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身体突然变得好热好热,像是被羽毛轻抚过的细微刺激感在各处流过,后颈处像是被人吹了口热气般一阵发麻。
小狐狸腰也软了,腿也软了,连紧绷着的心也软了。
柔得像是一滩春水,落在桌上,又顺着滑向地面。
“噗咚。”
少女新生的娇躯摔在地上,柔软的前胸起了缓冲,却也带来了更大的刺激,她呜嗯一声,微弓了弓腰转身躺倒,同时觉得身下一阵湿润,也不知是茶水还是别的什么。
小狐狸没多重,摔在地上的动静更不算大。
但屋子就这么小,立刻就引起了沈清和虞心月的注意。
可苏白目前的脑子已经晕乎乎地转不过来,难以听清她们在说什么了。
只见得沈清急急忙忙地跑来,旋即自己便落入一个柔软温暖,习惯得令狐安心的怀抱。
“咕嗯~”
小狐狸抖了抖耳朵,发出一声轻哼,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往沈清的怀里蹭了蹭。
“......”
沈清感受着怀中少女的亲近之意,嘴角于沉默中抽搐。
从这个动作可以断定,她就是一只对犬薄荷起了反应的真狐妖。
而整个淮州城,不,整个淮州祁山范围内,沈清也就见过一只狐妖——苏白。
她,她应该没有炼气期啊,不会是她吧。
可千万不能是苏白啊!
要是被她看见我扮成狐娘,在那里对虞心月发嗲,软声软气地叫‘小姐~’,我这辈子一定会......
沈清不敢再想下去了,一手抱着小狐娘,一手伸向她白嫩细长的脖颈。
其实手还未到,沈清就已经看见了从少女领口处露出的一截十分眼熟的绳子,但她还是不死心,抱着侥幸心理,扯开了少女的衣领。
一只挂着玉哨的小布包,被挤在少女露出半截的**间,赫然出现在沈清眼前。
完了,全完了......
沈清顿时变成灰色。
一瞬间她脑海中闪过无数种解脱的办法,过往十八年的人生和骄傲都如飞灰般烟消云散了。
“呜~”
就在这时,怀里的小狐狸似乎犬薄荷上头了,小脸愈发酡红,又发出一声可爱咿咛,脑袋晃了晃,顶住了沈清的前胸。
同时,那双玉藕般的小手也不安分了起来,先是在自己身上乱摸,后又顺着那环抱着她的手臂,摸到了沈清身上。
“呜哇!”
十八岁的斩妖使大人哪里见过这种情况,一惊之下撒开了手,竟把苏白推出了怀中。
小狐狸吃痛地闷哼一声,在地上滚了几圈,呆呆地撑起上身,用剪水双眸不解地看向沈清,如泣如诉。
“不是,我......”
沈清张了张嘴,正想解释而又不知如何解释,小狐狸却有了新的动作。
只见她抬起手,舔了舔手腕,旋即琼鼻四处嗅了嗅,淡红眼眸一转,四肢并用朝着虞心月爬了过去。
“诶~”
虞心月眼神一亮,虽然她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有一只漂亮至极的小狐狸,双瞳噙着水雾,满脸委屈地朝她爬过来,难道她除了张开双臂给小狐狸一个温暖的怀抱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是个女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她期待地张开双臂——
“等等,她为什么朝你爬过去了?”
察觉到不对的沈清一个箭步上前,从后边抱住了苏白。
“不知道啊,可能是我喝了那茶水,所以身上也有犬薄荷的味道?”
虞心月一脸不满,要不是屁股疼她都想自己过去接小狐狸了:
“你干嘛,你自己把她推开的,快放开那只狐狸让我来。”
“这......”
沈清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抱住,却在不断呜呜嘤嘤挣扎的苏白。
这只六七个月大的幼狐肯定从没吃过犬薄荷,心智和身体皆不成熟,此时已经全然失了智,被求欢的本能控制了。
所以才更不能让这种状态的苏白落入虞心月这个变态手里!
沈清使劲抱住苏白,但小狐狸好像对刚才前者推开她的行为生气了,怎么也不愿在其怀里待着,非要去虞心月那边。
作为炼神期的沈清当然可以就这么控制着苏白,或者直接将其敲晕,但她却下不了这个手。
因为......
苏白是为了我才来这里的。
沈清眼眸微低。
她很聪明,虽然有些细节联系不上,但也能大致推测出,苏白出现在虞心月身边,是为了获取清溪案子的线索。
是因为我昨晚的痛苦,让她看到了吗......
沈清心中一紧,用力咬了咬银牙,兀地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猛然起身,抓起桌上的茶壶,将其中剩下的所有茶水都倾倒在自己身上。
又拿起鞭子大步上前,在虞心月一脸懵逼的目光中,将她捆了个严严实实。
最后迅速返回,一把抱起小狐狸走向房间的大床。
这一过程行云流水,一直到沈清抱着苏白上了床,虞心月才反应过来。
“等,等等,你这是要干嘛?”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苏白去你那边。”
在床上盘膝坐下的沈清抱着小狐狸,冷冷地斜了一眼虞心月。
“苏白?不是绣儿......你,你是沈清!”
虞心月后知后觉地张大小嘴,一点没有她自称的冰雪聪明的样子。
沈清别过脸去,懒得与她多言,这下自己的形象算是败完了,不仅苏白知道了她撒娇,虞心月也知道她发嗲了。
“原来,是计吗?”
虞心月遥遥看着沉默的沈清,突如晴天霹雳,想到了什么似的咬住下唇:
“你们主宠二人,当众羞辱我就罢了,居然还装成画舫姑娘来戏弄我!”
“呵呵呵,如此猛烈的进攻,果然是害怕我吗?想在我出手之前彻底击溃我。”
“没用的,沈清,我必会以压倒性的姿态击败你,然后把你最心爱的狐狸抢过来!”
“还有,原来苏白是妖啊......”
最重要的事情,在虞心月那里反而最不重要,被放在了最后。
沈清嘴角抽了几下,没有功夫搭理她,因为此时她怀里的苏白,已经因为她满身的犬薄荷香气,又蹭了起来。
“沈清~”
苏白软软的声音勾人心扉,小手不停在抱着自己的人儿身上轻轻抓挠着,似乎挠进了心肝里。
沈清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好似一个绝望的直女,正在承受醉后女同闺蜜的进攻。
她曾说自己不近女色,那是真的对磨镜没兴趣,至少......暂时没有。
“唔。”
沈清闷哼一声,在苏白的不断磨蹭下,在后者的甜软呼唤下,悲哀地发现自己好像也起了反应。
古有君子坐怀不乱。
而沈清今天才发现,自己好像不是什么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