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又是清晨。

尘清和管家说了此事,老者听后皱着眉头,还是多了些担忧。

“灵能宫的传承就剩你一个了,少爷打仗打红了眼,不必当真,我可以找人替你。”

“我想找把趁手的兵器和行军马。”尘清说。

“当真要去吗?”老者问。

“对于我来说,恐怕河对岸的麻烦更少些。”

老者心想了许久,举棋不定,便递给尘清一个保命的项链。

“这东西,是家主赠送与我的,如遭遇围攻,导入灵能便能展现一次跨星系的灵能跃迁。”老者说。

尘清知道这东西很贵重,但也收下了,老者示意跟他走,她就踏着急促的步伐连忙跟了过去。

他们踏着楼梯直直往下,抵达一楼还有足足十几层,走到尘清双腿发软,累得不行,朴素楼梯的最下方抵达了一扇厚重的纯金大门,诡秘的灵能流动着封锁了大门,管家轻手一挥

家政管家抬头说。

“这里才是真正的卢卡尼亚灵能宫。”

尘清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楼梯有十余层,开门时高耸的殿堂迷了她的双眼,那个宏伟的古神雕像双手立剑,半跪在这辉煌的宫廷下,相比下那道纯金大门反而是很低调了。

古神雕像的王冠上镶嵌着一颗价值连城的深渊水晶。

“我带了新人来…”家政管家?不,现在该是伊文克斯某个灵能战团的军团长,拿着个扫帚顿了顿地板。

灵能投影缓缓展现,而那个白金色的人正细细打量着尘清,老者倒也没想到,他会现身。

“来头不小啊…”白金色的灵能实体显然破碎不堪,英俊潇洒,眉宇间透着一股子风淡云轻,微微笑着。

“家主何故亲自现身?”老者问。

“我对银河的琐事了解不多,但你今天带来的人,恐怕来头大得吓人。”

陈乔森他爹没死,灵魂依在,尘清早就感觉到这伟大的灵能宫飘散的灵能气息不同寻常,只是没想到家主的残魂还在镇守卢卡尼亚。

“叔叔好。”尘清连忙打招呼。

“进来聊。”

流光闪烁,尘清终于抵达了真正的灵能宫。

我靠!她大惊,云雾缭绕,群山间都是浓郁的灵气,他们正处一坐山亭中,背后则是一整道长城,军士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走着。

尘清抬头望着天际上漂浮的战争堡垒,本以为落寞的陈家,依旧蓬荜生辉。

“我阳寿已尽,与饕餮一战后肉身陨落,我的灵魂抵达了深渊,在这一处边境建立了这个堡垒。”陈家家主介绍了番。

“我带她来是寻一件灵兵利器,以便她日后闯荡天下。”家政管家在这里也是个年轻男子,冷峻的脸上透着厚重的杀气,都是他们年轻的模样。

“我都知道的,我那个儿子不懂事,小姐多加担待,待我温养段时间,我家乡的战争便也该终结,小姐还年轻,不必投身于屠宰场中。”家主说,给她倒了杯茶。

尘清真被镇住了,因为陈乔森他爹没有隐藏修为,仿佛融入这片天地中,半步踏入四阶者。

“叫我尘清便好,我不知道自己诞生于何处,只想找寻真相。”尘清说,她有些拘谨,不知道该怎么说。

“军团长,也劳烦您避让下,尘清小姐称我怀江便可,与你一样没有姓氏。”

军团长点了点头,身形虚幻,离开了此处,陈家家主思索了许久,手中化出千里江山,宏图横展,指向了某处高耸的山城。

“你没有像他们一般被杀戮充满脑子,那些人不杀人他们便永无宁日。”

怀江将手放在了此处宏伟的地标,暴怒之城。

“我认为你该与这里有着某种联系,不知道你的记忆是否有关此处。”

尘清也导出灵能,她跨越了数界,最后指向死亡之域的最深处。

“这里,我记得一整个帝国的往事,我也记得暴怒之城中我被人一剑贯穿胸膛,扔出了圣殿。”尘清轻声说。

陈家家主眉头轻挑,尘清身上的事太过诡异的神秘,这万千世界中太多事不得求证,他也不全知。

“可以得知这些记忆不是你的记忆,上一任暴怒之王的确被人一剑斩杀。

虚幻之境中高阶生物诞生的后裔,都有着记忆传承,你的母亲该是深渊族人,你的父亲,极有可能是暴怒之城城中的上一任主人。”陈家家主饮了口茶,如果尘清没撒谎,恐怕她将是千年后的虚镜之主。

尘清愣神了半天,她不知道正是她深渊族的血脉救了她一命,她的身体一半人类一半恶魔,不过这茶确实有着浓郁的灵气,温而不补,洗涤魂神,让她神清气爽。

“你或许也不多了解虚镜内的事,不过也先记着吧,这把灵刃,曾是暴怒之神(暴怒之神)的本源武器,不知道你能否把握。”

桌面上此刻赫然摆放着尘清本人身高的弯刀,这把尘清一人高的弯刀被冰封,维持里面的煞气不外露,而尘清愣在原地看着。

怀江默默把控着这里的灵能波动,防止尘清被伤到。

尘清忍不住伸手,顷刻间寒冰粉碎,她耳边炸响起万亿冤魂的怒吼和咆哮,一道沉重冰冷的声音一瞬间镇压住所有的喧嚣。

尘清摆弄了下这把刀,她现在的身体要想发挥这把武器的威力难于登天。

“怎么用?”她愣了下,一晃眼凉亭与身边周围都消逝不见,而她来到了一处演武场。

“这刀可不简单,你试试导入灵能。”

随后烈焰与熔岩顷刻间把这处山脉化为地狱,尘清的身体不可控制的恶魔化,强有力的手拖行着弯刀,她的身体灵动又强悍,有点茫然地把刀跨入背上。

万千冤魂在她的剑上嚎叫,她终于忍不了了,金色的瞳孔怒火中烧。

“安静!!”灵魂的领域怒吼,恶魔们死寂地望着尘清,齐齐单膝跪地,尘清是一头优雅高贵的魔王,没有任何人敢忤逆她。

“可别挥剑,这里的地脉可扛不住这一刀。”怀江说。

尘清一念后,恶魔化潮水般消退,灵刃化作流光遁入了她的体内,她很尴尬,把人家场地拆了,不过这里的万物都可随心而动。

“记得不要胡乱动用这股能力,要是被侦查到,怕是要被虚镜不择手段地追杀。”

“感激不尽…”尘清拍肩鞠躬,行了个步兵礼,这是她唯一会的礼仪。

陈家家主点了点头,而尘清茫然地看着周围,一切都消逝了,她回到了那个宫廷,端坐在古神雕像前。

似乎大梦一场,她觉得很美好,就是不知道何时她的左手手腕出现了一道血红的纹路,就像是宗教性的纹身。

管家离开了此地,她依旧有些恍惚,古神雕像后还有着几道大门,她也不想探究,就是得经历爬楼梯的苦难。

虚镜不完全是地狱,也有很美好的地方。

她抵达一层后路经指挥部见到了大厅中的陈乔森,他依旧对着大屏幕中的战线思考。

恐怕陈乔森真的不知道他爹依旧潇洒地活着,她不知道该不该说,便沉默了。

……

她觉得很有落差感,蹲在树头看着那几个兵拿着没子弹的枪跑来跑去,他们倒是很勤奋,就是今天的教官好像没从昨晚那几组三公里的劲缓过来,在树头坐了半天。

她不觉得这些兵难管,可能他们只是需要些自由,现在反而是这些兵带着她练了,不过,弟子不必不如师。

真的就像个美好的梦,她体验了那种感觉,极度美好的虚幻感,仿佛她的灵魂都得到了洗涤。

她也开始困惑了起来,那是天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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