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要我好好练习陶艺,让她离不开我?

为什么她们强行把我的指甲剪了以后磨得这么圆润。

真是搞不懂那几个人天天在想些什么。

看着在一旁专心听课的黑发少女,何若初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苍白似乎身体很差的样子,只是开学后5天,都已经送去医务室2次了,而且她饭也不好好吃,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俨然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她何若初虽然喜欢找人线下真实,但是欺负这种弱不禁风的病弱少女,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就这种五天病两会的身体是怎么叫了一夜的?

最近少女身边的人似乎也逐渐多了起来。

无论是什么样的要求,少女都会笑着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似乎对谁都是那样。

既不亲近也不疏离,很少能听到她拒绝的声音,她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不在意得失也不在乎利害。

何若初很纠结,她对于少女并不是没有好感,没有人会拒绝这样一位善良开朗又爱帮助她人的女孩子。

但是她不想要被动,那种被人吊着人疏远被推开的感觉让人痛不欲生,每次从梦中惊醒后都会发现自己的心脏跳的厉害,仿佛要从胸腔中飞出一般。

“要不要吃一块巧克力呢?”

愣神之际,一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从桌子上被推送到面前。

“是南思钰送的哦,很好吃的~”少女将书本挡在自己的面前,轻声说道。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苍白含着浅笑的眼眸。少女的指尖轻轻点在巧克力上,像是某种无声的邀请。

“切,谁要吃你的东西啊。”何若初轻轻别过脸,视线却落在少女白皙的手腕——细的仿佛一折就断,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

苍白收回手,动作很轻地拆开包装:“那我自己吃啦。”她小口咬下巧克力时,嘴角沾上一点棕色的痕迹,像只偷吃的小松鼠。

“你和她很熟?”

南思钰这个名字虽然不如苍白那样令自己印象深刻,但也是在梦中时常出现的,当然...是从苍白的口中听到的。

梦中的她似乎总是在自己面前念叨这个名字。

‘该死的,就是这个女人让苍白魂不守舍吗?’

“嗯?”苍白轻轻歪头,似乎是在思考“也不算很熟吧。”

不知为何,何若初竟有一种莫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也知道那个南思钰,不如说,这届学生中但凡有点名头和来历的人,她都认识。

“哦。”何若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风轻云淡,故作不在意的轻哼。

“我们大概是...合作关系?”

为了让自己不再关键时刻掉链子,苍白也养成了随身携带糖果的习惯,这种快捷高效的摄入糖分的方式让她有一种安全感。

苍白不知道为什么何若初突然问这个问题,但作为僚机的本能还是让她把南思钰好的一面介绍给何若初。

“南思钰人真的很好,人长得好看,身材窈窕皮肤又好。”

何若初本来落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桌子下的拳头硬了。

可苍白还在喋喋不休的介绍着南思钰的优点,像是在吹嘘自己子女的母亲一般。

“成绩又好,性格也很温柔......”苍白还在细数南思钰的优点,每说一句,何若初的指甲就陷进掌心更深一分。

“够了!”她突然打断少女,声音比她想象中还要大“你就这么喜欢她?”

苍白愣住了,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她轻轻咬住下唇,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让何若初的呼吸一滞。

“不是,你在我面前一直叭叭别人多好多好,不觉得很失礼吗?”

苍白的眼神飘忽不定,一直在挤眉弄眼,可不一会就恢复如初,一脸正经的看着手中许久没有翻页的书。

“不是...你又装高冷是不是?”

“何!若!初!”

班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何若初的身后手中的教案卷成筒状,重重敲在她的课桌上。

“我真是给你脸给多了!悄默默说几句得了,没完没了了你还!给我出去站着去!”

何若初涨红了脸,余光瞥见苍白正偷偷把脸藏在竖起的课本后面,肩膀可疑地抖动着——这家伙居然在偷笑!

她何若初哪里受过这种气!

当场就狠狠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何若初并没有南思钰那般高挑出众,但英气的脸以及凶狠的紫眸压迫感十足,站起来的那一刻,全班的视线都像这边投了过来,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

“你...你要干啥,我可告诉你,我做老师的可不会怕你的!”

中年妇女的班主任双手交叉在胸前成防御姿态,生怕眼前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学生暴起给自己一拳。

何若初深吸一口气,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站就站!”

班主任都闭上眼睛做好了工伤的准备了,结果...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中,何若初一把抄起随意挂在凳子上的外套搭在肩上,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

走廊上,何若初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脑海中不断回放苍白说起南思钰时闪闪发亮的眼神。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课时间。

“何同学!”

苍白第一个跑出了教室,手中捧着两个人的课本,少女低着脑袋将课本塞到了何若初的怀中,“笔记我都帮你记好了,对...对不起!”

“哎呀,叽叽歪歪的烦死人了!”

何若初一把抓过课本,嘴上说着烦人,可依旧将课本紧紧的抓在手中。

“嘻嘻,快要第一次摸底考试了,何同学可要好好准备哦~”

少女双手背在身后,上半身轻轻靠近,淡淡的沐浴露的花香萦绕在何若初的鼻尖,她歪着头,黑发从肩头滑落,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毕竟何同学要是因为考砸了而被单独补考的话,”苍白突然凑近,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何若初的胸口,“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何若初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后退半步,却见苍白已经蹦跳着退开几步。

“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哦~”

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苍白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小心翼翼的剥开糖纸。

“给,”苍白将巧克力递到何若初的嘴边“补充能量!”

何若初呆呆的感受着嘴中微苦却又带着一丝香甜的触感有些愣神。

“苍白!”

一道清冷的声音将何若初拉回了现实。

一个身材高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上位者气息的女生径直走向苍白。

“啊,南思钰。”苍白似乎对此已经轻车熟路了。

“今天...也要那样做吗?”

少女的脸瞬间染上一层绯红,扭扭捏捏的扣着手指,“最近的次数...会不会太多了啊?”

“哈?我才不管呢。”

与平时高冷却亲民的传闻并不相同,南思钰在面对苍白的时候总是会展现出随意的一面。

“抱...抱歉,何同学...我和南思钰同学有些...”

“别说那么多多余的话。”

南思钰一把掐住苍白纤细的腰肢,让少女发出一声可疑的娇嗔。

“嗯~别...那里很敏感的!”

苍白挣扎两下逃脱了南思钰的魔爪,红着脸整理自己凌乱的上衣,“哼💢,每次都这样!”

似乎是想起了一旁站着的何若初,苍白慌乱解释道“何同学,你...你别吃醋!我和南思钰之间真的没有什么的!”

“咦!”

南思钰一把扯过苍白的手腕,“快点吧,我要忍不住了。”

“何同学!下次我给你补习!”苍白一边被拖着离开一边冲着何若初喊到。

何若初像是木头人一样愣在了原地。

像是无能的丈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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