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无情心法,是李善水之所以强大的本源,这本心法堪称修仙界的奇葩,无情的“太上”,不仅仅是修炼自身,还能折射自身心境,如果心境没有对方强大的情况下,就会直接被对方拉入幻境之中。
化仙门。
化仙山,宗门大殿的偏殿侧室中,吕幼鱼翻阅着关于《太上无情心法》的秘籍。
羽化本一家,羽仙门的功法,化仙也有。
羽仙没有的,化仙也有。
近些年,也就是李善水这个变态,没有出现之前,改进功法,与时俱进的化仙门,渐渐的,快要远远拉开靠着吃老本踏步的羽仙门。
羽仙门不过是一群只知道研究古籍,他们的高层都是些没什么本事,只会研究的文人,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想要学习古籍修行法,就得成为长老,成为长老哪怕钻研透了,要么断了修为重修,否则远古功法就是一个只供看的本子。
李善水也是在机缘巧合下,从自己的师父手中得到了心法用于修行,加上他的师父不妨碍他修行,否则哪怕他是宗主亲传也没资格在等级制度严苛的羽仙门手下得到这本心法。
人们都觉得李善水疯了,可吕幼鱼不这么觉得。
大比的时候,他可是还好好的。
“不对,疯了正好。”吕幼鱼的嘴角不禁扬起。
只要他疯了,就不可能使用太上无情心法。
“哈哈哈哈……”
在侧殿外的侍女听见屋内的大笑声,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完了,圣女又疯了。”
“是啊,自从大比之后,圣女就闭关了这么久。”
“我想通了。”
听闻了李善水疯了的消息后,吕幼鱼心底堵住的石头落下,她也从古籍中解读出了破解太上无情心法的方法。
“只有正面对着他的时候,他才能把人拉入幻境中。只要背对着他,从背后捅了他,他就死了……我要把我的发现,写成论文发表出去,这将震撼整个修仙界。”
……
如今活在世上的修炼了太上无情的,就两位,一个天宫上的武湘娥,一位已经疯了,如果是疯了的那个,其他修士还好说,另一个是女的,而且对方还是个孩子,修行者从一个女孩子后面捅了对方一下,那以后出门就和李善水一个级别了。
吕幼鱼的论文公告发出去没多久,就石沉大海了
另一边在天宫上的,广寒宫中,武湘娥正抱着兔子,一旁的她的姐姐,武湘娜正在看着吕幼鱼发表的论文,瞥了眼一脸天真抱着兔子玩的武湘娥感叹:
“被她歪打正着了,不过天宫的功法可不是太上无情。”
……
中州鹿家。
鹿家势力不大,属于中小家族。
鹿家的侧室有一名弟子,不受待见,还未迈入修行,无人管,无人问,蓬头垢面,就生活在柴房之中。
这名女子不简单,但凡是个修行者多能看得出,她是先天极品灵根。
可他偏偏出生在鹿家,鹿家的长老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再加上此女孩是丫鬟所生。
凡是怀了鹿家孩子的丫鬟都会在留下鹿家血脉后被处死,孩子出生就没了母亲,孩子的生父是第三代的三当家,没有话语权,一般这种的孩子会成为主家孩子的陪同,这样的陪同有的可以修行,他们没有任何权利,包括生育,哪怕是生育了下一代,也只是陪同的命运。
先天极品灵根,定然是不能让其在家族中修行,所有人都害怕她长大后占了自己的利益。
虽然鹿家辈分最大,可是修仙界,实力才是硬道理。
“出来。”
刽子手已经准备就绪了,她将少女从柴房中带了出来。
留着她,对家族来说就是祸患。
所以她的家人选择让仆人,用柴刀杀了对方,他们还假惺惺准备了引渡仪式,还准备了棺材和用留影石刻印在纸张上的相片,到处都是花圈,鹿家死气沉沉的,每个人都在哭,每个人事不关己,每个人都在笑,每个人都在期待着。
“不要……哥哥……哥哥……”
女孩破烂的衣领被屠夫拎了起来,像羔羊一样扑腾着,渴望着活下去,在这个家里只要是鹿家的,都是修行者,他们可以用法术杀死一个女孩,可他们做不到这点,因为他们不想血沾染到身上。
处刑台上围着不少人,都是小孩子,大人为了面子,都没有围观。
其他的大人都在一间屋子内,接待着羽仙门来的大人物,这个家族的全部资产也就和羽仙宗的一个天骄差不多,而这样的天骄羽仙门数都数不过来。
顾太白喝着茶,和鹿家老太爷聊着事情,顾太白决定将羽仙门自己的灵田租给鹿家一百年,并且还出一万中品灵石,来买鹿家的一个人。
老太爷听完了顾太白的话后,激动的老泪纵横,要知道他们这样的家族根本接触不到灵田,百年时间,足够陆家出好几位筑基,甚至还有希望再多一位金丹,而且还有一万中品灵石。
他激动的牙齿一张一合,已经想到了鹿家的未来,几乎快忘记了另一边,顾太白要的人,即将死在屠刀之下。
早就过了行刑时间,周围的小孩,拿着水果皮扔向屠夫,催促他动手。
屠夫还是有良心的,眼前的少女哭的梨花带雨,还那么的年幼。
可是不杀了她,那些大人物杀了他一个凡人,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他们只是想要借助他的手办事,他失去的不是工作,是性命。
凡人的命,在修行者面前,一文不值。
“啊啊啊啊!”屠夫喝了口酒,然后将酒吐在刀身,转过头,不去看头被架在刑具上,身子在活蹦乱跳的女孩。
“刀下留人!”
好在三代的三当家来得及时,在其他人还在想着美好的未来时,他的脑海中只有自己的孩子。
他的孩子本来不用死,都怪他惹了老太爷生气,因为大当家死了,死在了秘境中,三当家当时死了妻子,说了些气话,让这些本就想动手的老家伙,有了合理的理由。
他的良心也在隐隐作痛,他好不容易筑基,做到了当家,本以为就可以做自己,结果什么都做不了,他甚至害怕失去权利,失去利益,做不出和妻子约定私奔,已经看着妻子被处死了,难道他还能在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处死吗?
“哇哇……哇……”
“没事了,孩子,没事了,孩子……不要回来了。”
他抱着孩子,紧紧搂着……
他甚至没给她一个名字,目送着仙师将其放置在青牛上,扫了一下拂尘,腾云就走了。
余温还在,他的心踏实了,又还感觉空荡荡的,才发现心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