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
正吃着晚饭，坐在米粒对面的女人突然开口道。
还在小口啃着面包的米粒缓缓停下了咀嚼的动作，战战兢兢地抬起眼来，不明所以地望向对方。
赛拉菲娜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小块烤得恰到好处的肉排，送入口中细细品尝后，这才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拿起餐巾浅浅沾了沾唇沿的油渍：
“但你似乎并没有将东西藏起来？”
“？”米粒愣愣地眨了眨眼，满脸困惑。
什么东西？
她什么都没藏啊……
“哼。”女人十指交叠，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眸中带着一抹玩味，“不过这倒也无所谓。”
看来这小东西真的什么都搞不懂。
有时候傻得还挺可爱的。
也罢。
有的事情，不必点得太透。
“好了，继续吃饭。”赛拉菲娜重新拿起餐叉，拨弄着盘中剩下的食物，“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米粒乖乖点头，继续小口啃着手中的面包。
“你得知道——自由那种东西对你而言，一无是处。”她轻轻敲了敲瓷盘的边缘，声音平淡如水：
“那是弱者的奢侈品，也是愚者的自我安慰。它只会让人迷失方向，并最终走向毁灭……”
“真正的力量来自于掌控，来自于让他人为你所用。”
“与其在外面担惊受怕，不如留在我身边。”
“只有我能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赛拉菲娜停顿片刻，视线从盘子中抬起，深深凝望着米粒：“自由一文不值。”
“但你的价值，足以改变世界。明白吗？”
女孩咬着面包的动作僵了僵，不敢接话。
“不过，我是个宽容的人。”赛拉菲娜继续说道，语调中带着施恩的意思。
“往后，你想的话，也可以去宫殿边那处私人花园转转，我会让人清理出来，这都随你。”
米粒闻言，小巧的鼻翼轻轻翕动了一下，没有出声。
她将餐叉翘在指间，指了指防弹玻璃制成的窗外：
“当然，防护措施的建设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善，不然灰雾的笼罩会直接把所有东西都腐蚀掉。”
“在那之前，你可以在外面开辟些菜地，种些你擅长的东西。”
说着，女人托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说不定，我还能用你种的蔬菜亲自下厨做给你吃呢。”
亲自下厨？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
会做饭？
米粒脑海里不由得瞬间浮现出赛拉菲娜穿着围裙，手忙脚乱地在厨房里折腾的滑稽景象。
但旋即，便被更深的害怕所取代。
这种虚假的温柔，她已经见识过太多次了。
“另外，还有些别的安排给你。”赛拉菲娜起身走向一旁的橱柜，从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包装盒，“圣女殿的建造已经开始了，你以后可能得经常在那里工作。”
圣女殿……
工作……
这不就是社畜上班打卡吗？
还是没有工资的那种……
米粒的内心默默吐槽，小脸微苦。
“过两天我会亲自带你到爱森堡领下的城镇露露面，让民众们见识见识他们的圣女。”
“你需要在民众中建立起你的形象，不难，伊芙琳会帮你拟好案本和稿子，做好样子直接照着读就行，别畏畏缩缩的。”
“你要让他们认识你、熟悉你、信仰你、拥戴你……”
“这对爱森堡未来的稳定和扩张——对我，都至关重要。”
赛拉菲娜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质地上乘、华丽至极的雪白长袍。
丝质的面料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衣身与缝线边缘全都绣着复杂的金色纹饰。
裙摆宽大层叠，足以拖曳在地，显得庄重而华美。
胸前还镶嵌着数串晶莹的宝石，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宛如神话中的神袍……
“这是为你准备的——穿上它，你就是【爱森堡】的象征，是民众心中的希望。”女人指尖轻抚着衣料，眼中满是合意。
“……”
米粒看着那套几乎能将她整个人都吞没的华美袍子，内心涌起一阵抗拒。
她鼓起勇气，小声解释：
“那个……绿洲真的不是我弄的……那片河谷本来就是好地……”
“哦？”赛拉菲娜不屑地笑了笑。
“那为什么其他人在那里耕种了这么多年，却始终只是勉强维持温饱？”
“而你一去，产量就翻了几倍？”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赛拉菲娜将圣女袍随手扔在椅背上，走到米粒身后：
“你太谦虚了，我的小圣女。”
女人的手轻抚着米粒纤细的肩膀，指尖透过薄薄的衣料感受着下面娇嫩的肌肤，动作带着令人心惊肉跳的亲昵。
“你知道吗？”赛拉菲娜俯身凑近，重重压在她背后，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米粒的耳畔。
“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
“弱者……”她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米粒的脸颊。
“只能被支配……”
“被保护……”女人的声音压得很低，手指顺着脸颊滑到下巴，轻捏着强迫米粒抬起头看向自己：
“被使用。”
女孩惊得浑身一颤，想要挣脱，却被对方的臂弯牢牢钳住。
“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赛拉菲娜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紧紧攫住米粒颤抖的瞳孔，“从你踏入爱森堡的那一刻起，你的过去，你的意愿，都不再有任何意义。”
“重要的是，你现在是我的。”
“往后只能是我的……”
她用拇指轻拨着女孩发颤的唇瓣：“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只有在我身边，你才是安全的。”
“你知道吗？我从来不会对任何人产生这种……欲望。”
“但你不同，我可不愿意你脱离视线……”
“别…别这样……”米粒的声音带上了些哭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还没吃完呢。”赛拉菲娜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抓着她的小手，将面包棍不断来回往小嘴里塞弄，“你看看你，瘦得跟竹竿似的，这样的手感实在太差了……”
话没说完，她的手又开始在女孩身上游移。
“那些愚昧的民众，他们会为你疯狂，为你献上一切……”
“而你，只需要站在那里，接受他们的膜拜，偶尔展现一下神迹，这就足够了。”
“——你看，世界就是如此简单。”她的手指不安分地在米粒的锁骨处打着圈，感受着身下小人儿细微的颤动，异色的瞳眸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当你拥有他们梦寐以求的力量，他们自然会匍匐在你的脚下……”
赛拉菲娜的动作愈发放肆，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记。
女孩的皮肤最近养得太过白嫩，轻轻一吸就会留下痕迹，像是盛开的红梅，美得撩人心弦……
“真是让人怜爱，也只有你才这么可口了……”女人低声呢喃着，在米粒的锁骨处又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牙印。
“唔呜……？！”
米粒疼得呜咽一声，可嘴里被堵住，身体难以自己地战栗起来。
“乖，继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