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吧,元宝耳垂的热度顺着脖颈往锁骨蔓延,梦清桐的发梢轻浮,气息此刻浓得想要把人溺死。

"你耳朵怎么红的这么厉害。"她忽然仰头看他,睫毛随着眨眼轻颤。

真是可爱,元宝那副害羞模样精准撞进梦清桐眼底,胸腔里翻涌的破坏欲几乎要冲破理智。她想将眼前人碾碎、揉烂,再一口口吞进肚里,连骨头都嚼得细碎,真想把你我的身体都剖开,把你还在跳动的心脏掏出来,跟我的换进去,让那鲜红的柔软在我的胸腔里跳动,感受它的每一次收缩与舒张。

梦清桐喉咙发紧,你的血液应该很甜吧,真想咬一口,让猩甜的液体顺着她的齿间流淌。想象牙齿刺破皮肤的触感,想象血液涌入口腔的温度,想象那抹红色在唇齿间晕开的模样。电流从尾椎直冲天灵盖,每节椎骨都在震颤,关节发出愉悦的脆响。意识濒临溃散的边缘,她看见自己的血液逆流而上,在空气中凝结成血色玫瑰。

梦清桐越想越兴奋胸腔里的占有欲顺着脊椎往上爬,万千银线自心脏破茧而出,想要将元宝的骨骼一寸寸缠作蛛网。

她听见自己失控的喘息在耳畔放大,却分辨不出这声音是否真的存在。视觉被血色浸染,听觉化作尖锐的蜂鸣,触觉消散在血液奔涌的浪潮里。所有感官被剥离重组,凝结成超越生理本能的极致快感,神经元在颅骨内疯狂放电,宛如圣诞夜被点亮的巨型灯树,每簇火花都在灼烧灵魂。

梦清桐深深的看了眼元宝,瞳孔里出现他的倒影,唇角不受控制地扬起,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瞳孔因兴奋缩成针尖状。她更加下定决心要把元宝抓在手中,让他永世不能脱离自己的掌控,让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要充满自己的气息。从内到外永远被自己占有。

怎么了?元宝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非常不解梦清桐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没事吧梦清桐,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啊?

梦清桐骤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指尖紧握着纸张,指节因用力而显得苍白。她微微一怔,随即松开了手。

“没事。”梦清桐轻轻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声音比之前低了几分,“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走神了,真是不好意思 。”

“真的没事吗?”元宝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要不我去告诉老师”

他在关心我吗?梦清桐的目光在元宝脸上停留了一瞬,心跳突然加速,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是的,他在关心她,这个认知让她胸口发闷,一种扭曲的情绪在体内翻涌。"

“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就要好好的负责。”梦清桐在心中冷冷地想着,指甲不自觉地陷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

如果你敢沾花惹草不听从我的命令,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想到元宝可能违抗命令或接触其他女人,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牙齿在唇间不断摩擦,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元宝大卸八块。她的心跳加速,一股莫名的愤怒在胸中燃烧,要将一切理智吞噬掉。

“我要让你明白,谁才是主导者。”梦清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在学校的日子还长,我很期待听到你的哀求声,那一定会很有趣。”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阵战栗,既兴奋又恐惧,她感觉自己好陌生。

“真的不用。”梦清桐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将手中的书递还给元宝,“对了,这是你的书还给你,非常感谢你。她的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任何异常,仿佛刚才那些疯狂的想法从未存在过。

元宝对她毫无察觉,甚至报以腼腆的笑,这笑容却让她喉间泛起浓烈的渴望,想把这张脸剥下来做成面具,戴在自己脸上,这样就能永远拥有这双看她时会害羞的眼睛了。

梦清桐从小的经历就告诉她,做人必须要非常强势霸道,占得主动权,这样才不会被人欺负,别人也不敢小瞧你。

那年她刚上小学四年级,课桌肚里的垃圾总在清晨堆成小山,揉成团的草稿纸、喝空的牛奶盒,有次甚至漂着半块发霉的橡皮擦。

隔壁班的卷毛总带着跟班堵在楼梯口,用铅笔头砸她后脑勺,喊她男人婆时故意把声调拖得老长,引得走廊里一阵哄笑。因为梦清桐身高比同龄人要高出不少,那时候也没有留长发,跟个男孩子一样,而且梦清桐那时的性格还比较内向,平时沉默寡言的,让人以为她很好欺负。

某此晨读后,她掀开桌板时,半袋隔夜的豆浆泼了出来,黄色液体渗进她的水彩笔盒。梦清桐盯着晕开的彩墨,听见卷毛在后门压低声音:看她脸都气绿了。她没回头,只是把被泡软的画纸一张张抽出来,叠成整整齐齐的方块。

午休时她蹲在操场沙坑旁,看卷毛把篮球砸向一年级新生。等他去水房洗手时,梦清桐溜进他们班教室,从书包里翻出他的奥特曼卡片册。塑料封皮在她掌心发出脆响,她一张张抽出卡片,用指甲在赛罗奥特曼的眼睛上划出白痕,再把册子扔进女厕所的拖把池。

下午卷毛哭着找班主任时,梦清桐正趴在走廊栏杆上吃冰棍。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她看见老师用红笔敲着桌面:肯定是你先招惹人家了,而且梦清桐学习这么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冰棍水滴在水泥地上,

果然对付咬人的狗,要比它更凶才行。

放学铃响时,卷毛带着几个跟班把她堵在楼梯间。是不是你动我卡片?他向前想揪她的红领巾,可发现却揪不到,瞬间气急败坏。

突然卷毛不知想到了什么,满脸嘲讽的指着她的肩胛骨,你们看这肩膀,他夸张地张开双臂,校服袖子滑到肘弯,露出细瘦的胳膊,我体育课时抓的单杠都没这么长!周围爆发出压抑的嗤笑,跟撒在油锅里的水珠一样,溅得梦清桐耳膜生疼。

她盯着走廊尽头的窗户,阳光把玻璃烤得发烫,映出自己瘦高的影子,校服领口松垮地挂在锁骨上,齐耳短发被汗水粘在脖颈,确实像根杵在人堆里的竹竿。

那这么说,我看她经常进入女厕所,那肯定是男生混进女厕所了吧?真是不害臊,跟班的声音尖得刺耳。

快道歉!跟班推了她一把,书包带子滑到手肘。

哑巴了?另一个跟班踢了踢她的布鞋,白色鞋面上立刻沾了块泥印。

卷毛还在喋喋不休,唾沫星子溅在她后颈:,喂,说话啊,是不是被我说中了,话音未落,梦清桐突然抬脚踩住对方白球鞋,同时攥住他手腕往后拧,把对方的力气一点点绞碎。"啊!"卷毛的惨叫撕裂走廊的空气

"求...求你...饶了我吧"卷毛带着哭腔的求饶声断断续续。梦清桐却充耳不闻,指甲在对方后颈抓出五道血痕。当跟班们抱头蜷缩在墙角颤抖时,她依然不停歇地踹着离自己最近的人,最后她仅凭蛮力就把这群人全部打倒在地。

听见他们的哀嚎声,梦清桐心绪渐趋舒畅。掌心跳动的力量感让她舌尖碾过干涩的唇瓣,原来这世界的规则本就简单,谁拳头硬实力强谁就能制定规则改变一切。忍让只换来变本加厉的欺辱,她开始沉溺于以武力碾碎一切的快感之中。

谁敢再叫我男人婆?她把书包砸在台阶上,回声在楼道里嗡嗡作响。卷毛盯着她校服袖口渗出的血迹,刚才拧手腕时,他的指甲划破了她的皮肤。血珠滴在水泥地上,他们眼里的嚣张碎成恐惧。

后来班里再没人敢往她课桌塞垃圾。有次值日生擦黑板时不小心碰掉她的水杯,吓得浑身发抖。梦清桐只是捡起杯子,看了眼对方磨破的袖口:明天帮我带包零食。从那天起,她的桌角总放着不同口味的零食,都是怕她的同学悄悄塞的。

某天午休,她趴在桌上听见后排女生议论:清桐姐好厉害,上次我被抢橡皮,她一句话就让那人还回来了。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她坐在单杠上晃腿,看见卷毛带着新跟班给她搬来椅子。清桐姐,坐这儿晒不到。他递来的橘子汽水还冒着冷气,瓶身上凝着水珠。梦清桐接过来,拧开瓶盖时听见周围女生的窃窃私语:梦清桐好厉害,连卷毛都怕她。

夕阳把操场染成蜜糖色,她舔着冰汽水,看低年级学生在沙坑旁打架。其中一个男孩哭着跑过来:清桐姐,他抢我弹珠!她跳下单杠,拍了拍校服上的灰,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几乎盖住两个孩子的头顶。

口袋里还装着上午从卷毛那儿“借”来的转笔刀,刀片在掌心硌出冷意。自己要做带刺的玫瑰,指尖虽有刺痛感,但这比被塞了一课桌垃圾时舒服多了,不过这玩意儿最后被她给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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