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歇性的病症吗?
有点麻烦,但并不是多大的事。
总不至于比她的那些女孩子喜欢女孩子、力能扛鼎、天天开鬼火炸街的朋友还离谱吧。
何求珊并不害怕何若初欺凌同学,只要在X市,何若初就是把天捅破了她都扛得住,她只是担心自己的女儿在这种女孩身上浪费自己的精力与时间。
“妈妈要提醒你,如果你真的想要和她做朋友的话,就不能总是欺凌人家......”
何求珊还没说完,就被何若初推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哎呀,知道啦老妈,你快点去准备宴席吧!”
“哎哎哎!你这孩子,一会人家南家千金来了你可不许耍混啊!”
“砰”的一声关上门后,何若初靠在门板上长舒了一口气。
自己的母亲并不会太过干涉自己的决定,甚至于不会在自己的朋友面前露面。
苍白那家伙确实很麻烦,总是表现出不正常的举动,时而对自己很亲昵友好又时而畏惧。
真是讨厌,讨厌至极!
为什么她的一举一动总是牵动自己的心神啊!
何若初烦躁的抓挠着自己的头发,精神一直紧绷的又不止苍白一个。
为什么她总是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啊。
就算自己在梦里对她做过什么样的坏事,那也只是在梦里啊。
不可能没有人在青春期没有幻想过桃色的。
而且她又不是钕彤,至于这么害怕自己吗?
————
虽然何若初是以个人名义邀请的南思钰,属于同学间的邀请,但不知为何,何若初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比南思钰差。
这种莫名其妙的好胜心让她摸不着头脑。
南思钰是一位优秀的政客、演说家,将来顺遂家族的传承成为政治议员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她何若初也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女,何家作为X市最根深蒂固实力最雄厚的家族,她从小接受的便是顶尖教育。
不论是传统的琴棋书画礼仪道德,还是骑马射箭,格斗搏击,她都信手拈来。
她是不良少女没错,单着并不代表她不学无术放浪形骸,相反她知道正因为自己的地位敏感所以才更加努力。
阳光正明媚,初秋的风吹过何家老宅的穿过何家老宅层层叠叠的飞檐翘角,将庭院里花香送入每一个角落。
这座占地十余亩的中式宅院,记录着一代又一代何家的积淀与努力,这个古老的世家仿佛一只折服的狮子般盘踞在自己的地盘,压制着一切暗流涌动。
何若初不喜欢家中面见贵客时的繁琐衣裙,相反她更喜欢偏中性方便活动的衣服。
驼色亚麻衬衫在胸前大开,既展现了青春少女初具规模的身段又带着几分飒爽的英气,一字领的衬衫展现出天鹅般的肩颈线与精致的锁骨。
明明四处惹事打架,身上却不见一丝的瑕疵。
何若初站在主屋前的青石台阶上,银白色的长发被秋风撩起,与身后墨色的廊柱形成鲜明对比。她抬手拂开额前的碎发,完全看不出平日里那个骑着机车横冲直撞到处打架的不良少女影子。
至于苍白?
何若初还没有和她亲近到专门为她准备衣服。
自己那件衬衫虽然对于苍白来说有些宽大,但她也就配穿那样的衣服。
就在这时,焦急的等待着南思钰的何若初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皱眉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南思钰发来的消息:
南塘思钰:【我要带一位特别的朋友一起来,介意多添一双碗筷吗?】
何若初皱了皱眉头,作为客人,随意邀请未被通知的人前来无疑是不礼貌的表现,但她并不在意,无论来的是谁她都有信心掌握主导权:【没关系,你带多少人来都没问题。】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南塘思钰再次发来信息:【你绝对想不到我把谁带来了。】
“空空空!”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何若初皱着眉头将手机揣进了口袋中。
何若初不耐烦的拉开门,“你又有什么事啊?不是你自己说的不理我了吗?现在有事闹得哪一出?”
只见黑发的少女正局促不安的站在门后,身上仍然是那件宽大的白色衬衫,衣摆几乎要盖住她的膝盖。
苍白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衬衫下摆,声音细若蚊蝇:“若初...我,我是想换件衣服...”
一般这种体面人家的相互拜访都不会卡着点到,提前到达然后一边品茶一边寒暄才是正经流程。
也就是说——南思钰就要到了。
而她要穿着这样丢人的衣服,自己的肩膀太单薄了无法将领口固定,衬衫总是会滑落,脖颈和肩膀露出来什么的还是有些羞耻的。
而且自己身上的伤痕如果被南思钰看到又免不了一番盘问,她不想让别人替自己操心。
女主角们就该乖乖谈恋爱拯救世界!
何若初眯起眼睛,银白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怎么?嫌弃我的衣服?”
“不...不是的!”苍白慌乱地摇头,黑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只是...南同学要来了...我这样...不太合适...”
何若初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门框,发出“哒哒”的声响。她上下打量着苍白——宽大的衬衫衬得她更加娇小,领口处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袖口盖住了半个手掌。
苍白并不矮小,最起码也是正常青春期少女的身高,但过分的瘦弱让她在健康飒爽的何若初面前像是小朋友一样。
“南思钰怎么了?”何若初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你很在意她的看法?”
苍白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后退半步,差点跌落在地上:“我、我只是...”
“唉~算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苍白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好了很多,但何若初可不想在看到少女被自己稍微一触碰就瑟瑟发抖不停求饶的模样,“反正我这里没有你可以穿的衣服。”
“我...我穿校服就可以的其实...”苍白弱弱的说道。
“洗了。”
短短两个字便打消了苍白换回自己衣服的打算。
就在这时,庭院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何若初松开手,转身望向大门方向:“看来我们的贵客到了。”
苍白慌乱的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衬衫,可无论怎么整理,那该死的衣服总是会从自己的肩头滑落。
“见面的礼品麻烦你送到客房”清冷的声音传来。
将见面礼递送给佣人后,南思钰优雅地迈入庭院,一袭淡紫色旗袍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高级定制的黑色丝袜中,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黑色高跟鞋将她的身姿拔得更加挺拔,鞋跟敲击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黑丝与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每一步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性感与克制。
优雅的黑天鹅。
她的目光惊讶的在苍白身上停留了片刻后又转向了何若初,“何小姐,抱歉我来迟了。”
何若初双手抱胸,丝毫没有客气的样子,“来了就别傻站着了。”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苍白身上那件明显属于何若初的衬衫,黑丝包裹的长腿微微交叠,高跟鞋尖轻轻点地。这个姿势将她完美的身材比例展现得淋漓尽致。
苍白不自觉地往何若初身后缩了缩,手指紧紧攥着过长的衬衫下摆。她能感觉到南思钰的目光扫过自己全身,那种被审视和带着责备的眼神让她感到心悸。
可接下来的展开更是让苍白呼吸一滞。
自己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