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座说说办法。”

“什么办法?”

“三……”

“真没找到办法。”

潭墨双手一摊,“我甚至比你更想有办法,因为我知道一旦你输了可能真有大麻烦。”

苏离语美眸闪动,然后抬起脚,将描金底边的长靴搭在潭墨面前,被他用双手接住。

没错,他现在是坐在苏离语面前,只不过苏离语坐着的正常高度的石凳,而潭墨坐的是十来公分的石头。

高度差刚刚好。

“快点,闷死了。”

她不耐烦地催促。

潭墨将上面的绑带一点点拆开,在要扶着她的腿弯时,苏离语缩了一下腿。

“不许碰本座!”

潭墨看了她一眼,抿抿嘴,没问出“那我应该怎么脱”。

“这要求很不合理啊,怎么不顶撞本座?”

反而是苏离语恶人先告状!

真可恶!

在她手下看似没什么工作量,但是对脑力的消耗却加大了!

这种工作最讨厌了,如果侍奉的人不理解的话,很会觉得自己就是在摸鱼,远远比不上那些在外面两眼一抹黑搬砖的。

事实上,如果让那些搬砖的来做这种事情,没有一个行的。

“您是被服务的,自然可以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

“本座都准备好,让你用嘴脱了。”

潭墨身子一颤。

多亏刚才没有顶撞,不然那种侮辱意味的行为也太难受了。

没有人可以接受的。

“本座第一次有贴身随从,不懂得把控尺度,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了,尽管和本座说。”

“完全没有不舒服。”

潭墨捏着长靴足跟的地方,轻轻拔掉一些,然后再往上一拽,靴子就脱了下来。

空气中多了点幽兰香,压制了长靴制品的味道。

这种幽兰香味,潭墨很熟悉。

本来以为是苏离语的粉饰味道,后来发现不管她是否施粉,也不管是不是脸庞上,都会有这种味道。

大概是体香。

从靴子中释放出来的脚,被白色薄纱亵袜挡住,若隐若现。

他伸手准备接住,又下意识缩回手。

那只脚没有顺势落下去,而是在半空中停下,改变方向,搭在潭墨的肩头。

随后另外一只长靴落在潭墨手中。

“想不到办法没关系,等本座的功法到了,修炼一下就行了。”

“等等!”

潭墨手上动作停下,引起苏离语不满,她用后跟往下砸了一下,示意他继续。

他只好继续脱靴子,然后道:“那功法修炼之后,会干扰心神的,以后一直都会扰乱精神,强制增加双方的感情!”

这女人怎么能说得如此轻飘飘!

“你会走火入魔的!”

他切实地从对方的利益出发,让她感受到恐慌!

“本座又不怕,本座修得是最高等的魔功,这种小来小去的功法,刚修炼没多久,就会被吞噬,起不了几天作用。”

好吧,这样的话,她确实可以说得轻飘飘!

更可恶了!

“那我要不也修炼一下你的魔功?”

“你当是白水吗?想喝就喝?”

苏离语垂眼看着他,“不要太贪心,要知道多少人想捧着本座的靴子,都没有这个运气。”

她又拧了一下眉头,“怎么,不想一直都发疯似的爱慕本座吗?”

“这倒不是,我是你的随从,自然是怎么样都可以。”

潭墨没有一点畏惧,无所谓地看着她。

实际上他真不想!

他怎么会想变成那种满脑子都是一个女人,整天不受控制地做一些桃色事情的工具舔狗?

“只是那样的话,我到时候就和随便一个人没什么区别了,这样恐怕您也不会想看到吧?”

潭墨顿了下,“毕竟,现在也能让您在和她的争斗中,占据上风!”

“你威胁本座?”

苏离语将搭在潭墨肩膀上的脚抬起,踩在他的胸口。

潭墨挺起身子,没有往后倒去。

但是他能感觉到,苏离语只要再用力,他就完全会被踢飞。

她也没有再用力。

就像是两个人现在相互看着的眼神。

都很随和,都知道中间的线在哪里。

但是,都没有越过。

“只是表现一下我现在的价值而已。”

“本座不想输。”

“办法交给我。”

潭墨眼中认真几分,“或者说,我已经想到办法。”

“说来听听。”

“情缘石鉴定结果,如果是绿色,那么证明两个人互相爱慕,反之如果为红色,那么证明两个人至少有一方是有异心的。

“情缘石是上古灵物,既然没办法改变他的鉴定,那么不如改变它的呈现。”

“有多少胜算?”

“不知道,但是值得一试,而且最好今晚就去试试。”

踩在他胸口的那只脚抬起来,两条腿交叠在一起,搭在他的左肩膀上。

多亏刚才帮忙脱靴子。

他透过亵袜,模模糊糊看不清里面的足趾,这才给了他灵感。

“好。”

苏离语应下,“本座要提醒你一下,以后在外面,不许动手动脚。”

想到今天的各种事情,她就有些局促,用脚尖顶了一下他的脑袋。

“明白。”

苏离语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天边。

红霞铺满,连成一片。

这是在葬神谷看不到的景色,此时她倒是有些惬意。

只是心头仍然有事情没解决,总是不够放松。

此前放出的鹰,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回来才对……

“你是何人!给我滚开!”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暴喝!

一名穿着深紫色短打的女子跑进来,手中弯刀朝着潭墨袭来!

杀气迎面!这是来真的!

潭墨赶紧要躲开,可是肩膀上的脚却暗暗发力,让他无法动弹。

越来越近!

能看见刀刃上映着的霞光,像是即将抹上他的血!

潭墨闭上眼睛,抬手挡在面前。

只有一阵劲风吹来,带着他耳边的头发,吹到他脸颊上。

他慢慢放下胳膊,看向身侧。

那个弯刀女子站在面前,咬着牙齿,绷紧脸上的肌肉,眼中怒火中烧。

像是终于找到欠了她好多钱的潭墨。

而她定住身形,全然因为面前苏离语抬起的手,轻飘飘地隔在他们中间。

“莺儿,他是本座的随从。”

“可他凭什么能给您当脚凳?”

合着不是寻仇啊……不是,怎么有股酸味儿?

他又不是自愿的!

你想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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