉的扭曲路牌和身后的剧痛。

自己多灾多难的背啊……

指着右方的路牌上,原本“女生宿舍”的地方被数条横向划痕彻底掩盖,左方“危险”的感叹号也被划掉。

手上多出的这把手枪,终于是让心里安定了些,照理掏出背包里的东西,先是大团蓝白警戒线,它们占据背包的绝大空间,也许起到了给身体和包里东西缓冲和保护的作用。

手机的电量终于变得岌岌可危,幸好现在不再需要它了。仔细看看,屏幕裂成了松花蛋上松花,北方冬天的窗花,后者可以一把擦掉,而手机恐怕只能换屏了,时间显示为4:00。

证物袋也没再出现异常,而那只出现在背包里的黑漆漆,黏糊糊的玩意也消失了,这样的话,这个背包就变回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棕色背包,像是之前的诡异现象从未发生过一样。

“现在要去哪里呢,要跟着路牌再去看看,还是自己去找找别的路?”将东西尽数收回包里,特别是手机,团团包裹住。屏裂了可以换,再坏厉害点就该拿着这个刚买多久的手机去换盆,换剪刀了。

自己可不想这样。

正在思考着,两只颜色迥异的蝴蝶从面前悠然飞过。

那只橘红色,翅膀边缘点缀着黑点的蝴蝶发出陌生的女声:“真是可悲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遭遇什么,不过我们也没什么权利干涉就是了,毕竟这个世界从出生起,就只是祂的一场梦而已,毕竟谁知道祂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这里的一切到时候也会全部都会毁灭掉吧?”

而另一只全身有着初生新芽的嫩绿蝴蝶,有些气愤的发出稚嫩的男声:“姐姐你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啊,说不准正像他这样的家伙恰好可以帮上忙呢!不然这里也不会变成这幅模样了吧,这不正是信任的态度吗?”

“但这种家伙怎么看都不行吧!满脑子都是逃跑的想法,一点都没有祂一直所说的勇气和正义。倒不如说,人类这种生物都是这样又可悲又虚伪,嘻嘻嘻嘻嘻嘻!!!”

“可既然是祂选中的,就一定是有些道理在,姐姐你不信任祂了吗?”

“……”

“我们帮一下这个人类,也不只是为了祂而已,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如果就任由祂这样昏睡,我们是否还能存在也是个谜团,虽然你似乎对这样存活毫无异议,但我可不行哦!我还想喝这个星球的甜甜花蜜呢!”

“哼!你是想说,我们是寄生虫,如果宿主死翘翘,下一个宿主还没找到的话,我们就死翘翘了,是吧?哼!那你自己去帮吧,我只要能多活几秒就行了。”

构成鳞翅目翅膀上美丽的模样,是表面固定的鳞片和绒毛,在光线下变成结构色,除非它们脱落,这种颜色就永远不会改变。而面前的两只,身上的黑斑点,统统变成了弯曲的黑线,活像人笑眯眯的不怀好意。

“所以你现在听够了吗?”

“切,没礼貌的东西。”那只橘红不屑说道。“我不管了,这家伙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便翅膀一扇,一下子飞得老远。

“诶?姐姐你好歹陪陪我啊,别走啊!”橘红的身影又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灰雾渐渐吞噬,最后一抹消失在高三楼后,只剩嫩绿蝴蝶跟自己干瞪眼。

“话说这个蝴蝶,是翅膀会动的斑点是眼睛吗?还是它原本长在身上的那由无数小眼睛构成的复眼是眼睛呢?”

正思考着,面前的绿蝴蝶又发出声响。

“咳咳,既然你听得懂我们说话,那我就不废话了。”嫩绿蝴蝶飞到脸跟前,翅膀一扇,上面的磷粉就糊了你一脸,

“如果你想完好无损的活着出去,就最好乖乖照我们说的去做,别再试图耍小聪明哦。”它翅膀上的数条黑线渐渐变回了圆班。

“抑制住你的好奇心,别去探究我们到底是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对你没好处,你在这里经历了那么多,一定很想离开吧,所以你一定能听得懂我说的话吧!”

那些圆班,直勾勾地盯着,像是那些影视剧里的反派在威胁主角答应一些不堪的事件。

“话说你俩到底说完了没有,赶紧让他过来,我们现在没有时间浪费了,如果被祂发现我们在帮助这家伙,我们就什么都做不——”

远处急促的声音戛然而止。

“姐姐?!”绿蝴蝶翻身钻进那团灰雾之中,后面跟着一句模糊不清的话。

“完蛋!你赶紧给我过来!”

突然冒出的这些怪异生物,银眼睛黑猫,两只会说话,眼睛可能长在翅膀的蝴蝶,还有那些害你差点致死的玩意,“影手”,活着的液体黑暗,与眼前这从四面八方不断逼近的灰雾。

手中只有那把散发着淡淡木香的银手枪,默默将其上了膛。

可射出的这颗子弹,就能够驱散这些遮蔽光芒的灰雾吗?

“完蛋,我差点忘了,如果你不紧跟着我,你自己一个会迷失在这片——”

扣下扳机,一颗子弹擦着蝴蝶的翅膀,割开了一下灰雾。

“你在干嘛啊!”绿色的蝴蝶怒吼着,立刻就飞到自己面前,背后立刻冷汗直冒。

“果然人类都是群麻烦的要死的该死东西,我都说了你该跟着我,干这些事你都做什么啊,逃离这里?把宝贵的子弹射出去有什么用,看看你刚才的操作有一点作用吗?!”

面前的灰雾立刻恢复了它原有的身形,报复性地扩散的更快了,又开始尝试吞噬自己的身体。

寒冷瞬间爬上了脊梁,皮肤上的鸡皮疙瘩激了起来,变得瘙痒难忍,就像是过敏一样。

“现在似乎也只能跟着他们走了,但戒心不可不有。”还是握紧了手里的枪。

在灰雾彻底隔绝头顶的光亮后,绿蝴蝶发出淡淡的光,伴随着翅膀一开一合,忽明忽暗。手机被放在包里的最底部,本意是保护手机别再坏得更厉害,现在倒变成了取得光照的阻碍。

“所以你现在就跟紧我,别再自己做什么决定了!”

“行。”

现在如今也只能跟着那点微弱的荧光,再次奔跑起来。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那点微弱的荧光开始变得越来越弱,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

……

……

光,竟然消失了。

眼睛自然也什么都看不见了,柔软的东西到触碰脸颊,皮肤染上湿润的感觉,渗入身体的寒冷更甚。

“又被抛弃了吗?”这个想法一冒出,无力感就攀上心头。

鼻腔,口腔里不断加重的水汽,另一种窒息感攀沿到肺部,这次换成了这种导致死亡的方法吗?

“我不要这样?!”

“我不要这样?!”

身着校服的,面容的女生严厉正在训斥着自己什么,自己却仿佛笼罩在一个透明罩子里,她的身影和声音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却感到意外的熟悉,心便感到一阵阵绞痛。

身材高大的女生严肃的对我说着什么,我仿佛笼罩在一个透明罩子里,她的身影和声音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却感到意外的熟悉,耳朵刺痛无比。

一对中年夫妇用着担忧的口吻对我说着什么,我在一个透明罩子里,他们的身影和声音模模糊糊,看不真切,血液沸腾起来。

中年男人坐在路边摊的椅子上对我说着什么,我在透明罩子里,他的身影和声音模模糊糊,看不真切,想要呕吐。

“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打招呼的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消失,想当然的以为自己说几句,自己以为是安慰或是指明方向的空话,就以为就能安抚谁人的心灵!就能一劳永逸!妈的!想的可真美啊!如果按照自己的想法,又跟关在电击笼子里的,沉醉于巴甫洛夫反应的一条狗一样!到处碰壁,哀嚎着不肯再迈出一步!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们任何人,任何生命的任何话,我讨厌你们!!!”

“我讨厌你们所有人!!!!!”

“我不管了!接下来是死掉还是活着!我都不要听你们任何人!什么人!什么事都跟我毫无关系!我无论如何自己一个人都要活下去!!”

终于是无法忍耐这荒诞的一切,也不管是否能被人或人以外的玩意听到,夹杂着愤恨,痛苦,用那些被理智压抑的情绪,不知是自愿还是被驱使的,吼出了这些话!

自己伸出了左手,尝试着去抓住什么。

比丝绸还要柔软,比水流还顺滑的东西就落在了手心。

啊,是冬日的热呼呼的洗脚水吗?是冬季和爷爷一起,在撒雪的门口,一起烤火,吃着软乎乎,甜丝丝的有些焦脆的红薯吗?

温暖冲进了身体,鼻子酸酸的,眼睛又渗出泪水。

接着是看似矛盾的两个形容词,滑溜溜却也凹凸不平的表面,纤细却有韧性。

眼前的灰雾迅速褪去,原来自己握住了一根开花的枝条。

身后的灰雾哪肯自己辛辛苦苦的猎物获救,变成一片悬空沼泽。

即使撕裂下一片也好,也一定要吞下这鲜甜的血肉!

干枯的枝条也感知到什么,颤抖着迅速向上攀附手臂,漂亮的粉色花瓣所及,灰雾只能不甘地退却,直到纸条将全身都紧紧包裹起来,仿佛是一副抵御灰雾的盔甲,才停止生长。

而这花枝似乎也考虑到活动性的麻烦,缠绕的方式巧妙地绕开你的关节处,让活动丝毫不受影响,因此获得了一套开着花的活木盔甲。

花枝的来源是长在高三楼的后面,面前两排矮矮的开花树木,他们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尽情舒展着叶片和花苞,连成了一大片温暖的粉色,让人想起家里的妹妹常常抱在怀里的玩偶。

“如果自己现在就死了,家里人会怎么样呢,他们会为自己感到伤心吗?”脑子突然跳脱到这个奇怪想法上。

“怎么会这么想呢,他们当然会伤心了,所以一定要在这里活下去。”还没想到下一步要怎么做,头顶又传来那道熟悉的碎裂声。

大楼的所有窗户全部破碎,齐刷刷涌出一股液态黑色,直直浇到了那些花上,而那致命的黑暗竟然瞬间褪去,飘散为发光的金色碎屑。而露出里面包裹的各种座椅板凳,书籍杂物,灰尘,还有玻璃碎屑。

这些实物却砸烂了全部的花树,浓重却不刺鼻的花香,伴随着缓缓飘落的花瓣和金屑弥散在空中。

看来吃人的灰雾和液态黑暗,都无法伤害这些花。

捡起地上的粉嫩的花,里面却并没有长长的花蕊和浓厚的花粉,只是用来观赏的品种,按理来说,这种花根本就不会有香味才对?

思考着,不知道折断这花枝会不会造成身上的花朵失去效力,缠绕在身体的花枝便纷纷萎缩干瘪脱落,仅有头顶的花枝还在,绿色的叶子和粉嫩的花朵在风中摇曳。

伸手去折头顶上的玩意,头顶便传来一阵剧痛,湿漉漉的感觉弥漫在头顶。

好了,这下可为什么知道脑袋上的花枝还在了。

可看看四周还在虎视眈眈的灰雾,摘下花枝显然是不明确的操作。

用力甩甩脑袋,头上的花环发出哗啦啦的响动,牢固的很,心情也莫名其妙的变好起来。

“哎,算了,该,继续前进了。”

于是再次一头扎进了灰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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