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要死啦要死啦要死啦。”怪谈少女从沉睡中惊醒,虽然姑且是活了下来,可之前那份死亡的恐惧却依旧在她心中挥之不去。

是梦吗?

自己之前明明都没了半个身子,可现在的自己却是像个没事儿人一般,那恐怖的伤口已经完全消失,甚至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疼痛,不禁让她产生了这是梦的错觉。

她想要起身活动一下身子,一阵酥麻感却顺着少女腰间的位置爬满少女的全身,让她使不出一点儿力气。

直到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坐在一把椅子上,雷电制作成的绳子将她牢牢地和椅子靠背固定在了一起,只要她有任何的举动,那绳子便会发出电击。

自己这是...被绑架啦?

少女惊恐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却发现自己被关的这个地方意外地熟悉。

这不是晖哥在学校附近的出租屋吗?之前晖哥还带她来这里玩过呢。

想到这里,少女连忙开始呼唤起了这间屋子的主人。

“晖哥~,晖...”

还未等少女叫出第二声,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少女的视线中,不过,却并不是她所呼唤的晖哥,而是那个将她打至濒死的少女。

“哟~小怪谈,恢复得不错嘛~”

雪沐沐一脸玩味地走到了怪谈少女的身前,匕首不断地被她抛向空中又接到手中,就如同一个小玩具一般。

不过,见识过匕首威力的怪谈少女却不禁开始浑身颤抖了起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肯老实交代的话,我说不定可以放过你。”

随后,雪沐沐从空中接过匕首,将其从鞘中拔出,匕首在雪沐沐灵能的作用绽放出雪白色的光芒,就如同之前杀死怪谈少女的一刀一般。

“否则的话...”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杀我。”

虽然怪谈少女的态度非常积极,可是过了许久,却再也没有了下文。雪沐沐额头出现了一个#号,皱了皱眉,打算让这个怪谈吃点儿苦头。

“还不说是吧?”

“大姐,那你倒是问啊?”怪谈少女欲哭无泪,是有理也说不出啊。

为了掩饰尴尬,雪沐沐假装咳嗽了两声。

“姓名?”

“白止,停止的止。呃...不对不对,是芷若的芷,草字头那个。”

“性别?”

“男...呃...也许是女?”

雪沐沐皱了皱眉,什么叫也许是女?好好的小怪谈玩这一套是吧?

“年龄?”

“18岁。”

“家庭住址?”

“H市A小区三单元501!”

“家里几口人?”

听到这个问题,白芷的脸色一下子便黯淡了下去。

见白芷久久没有回话,雪沐沐舔了舔自己手中的匕首,随后带着一抹坏笑看向白芷:“好像有小怪谈想要挨刀子~”

“一口人,就我一个,你开心了吧?”白芷大喊道,两行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自从白芷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之后,谈及她的家人便成了她的禁忌。

不过,还好有徐常晖一家,徐常晖的父亲和白芷的父亲是挚友,所以当初买房子的时候就买到了一起。也多亏如此,在白芷遇到困难的时候,徐常晖也能及时伸出援手。

白芷非常感谢这个总是来帮助自己的邻居,又因为他比自己大了三岁,为了显得亲近一些,白芷常常称呼他为晖哥。

看到白芷忽然变成了这副样子,雪沐沐一脸尴尬,心中只剩下了一句话。

完蛋,玩脱了。

伴随着“吱扭”的开门声,一道电光忽然朝着雪沐沐飞驰而来,雪沐沐立马侧身,试图躲过那一道攻击,可那道攻击却好似装了跟踪器一般,再次朝着雪沐沐闪躲的方向袭来。

雪沐沐向后翻了个跟头,在空中将手中的匕首朝着那道电光投去,匕首划过一道雪白色轨迹,将电光消灭之后继续向前,伴随着“咚”的一声直直地插到屋内的桌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随后她缓缓走到桌子旁,拔下匕首,满脸不爽地看向了这道电光的主人。

“喂喂喂,至于吗,一言不合就攻击,你礼貌吗?”

而对方却也是不甘示弱。

“让你来审讯,就是这么审的?”

在话音落下的同时,白芷发现自己身上绑着的那根绳子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看向这个刚刚开门回来的人,正是自己期待已久的晖哥。

“晖哥,这人欺负我。”白芷飞快地躲到了徐常晖的身后,同时从他的胳膊位置探出一颗小脑袋,满是警惕地盯着雪沐沐这个差点儿要了自己性命的人。

徐常晖转过身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拍了拍白芷的后背,试图缓解一下白芷那害怕的情绪,缓缓开口,语气甚是温柔。

“好了好了,小白,有我在,没事儿的。”

“不好意思打断这么你们美好的再会场景。”

雪沐沐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知何时,她已经坐到了刚刚白芷坐的那把椅子上,身体微微后倾靠在椅背,翘起了二郎腿。

“所以,你真的打算把她留下来吗?即使是要违背怪谈调查局的规定。”

“那当然,只要不让他们知道就好。”徐常晖眼神中闪过一丝的恐怖,“还是说,你打算向上举报我?”

而雪沐沐则是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你是了解我的,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我只要能战斗就好了。”

雪沐沐站起身,走到徐常晖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始终要记得,她终究是一个怪谈,你永远不要对她放下警惕,否则就会变得像现在这样。”

听了雪沐沐的话,徐常晖才感觉到自己当初为了救白芷而划开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同时还有一丝粘糯的触感。

徐常晖往自己的手的方向看去,白芷则像是受惊了的小动物一般颤了一下,随后慢慢将小脑袋移开。

伴随着那如同细丝一般连接在徐常晖的伤口位置和白芷小嘴之间的口水的断开,白芷有些心虚地抬头看向徐常晖,笑了笑:“嘿嘿嘿,晖哥,你好香。”

......

转眼间,两人便已经来到了屋内,而白芷则是跪倒在了徐常晖身前,不断忏悔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呜呜呜,对不起,晖哥,我再也不会了。”

“好了好了,起来吧,以后注意就好。”

徐常晖本想借此机会教训一下白芷,可终究还是感到有些心疼,在白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歉之后,就连忙让白芷起身了。

“谢谢晖哥。”听到徐常晖的话,白芷那原本还哭丧着的脸瞬间如同变脸一般变得欣喜起来,仿佛刚刚那副样子完全就是装出来的一般。

呃...好像就是装出来的来着。

然而在白芷欢喜之际,徐常晖却问出了那个一直困扰在他内心的问题。

“小白,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直到此刻,白芷才终于发现,徐常晖还记得曾经的自己。她瞬间百感交集,仿佛有一万句话想对面前的少年诉说,眼泪如同不要钱一般夺眶而出。

“晖哥,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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