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存词作十二首收录于《阳春白雪》,《全宋词》据《花草粹编》补录部分作品,其中《应天长·花港观鱼》中的"际城"意象被当代非遗文化作品引用为创作元素。学界通过年谱编撰与行实考证,确认其词史地位与研究价值。
有人责难说:“黄帝天生就很神灵,刚生下来就能说话。帝喾生下来就能自己说出自己的名字。没有在外面的见闻,生下来就能说话,称呼自己的名字,难道不是神灵和天生预知的证明吗?”
回答说:黄帝生下来能说话,然而他的母亲怀他二十五个月才生下他来,计算这个月数,他也已经有两年在他母亲的身体中了。帝喾生下来能自己说出名字,然而他不能说出别人的名字,即使有一方面的才能,却不能通晓所有的事情。
所谓神灵能天生先知的人,难道讲的是生下来就能说出他自己的名字吗?还是说没有经过传授就能知道,没有接触过就能预见呢?黄帝、帝喾虽然有神灵的证明,但也都是属于有早熟的才智。
人的聪明才智有成熟得早的,也有经过后天学习才成就的。即使没有请教老师,在家里已经向人请教和学习过了。人们见他年幼而才智早成,称赞他就过头了。
摸鱼儿(重过西湖)
又吴尘、暗斑吟袖,西湖深处能浣。睛云片片平波影,飞趁棹歌声远。回首唤。仿佛记、春风共载斜阳岸。轻携分短。怅柳密藏桥,烟浓断径,隔水语音换。
思量偏。前度高阳酒伴。离踪悲事何限。**塔露书空颖,情共暮鸦盘转。归兴懒。悄不似、留眠水国莲香畔。灯帘晕满。正蠹帙逢迎,沈煤半冷,风雨闭宵馆。
词作开篇,词人便以细腻之笔触勾勒出重游西湖的背景。吴地的尘埃,悄然沾染了吟咏之人的衣袖,这尘埃似是世间纷扰的象征,而词人投身西湖的怀抱,渴望在这片宁静的水域深处,洗净心灵的尘垢。一个 “又” 字,透露出岁月流转中,多次踏上这片土地,却又在尘世奔波后重归此地的无奈与期许,为全词奠定了淡淡的感伤基调。
“睛云片片平波影,飞趁棹歌声远。” 晴空之下,云朵轻盈如羽,它们的倒影在平静的湖面上轻轻晃动,与远处悠扬的棹歌声相互映衬。这幅画面本应满是惬意与宁静,但词人却在其中隐隐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怅惘。云影的飘忽不定,恰似词人内心的思绪,而那渐行渐远的歌声,仿佛带走了往昔的欢乐,只留下此刻的空落与孤寂,引人遐思。
“回首唤。仿佛记、春风共载斜阳岸。” 当词人回首往昔,试图召唤那些美好的记忆,往昔与友人同乘一叶扁舟,在春日的暖风中,于斜阳映照的湖岸畅游的情景如在眼前。春风拂面斜,阳温暖,那是一段无忧无虑、充满诗意与欢乐的时光,承载着词人最纯真的快乐与对生活的美好憧憬,与当下独自重游的萧索形成鲜明对比,凸显出岁月变迁带来的落差。
“轻携分短。” 这短短四字,尽显往事的轻盈与转瞬即逝。那些携手同游的欢乐瞬间,在时光的长河中被无情地冲散、缩短,如同手中轻飘的柳絮,抓不住、留不住,徒留词人在回忆中感伤,为下文对往昔之人的怀念与离别之苦做铺垫。
“怅柳密藏桥,烟浓断径,隔水语音换。” 词人目光所及,繁茂的柳枝低垂,似要将那桥隐藏于其幽深的绿荫之中;浓郁的烟霭弥漫,遮断了往昔熟悉的小径。而隔着水面传来的语音,已不似往昔那般熟悉与亲近,变得生疏而遥远。这眼前的景物,如同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隔阂,将词人与过去的世界阻挡开来,曾经的熟悉与亲近被无情阻断,进一步强化了词人内心的失落与惆怅。
“思量偏。前度高阳酒伴。离踪悲事何限。” 思绪纷飞,词人不由自主地想起昔日一同畅饮于高阳的酒伴们。那些曾经一起把酒言欢、纵情诗酒的日子,如今却只能在回忆中追寻。离别的踪迹与悲伤的往事,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无无边际,无法排遣。每一次对往昔的回溯,都是一次对离别之苦的深刻体会,都让词人陷入深深的悲痛之中,难以自拔。
“塔露书空颖,情共暮鸦盘转。” 远处,佛塔的塔尖露出天际,书写的笔锋似在空中勾勒,词人的情感也如同那暮鸦在天空盘旋,纷乱而复杂。暮鸦的归巢之景,本应带来宁静与归宿的暗示,可在词人眼中,却成了内心无处安放的写照,情感在落日余晖下愈发深沉与悲凉,与佛塔这一带有超脱之意的建筑相互映衬,展现出词人内心的挣扎与对解脱的渴望。
“归兴懒。悄不似、留眠水国莲香畔。” 词人虽有归去之意,却因这西湖的诸多回忆而心生慵懒,不愿离去。往昔留宿在这水乡泽国,莲香四溢,那是一种怎样的惬意与美好,让词人沉醉其中,流连忘返。可如今,虽有归意,却被回忆绊住脚步,无法真正回归,只能在回忆与现实的交织中徘徊,凸显出词人内心的矛盾与纠结。
“灯帘晕满。正蠹帙逢迎,沈煤半冷,风雨闭宵馆。” 夜幕降临,屋内的灯光透过帘幕晕染开来,营造出一种朦胧而凄清的氛围。那些古老的书籍在岁月中生出蠹虫,却如老友般默默迎接词人的归来;沉香已燃至半冷,无人添续;风雨交加,将这夜晚的孤馆紧紧封闭。
这一幕幕场景,如同一幅凄冷的画卷,将词人独自面对岁月沧桑、回首往昔的落寞身影定格其中,让读者深切感受到那无尽的孤寂与凄凉,使全词在悲凉的意境中缓缓落幕,却留下无尽的遐想与回味。
所以还是,欲知后词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