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度娘已忘记,那年冬天的雨,下了7小时,34分,26秒。伴随那场雨的,是度娘轻柔的心跳——跳了,三万四千,零八十三次。

【第一章:藏宝图】

每天,度娘都会在,那扇漏风的窗前,静静的发呆,任凭城市的霓虹灯,在她脸上,练书法。霓虹灯的书法,永远幼稚,正如很多人,活了一生,幼稚一生,却自以为成熟。

旧箱子,是那天,在她探索房子时,被发现的。她记得,爷爷曾说过:“不要探索房子,有些东西,应该永远被埋没。”

那张泛黄的藏宝图安静地躺在箱底。地图上的南极和她记忆中的完全不同,岁月把它烙印成另一种颜色。

“想去哪儿?”爷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知道,也许是一个时间停止的地方。”度娘轻声回答,却发现,屋里只有自己。

时钟指向,凌晨两点,46分,45秒,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南极,一个从未出现在她梦里的地方,现在,却有了,一点热度。

【第二章:上路】

“为什么,找那些不存在的东西?”绿坝娘问。

度娘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收拾行囊。她的手指划过地图上每一条线,仿佛那是,她人生的脉络。

飞机、轮船、雪橇,路上没有想象中困难,只有无尽的等待。

人生,就是这样,一次次追逐什么,一次次等待什么,一次次被什么煎熬。

窗外的景色在变,她的脸庞却始终被同一束光照着。

“南极是冷的,但人心更冷,你记住了吗?”临行前,爷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南极的风裹挟着千年前的声音。度娘站在冰天雪地中,四周除了白色,再无他物。她拿出藏宝图,地图上的符号在风中变得模糊,如同她内心的怀疑。

“找啥?”风似乎在问。

“也许——是自己。”度娘自言自语。

【第三章:冰封的宝藏】

冰洞里很暗,暗的像未能考上985的心情,唯有她的手电筒光在墙壁上游移,犹如,人的目光在命运棋盘上逡巡。

那块金属板就在那里,像是等待了五百年,五十天,二十小时,两分钟,十一秒。

谁造了它?也许是,看破红尘的隐士。

谁把它挪到这里?也许是,刚刚订婚的士兵。

它在等谁?也许是,永无归期的旅人。

度娘轻轻拂去金属板上的冰晶,板上的符号开始在发光。那些符号组成一种语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语言,但这种语言和简体中文差不多,度娘勉强知道这种语言的字面意思。

“这字体——像初恋一样美。”度娘的声音在冰洞里回荡。

金属板上刻着宇宙的秘密,是知识,也是警告。度娘感到一阵眩晕,仿佛看见世界的终结。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手表显示:十三点 八分 二十二秒

【第四章:知识的传承】

回程路上,度娘不断梦见那些符号。它们在她的梦中排列组合,仿佛在告诉她什么。

她的公寓变成了实验室。墙上贴满了她临摹的符号,地上堆满了草稿纸。她想理解那些符号背后的含义,关于时间、空间、能量的奥秘。

“你已经三天没出门了。”门外传来绿坝娘的声音。

“时间对我来说,已经不同了。”度娘的嘴动了,却没有开门。

金属板上的知识浩如烟海,她记录下来的只是冰山一角,但这些碎片足以改变世界。

【第五章:意外】

实验室很安静,只有仪器运转的声音。度娘重复检查每一个步骤,但她知道,有些事情无法预测。

“有些事情,过了那个点,就无法回头了。”她想起爷爷的话。

当她按下按钮的那一刻,时间仿佛慢了下来。一道光从实验室中心迸发,吞噬了一切。度娘眼睁睁的看见,地球完蛋了,人类完蛋了。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却又如此之慢。

【第六章:人类的终结】

飞船里很冷,比南极还要冷。度娘和绿坝娘是唯二的幸存者,她俩的防护服在那一刻,带着她俩飞上太空,飞入飞船。

防护服是度娘根据那些符号制成的,只做了两件,她一件,绿坝娘一件。

飞船也是度娘根据那些符号制成的,度娘在半夜让它飞入太空,让它围着地球转圈。

飞船窗外,是无尽的星空,和地球曾经的位置。现在,那里只有扩散中的尘埃,和度娘的记忆。

“我错了。”度娘对虚空说。

时钟停在两点,四十六分,五十五秒,永远不会再走动。

【第七章:新的开始】

飞船像个幽灵,在宇宙中飘荡。度娘在金属板上描绘地球的模样,描绘人们的笑容,描绘城市的喧嚣,描绘雨后的彩虹------

“时间会给你答案,但不会给你解释。”爷爷的声音再次响起。

九年后的八点,五十六分,35秒。飞船的传感器捕捉到一个信号。那是一颗蓝色行星,与地球有些相似。

给它起个名字吧?——也叫地球——给那个恒星也起个名字吧——也叫太阳——想到这儿,度娘不禁嘴角上扬。她调整航向,向那颗行星驶去。她知道,有些故事,注定要重复上演,但结局——可以不同。

飞船窗户映出她的面容,她发现,自己眼里,闪烁一种熟悉的光芒,那是对未知的渴望,也是对过去的怀念。

窗外的星辰缓缓流动,如同时间的碎片。度娘知道,这一次,她会记得爷爷的每一句话,记得那些被遗忘的警告。

当飞船离“地球”近一些,飞船放出去的探测器传来“地球”某处的场景:一只剑齿虎正在跟踪一群猛犸象。

太好了,看来“地球”有造人的材料——我已经掌握了造人的方法,只要取得造人的材料,就可以造人了——如果我造的人问我叫什么,我就回答,我叫——女娲——想到这儿,度娘的嘴角再次上扬,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但她莫名奇妙的想出了这个名字,

莫名奇妙的喜欢这个名字。

现实就是这样,很多著名的名字并不是绞尽脑汁的结果,而是来自人的“莫名奇妙”。

这一次,度娘不再是寻找宝藏的人,而是宝藏本身。她不知道,很多年以后,女娲将成为某个文明最深的烙印。

时钟,依然停在2:4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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