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舒服。
他之前不想品味。
昨天不敢品味。
今天,他没有理由不品味。
眼前的女子,论实力,则是世间顶尖。
论美貌,更是绝代倾城。
身后有滔滔的喧闹声,但是眼前却只有她舔舐的声音,还有微微哼出的声音。
她就是故意弄出这种细微的声音,给自己听。
如果潭墨此时还没有一点动情,那他就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化人形并没有发育完全。
实际上他不仅发育完全了,还要享受到人类的最高舒适了。
苏离语的左腿,踩在他的双腿之间,松开嘴巴后,没有离开他的身子,反而朝着他的耳边凑去。
“现在记住是谁赏赐给你的了吗?”
潭墨点点头。
那块被舔舐过的地方,明显感受到有风吹过,凉凉的感觉。
让他身上感觉更燥热了,不由得蹭了几下。
“你不会是想吻本座吧?”
苏离语问得很直接。
潭墨的意志力城墙,被削弱一大半。
就像是在极度饥饿时,并不是让你更饿,而是让你看见美味佳肴。
他确实很想在这里。
背着假山。
但他没有说出口。
这种桃色陷阱,他是经历过的,搞不好,就会因为这种事情,把他的自由身机会给搞没了。
苏离语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放下脚跟后,她顺着潭墨的侧脸,一一点点往他面前移。
边移着,边微微地嘟起嘴,只留着一个小小的孔洞吹气。
这次不是热的,是凉的。
但只会让潭墨的身子更热。
在挪到潭墨面前时,她看着潭墨。
潭墨从她的眼睛中,也看到了自己。
随后,苏离语看看他,莞尔一笑,然后教导般地垂了一下眉眼,眼神扫了一下他的嘴唇,而后又看向潭墨。
这就是……赤果果的暗示!
好像是姐姐,在教导着未经人事的萧楚男,慢慢体会人事的美好一样。
就差说出口“姐姐教你做舒服的事情好不好”?
没办法,潭墨就吃这一套。
若不是处处受牵制,潭墨绝对想要在闲适的生活中,体验这种事情的美好。
但是现在这一刻。
只论这一刻。
又何尝不可以是闲适呢?
希望这座假山,将他隔绝出世人的眼神,这云水宴会,隔绝一切时间。
她的唇,和她今天的服饰一样,都是浅粉色,但是并不影响唇瓣柔软,晶莹润泽。
他往前凑了凑。
虽然是第一次,但是他觉得,这就是能想象中,最好的了。
苏离语一直看着他,身子没有一点躲闪的迹象。
她的眼中带笑,每看见潭墨往她那边挪了些,就藏着更多的笑,好像就是要等潭墨印上去,才会彻底地笑出来,然后与潭墨厮摩在一起。
潭墨顿了下,便身子直接凑过去,想去用嘴巴夺那抹落在她唇上的月光。
他夺到了月光。
可苏离语却在他贴近的那一刻,闪躲开。
“呦呦,本座还以为,你是金丹化人形失败,一点人事欲望都没有呢,这不是挑逗两下,就受不了了吗?”
她笑得很得意,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趣闻一般。
可是潭墨就笑不出来了。
这种被吊起来,而又急速落下的感觉,非常不好。
让他心里空落落的。
“给你吃,给你吃!”
苏离语抬手,手心按在潭墨嘴巴上,塞进他嘴里一个丸子。
“你的解药,今天再不吃,你就要犯病了,哆哆嗦嗦到时候没人救你!”
是苏离语此前在他身体里下毒的解药。
算起来,确实到时间了。
潭墨吞下后,苏离语突然笑出声来。
“不开心了?”
她接着道,“你若是给我取到流火珠,本座可以赏你一个。”
“不是很需要,刚才只是配合而已。”
潭墨如实地说。
可苏离语却忽然贴近他,像是刚才那样,让他们的距离变成零。
“本座再问你一次,有没有不开心?”
潭墨没出声。
刚才也许那般起落,对于他的脑袋冲击太大,他现在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是下一瞬,他就感觉到一点微凉蹭到他的耳垂上,然后一点点顺着他的脸颊,划到他的嘴角。
贴到一起。
潭墨睁着双眼,惊讶得合不上眼睛。
他只能感觉到,微微凉意下面,是柔软的感觉。
不光柔软,还有香气,顺着上唇钻入他鼻腔。
不光香气,还有精神上的冲击。
这种看着她在眼前,但又切实体会到的感觉,像是烟花开在脑海中。
他这下,真的不知道,应该想什么了。
只能看见苏离语的脸,和这触感结合到一起。
潭墨大概会永远记得这一瞬间,眼前所见,身体所感,耳朵所听,鼻尖所嗅。
苏离语也在睁眼,她要看潭墨的反应。
然后,她轻轻一笑。
潭墨感觉到自己的下唇被轻轻抿了下。
苏离语收回身子,但是触感这时才慢慢消失。
她侧过头,有意地躲开月光,却总是躲不过。
即便是银白色的光,依然盖不住她脸上的绯红。
“这下,还不开心?”
“我……我没不开心。”
“意思是还想要?”
“哦……不……我开心……哦哦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潭墨有些慌乱,赶紧摆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想让她觉得自己开心,又不想让她觉得自己不想要。
“知道了,别叫那么大声。”
苏离语低着头,朝前面努努嘴。
“赶紧继续走啊,在这这么久,一会儿有人要来了。”
“好。”
潭墨走在前面,苏离语走在他的身侧。
他们一起走出假山的阴影。
身侧,深幽中能看到一线船舫的灯光飘忽,在雕栏玉砌中忽明忽暗。
“潭墨。”
苏离语忽然叫他的名字。
“嗯?”
潭墨还在仔细回味着刚才的感觉。
可殊不知,苏离语也与他同样。
“你是初吻吗?”
“是啊。”
潭墨很肯定地回答。
苏离语似乎就在等这个答案,完全没有分辨是否是真话,便继续如蚊子声般小声说道。
“这也是本座的初吻。”
说完,潭墨脑袋里面,一瞬间涌入了大量的信息。
然后他转过头,真切地看见苏离语在那一线忽明忽暗的光芒中。
只有她最清晰可见。
他忽然觉得,没有那么多信息,那句话是那么纯粹。
就像此时的她一样。
“你会弹琴吗?本座想听弹琴!”
她抬起手,指着放在亭子里面的一把古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就是要让潭墨去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