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有天道轮回，因果报应。不过姐姐也不信，我只信九尾妖狐，狐妖说那些人必须得有能记一辈子的教训。”
应安知道黎珏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于是乖乖闭上了嘴，他的善心也不该用在这种地方，既然留了那些人性命，那接下来他们遭遇什么意外也是咎由自取。
时间来到夜晚，楚玖儿这边已经收到了几位作案者和周清父亲的住址信息，说是看管黎珏，实际上她也想看看那几人的惨状，或参与执行对他们的惩处，毕竟是校园霸凌了应安，给她也气得不行。
“姐姐，我想…”
“你不许想，乖乖写作业，回来姐姐要检查。”黎珏知道应安想跟她们去，多半是为了刺激，男孩子总喜欢一些他们认为很酷炫的东西。
但她不想小家伙跟来，一是他是人类，这种事也没经验，容易留下破绽，二是她不想应安看到自己凶狠的一面。
“我作业写完了。”
“那就去自学英语下一课，教材在我房间里。”
应安很不甘心，可也只能听着黎珏的话回房间学英语去了，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他很关切地说了一句，“姐姐你们要小心啊，注意安全。”
“知道了，快回房间去。”
……
深夜，深川城西郊。
黎珏将一具昏睡的人形从柯尼塞格中拖了出来，扔到荒地里，男人是被打晕的，身上还穿着从别墅里被掳走时穿的睡衣。
“你在找什么？”黎珏对着正在车后备箱里捣鼓翻找的楚玖儿问道。
“找找看有没有球棒之类的钝物。”楚玖儿说，“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黑帮干架都是用这类东西的。”
“那待会儿是不是还要给他浇水泥柱里啊？”黎珏说着掏出了一把做工精巧，宛如工艺品的油纸伞，蓝色的伞面爬着许多精细的花纹，“没有钝器可以用这个，打人应该够了。”
看到她手里的东西，楚玖儿一下慌了，连忙抢了过来，心疼地抱在怀里，“你从哪儿找到的，这可是我的宝贝，你别想用来打人。”
千澜，楚玖儿的炼器，和诛湮一样存在了上千年的物件，也是放在妖市里能让无数妖怪抢破头的稀世珍宝。
黎珏也没有真拿千澜揍人的想法，她走到周文强身旁，一脚重重地踢在他的腹部，剧痛瞬间让男人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的状况，紧张地问道，“你们是谁，你们想要什么？”
“你猜。”
黎珏说着一脚踩在了他的头上，鞋底压着周文强的脑袋，他的另外半边脸紧紧贴着地面，疼痛和不适感让他极为恼火。
不过终究是上流社会摸爬滚打出来的人物，分得清局面，耐得住性子，“您需要什么尽管说就是了，如果是有人派您来的，我可以给双倍的钱。”
“钱可买不来我要的东西。”
黎珏说着又是一脚重重地踢在周文强腹部，很快他就被踢得口吐鲜血了，这种惩处方式无论对于活过千年的九尾妖狐还是为人师表的英语教师都太暴力不雅了，但就是这种最直接的疼痛才能发泄黎珏的愤怒。
男人的脸很快就被踩得满是灰土，腹部疼得像是内脏都被踢破损了，意识都快在剧烈的疼痛中昏厥过去。
她不想和周文强说太多话，也懒得跟他解释什么，反正过了今晚，植物人和疯子他必须得变一个。
“再踢他要死了。”在一旁看了许久的楚玖儿走近过来，幽幽地说道。
“你那么会疗伤，给他救回来不就是了。”
“我的妖力才不用在这种人身上。”
听着楚玖儿的声音，快要失去意识的周文强越发感觉熟悉，他抬了抬头，虚弱地说着，“你…你是楚天游的女儿，我记得你。”
“嗯，记性不错。”
“我和天脉应该没什么仇恨，为什么……”
“你和我老爹有仇我都懒得管，你这几年怎么发黑心财也轮不到我来找你。我们本来就无冤无仇，可惜你有个好儿子。”
“你，你们！你们是…”男人的话刚要出口楚玖儿就一脚将他踢得昏死了过去。
随后她蹲下身，指尖点在周文强额头，一股妖力缓缓从楚玖儿体内集中过来。
“等一下。”
楚玖儿回过头疑惑地看着黎珏，她抬起脚，重重地踩在周文强的胳膊上，直接废掉了他整只手臂。
等她弄完，楚玖儿沉默地回过头，继续往妖力注入周文强的脑海，他脑中的血液被控制得狂暴不稳，不过片刻就将他的大脑皮层大片损毁。
“还以为你会阻止我这一脚。”
“我没那么圣母，他会有今天，也是罪有应得。”
最后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周文强，黎珏和楚玖儿转身回了车里，给秘会打去电话。毕竟答应了不出人命，要是把他那副样子丢在外面，估计都活不到明天。
楚玖儿心照不宣地把车开向下一个目标的住处，黎珏则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座机号码，听到应安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她瞬间又从暴戾狠绝的处决者变回了温柔的姐姐。
“还没睡？”
“我在等你们回来。”
黎珏看了眼时间，“我估计要很晚回去，早点睡吧，姐姐给你请两天假，多休息会儿。”
“我想等你们回来，我会担心你们。”小家伙的声音很弱，似乎真的怕她们处理区区几名人类会发生意外。
“姐姐让你预习的功课做完了吗？”
“做完了。”
“那就去姐姐房间里等吧，我尽量早点回去。”
听着他们的通话，楚玖儿轻笑着调侃了一句，“真是温柔体贴的好姐姐呢，如果不是刚看你差点把一个身高一米八几体格健壮的中年男人活活踹死的话，我还真信了。怪不得不让小安跟过来，怕毁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啊？”
分明是玩笑的话语，黎珏却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毁形象…相比我真正的面目，暴力狂这种形象都算正面了。”
“那还真是，你杀人的模样可比这狠多了。”
“我是说…我对小安，根本不是表面那样。”
“那是咋样，别和我说你真想…”
楚玖儿转过头看向黎珏，黎珏沉默着，双目幽冷地与她对视，一秒，两秒…她猛地踩下刹车，“黎珏！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