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旧的出租房中,阳光透过有些残破的窗户,照进厨房的灶台上,一位独居的老太太正准备着自己的午餐。

她拿起勺子,慢慢地舀起一勺稀饭,轻轻地抿了一口,随后露出一副满足的笑容,仿佛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然而在她面前的却并不是什么丰盛的食材,有的只是一小锅白粥,再加上几片烂菜叶子而已。

“叮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她赶忙关掉了煮粥的煤气,一路小跑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往手机的位置跑去。

那是一款20年前的手机,是她的儿子留给她的,说让她扔掉,不过她觉得怪可惜的,便自己留了下来,偷偷关机放到了抽屉里,待儿子离开后才又一次翻出来。

在时光的摧残之下,手机上的按键也早已被摩擦得难以看清,它并不像如今的智能手机,有着许多花里胡哨的各种功能,能做到的也只有打电话而已。

知道这个号码的应该只有小熙了吧,他在外面过得还好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她按下了接听按钮:“喂,小熙?”

然而,电话的那头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请问,是严熙家吗?”

这还是第一次接到除了严熙以外的人打过来的电话,老太太先是一愣,心中难免地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小熙被绑架了吧?

她脸色一沉,生怕会让对方感到不悦,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嗯,请问,您是?”

而对方却好似听出了她的心思一般。

“您不用紧张,我是H市理工大学的学生,关于20年前的事,我们想了解一些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告诉我现在严熙的位置。”

听了电话那一头传来的话,老太太瞪大了双眼,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就连手中的手机都掉落在地,两行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就一直站在那里,久久无法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您好,女士,请问您还在吗?”

在电话对面的催促之下,她才终于缓了过来,她扶住自己的膝盖,缓缓蹲下身,捡起那只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为了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过于激动,她强忍住自己的泪水。

“他现在就在H市红旗街的新华小区12栋101。”

随后,她终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她跪倒在地,眼泪不要钱一般大颗大颗地掉落在地,用着近乎哀求的语气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求求你,救救他。”

“嗯,我会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坚定地说道。

听到这个声音,老太太像是得到了救赎一般,将手机紧紧地抱在怀中,全身因哭泣而不断颤抖着,而她眼中的泪水,并不是什么痛苦的眼泪,而是得到对方那肯定答案,一切终于看到希望时的眼泪。

在电话的那一头,徐常晖按下了挂断键。

“怎么样了?知道到严熙的位置了吗?”白芷看到徐常晖挂断电话,好奇地疑问道。

“嗯。”徐常晖垂下了双手,点了点头。

听到徐常晖肯定的答复,白芷呲了呲牙,露出一脸恶狠狠的表情,双手紧紧握拳,四处乱挥,似乎那个严熙就在自己的面前一般。

“可算是能找到这个渣男了,看我见了面不走死他,我要狠狠地为孙淼淼和校长出一口恶气!!!”

看着白芷这副可爱的模样,徐常晖的心情也终于是缓和了几分,他对着白芷笑了笑,伸出手轻抚着白芷的额头。

“好了好了,等着见到他再说吧。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还说不定呢~”

听了徐常晖的话,白芷有些不悦地嘟起了嘴:“怎么晖哥还为这个人渣说话呢?明明孙淼淼和校长都这样了。”

徐常晖当然也认为严熙是个人渣,如果,不是打了这听电话的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严熙的母亲吧,那恳求的语气是演不出来的。所以,在严熙的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呢?

“我只是不希望只听一面之词就匆忙地给另一个人判下死罪而已。”

“好吧~”白芷的声音明显有些气势不足,她本想着嘴硬,不过却找不出徐常晖话里的任何破绽,只得弱弱地来了一句好吧。

......

不知是不是严熙不想回想起这个令他留下不好回忆的地方,他居住的地方相距H市理工大学还有些距离,所以为了前往严熙的住所,两人选择的乘坐地铁。

在两人乘坐电梯来带负1层,电梯打开的那一瞬间,各种嘈杂的声音不断地从两人身边响起,好不热闹。

歌手怪谈留着怪异的长发,摆弄着手中的吉他:“傍晚六点下班,换下药厂的衣裳~”

不得不说,害蛮好听的。

卧轨少女怪谈舒舒服服地躺在地铁的轨道上,那样子就像回到了家一样。

甚至还有乞丐怪谈拿着一只破破旧旧的碗,走向两人,嘴中不断地说着:“给点儿吧,给点儿吧。”

“晖哥。”白芷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周围,缩了缩脖子,“话说,那个,这里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而徐常晖则是见怪不怪了一般,他耸了耸肩:“怪谈多半不喜欢阳光,而地铁又多半建在地下,所以便容易引来怪谈扎堆,不过放心好啦,等到晚上他们就回到地上了。”

这更让人没办法放下心来了啊喂!

忽然,白芷左肩传来了一阵冰冷的触感,吓得白芷不禁“咦~”地大叫了一声。她看向刚刚那个抓住自己肩膀的怪谈,那怪谈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

话说,这么小的孩子都能抓到自己肩膀?

只见那个小孩子死死地盯住白芷,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指:“这位小姐,你听说过这样的传闻吗?”

听到这句话,白芷像是下意识一般堵住了小孩子怪谈的嘴,将其放倒在地,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拉着徐常晖上了车。

只留下小孩子怪谈一个人有些委屈地躺在地上,嘴中还在不断叫卖着:“怪谈晚报,怪谈晚报,一个铜板两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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