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行以胜利者的姿态降落在地上,声音低沉平稳,“不不不,我怎么可能要杀你呢?若是我想杀你,我何须等到现在?凶兽潮时袖手旁观不就行了。”

“你放心,你决定不会死的,只不过嘛,毕竟本座花那么多心思,也得收点利息。”

“你说是不是?”

那“利息”二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我与你无冤无仇,若是你愿意放了我,要求随你提。”姜凝霜脸色苍白,心中还存在一丝侥幸,既然不是为了取她性命而来,那也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不不不,本座现在可不缺修行资源。”厉天行摇摇头。

姜凝霜瞳孔剧震,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彻底消散。

这男人……果然是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强烈的求生欲瞬间爆发,她强忍肩臂处撕裂般的剧痛,牙关紧咬,仅凭腰腹核心的力量猛地一挺,试图翻滚一圈后起身逃离。

虽然她不知道这家伙受哪方势力的指使,但毫无疑问,她将沦为这家伙的阶下囚。

哪怕是用滚,用爬,也要离开这,但双臂脱臼带来的剧痛和失衡感让她动作笨拙而迟缓。

厉天行只是几步便已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

姜凝霜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不顾脱臼处传来的剧痛,猛地侧身翻滚。

修长笔直的双腿灌注了体内残余的最后几丝太阴之力,肌肉绷紧如铁,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扫向厉天行的脚踝处。

同时,姜凝霜张开嘴,“噗”地一声,一股散发着极寒白雾的本源精气,直刺厉天行的双目。

这是她压箱底的手段,由太阴本源所化,只要能中,那他就……

然而,厉天行仿佛早已将她所有的反抗路径都刻在了脑中。

脚下步伐玄奥莫测,身形诡异一扭,那足以踢碎巨石的腿鞭和她那引以为傲的寒针便擦着他的衣角掠过,只带起几缕劲风。

“怎么会。”姜凝霜喃喃自语,心中已然没有什么反抗的念头,刚才这两下,已经彻底耗尽了她的法力。

她现在血条空空,蓝量空空,体力值也榨干了。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厉天行那包裹着淡淡金芒的手掌,稳如磐石地、精准地扣住了她那的纤细脚踝。

“放开,你想干什么!”姜凝霜下意识想挣扎,但每一个动作都狠狠牵动着脱臼的肩关节,带来一阵阵剧痛,冷汗瞬间浸透了她后背的衣衫。

但厉天行的手,纹丝不动,力量好似无穷无尽。

“不,给我滚开,你个混蛋。”姜凝霜强忍着疼痛,嘴上不停地骂着。

厉天行逐渐开始使劲,她那雪白细腻的脚踝肌肤,留下深陷的、刺目的红痕,甚至隐隐透出青紫色。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姜凝霜感觉自己体内对于太阴之力的感应居然消失了。

若是之前,只能算这条河流干枯了,只要雨季到来,水源汇入,又能形成滚滚大河,而现在,是这条河流彻底不见了。

“你个混蛋!你把我的太阴圣体还给我!”

厉天行松开她那娇嫩的脚踝,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伸向她的脸颊,很快要去触碰那无暇的、此刻却沾着泥污和冷汗的肌肤。

但她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反抗的手段了。

她是姜家族长之女,是姜家千年来唯二被认定拥有大帝之姿的绝世天才,她是整个家族的门面与希望。自打幼时起她就没遇到过什么挫折。

今天这一次,是她败得最惨的一次,一切手段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她要沦为这家伙的阶下囚了,她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记忆中闪过一幅幅让她不寒而栗的画面:同为帝族的王家,他们的帝女,昔日冠绝世间的天之骄女,在与太古吞天兽一族神子的对决中落败。

之后那位帝女,被剥夺了一切力量与尊严,甚至意识都已经沦陷,心甘情愿地沦为那位神子的奴婢……

王家,也因此彻底沦为了诸天万界的笑柄,帝族荣光荡然无存。

她的结果……会比王家帝女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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