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鼠？实验？清除？”
有人低声呢喃，眉头紧皱，“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们所有人……都是某个存在的实验品？”
“灵月，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薇薇安来到娇灵月身边问道。
九域一方，只要娇灵月一人了解实情，而先前的情况，娇灵月也没有机会将其说出来。
“时间紧迫，我直接将画面传给你们。”
一阵柔和的神力以娇灵月为中心，如涟漪般向四周晕开。
在场的每一位神明，脑海中都开始浮现出一幅画面，随后，众神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惊恐。
“这……”
“即便身为神明，却依然只是‘祂’的……”
所有神明都纷纷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神情。
而在下方战场，各大圣地的修士们见自家神明一个个面色苍白、神情呆滞，顿时心生疑惑与不安。
“老祖，究竟是什么……”有修士不禁问道。
但面对弟子们的追问，众神皆是沉默不语。
“双灵熙，你那封印已经被我拆了，‘祂’若是降临，你们也一样走不了。”娇灵月质问。
然而，双灵熙却笑了。
“拆了？”双灵熙食指轻摇，“不不不，你那并不是拆了我的封印，而是在帮我把封印上的枷锁打开！”
“如此规模的封印，自然会被‘祂’所发现，所以我上了枷锁来阻隔‘祂’的视线，但这枷锁，我却无法一人打开，所以，我邀请了你们！你们每打破一层幻境，都是在帮助我打开一层封印的枷锁，多亏了你们，现在封印已经完全可以启动！”
“轰——”
一股异样的气息突兀地席卷整个战场！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存在盯上了一般！
“怎么感觉……好像被什么人盯着？”一名修士喃喃自语，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你也感觉到了吗？！”
旁边另一名修士猛地回头，眼神惊恐：“我也一样！感觉全身上下都被看光了，连灵魂都在发颤！！”
“是啊，不只是肉体，大脑也似乎在被什么翻动，自己过往的记忆也被人窥视了一眼。”
修士们纷纷议论起来，有人好奇，有人不安，还有人已经开始下意识地护住心神。
不同于修士们的讨论与猜测，那些真正知晓这股气息来历的神明们，此刻已经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他们站在高空之上，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目光死死盯着天穹某处，仿佛那里藏着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
“这是什么感觉？”
“风老，什么东西来了？”
微仪风凝视着天穹，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那个所有神明，都不愿见到的东西……”
“灵月……”薇薇安轻唤了一声，随即目光看向天穹。
“嗯，来了……”
“姐姐……”
娇鸾儿不知何时飞上了高空，脸蛋苍白，眉头紧皱，显然也被那股压迫感影响得极深。
“没事的，姐姐在。”娇灵月轻搂妹妹进怀中。
只见天穹如同幕布一般晃动，随后一道细长的裂缝在天空出现。
裂缝向着天穹尽头无尽延伸，即便是神明的神识，也无法感知到裂缝的尽头。
西门钩紧紧皱起眉头，显然不解。
自己明明已经将神识扩张到了足以覆盖两座大洲的范围，竟然还没能感知到那裂缝尽头。
“别尝试了，那裂缝，贯穿了整个影界天域的天穹。”微仪风在一旁提醒着。
“什么？！！”西门钩猛然回头，满脸震惊，“整个天域的天穹？！”
还未来得及继续追问，下一刻，那道裂缝，忽然开始缓缓扩张！！
“嘶啦——！！”
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在空气中炸响，像是有谁在撕开一张巨大的纸张！
裂缝之中，淡蓝色的神力如潮水般汹涌而出，但这股神力并非是破坏一切的狂暴神力，，反而带着一种诡异的宁静与冰冷。
神力扫过修士，所有人的身体都为之一颤，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目光直勾勾地望向那道裂缝。
而目视天穹的修士，只感觉眼前疯狂的扫过一幅幅画面，如同人生的走马灯一般，四肢也开始渐渐失去知觉。
“啊……”
有人发出低低的呻吟，眼神逐渐涣散。
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中疯狂闪现——童年的记忆、过往的战斗、亲人离别的场景……
那是他们的一生，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快速掠过！
与此同时，四肢开始渐渐失去知觉。
因为他们的四肢已经化为了冰，正在逐渐瓦解。
感受着身体传来的异常感，有修士想要抵抗，却发现意识已经完全被那裂缝吸引，根本无法移开目光！
“‘祂’在窥视记忆！打开阵法，灵力护体，尽可能的不要直视那裂缝！”
微仪风一边厉喝，一边迅速掐诀，一道金色光幕在他周身浮现，将那淡蓝色神力隔绝在外。
可微仪风也清楚，这番喊话，不过是尽人事罢了，毕竟求生的本能令得所有修士都知道要如此。
但即便如此，人族联军中仍是一片混乱。
没有神明庇护的势力，即便是开启了各种阵法，那被裂缝直视的异样感依旧无法消除，身躯的结冰化依旧没有停止。
“鸾儿，接下来这段时间，先在姐姐的识海中吧。”
“嗯。”娇鸾儿点头。
虽然自己是很想与姐姐并肩作战，但自己现在是什么实力，自己还是很清楚的，留在外边只会影响姐姐。
娇灵月手一挥，身上白色神力晕开，绮梦宫众人顿时被包裹其中，那一瞬间，她们只觉眼前一花，意识便被拉入了一片空间中。
“砰！”
天穹上的裂缝已经完全消失，原本蔚蓝的苍穹，此刻已化作一片死寂的褐色，而且，那天穹的表面，似乎浮现出一层晶莹剔透的结晶。
“快看！天空好像在转动！”一名修士惊呼出声，声音夹着的是难以抑制的恐惧。
“怎么可能，天空怎……”
另一名修士下意识反驳，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一丝不屑，知道他亲眼看到——
那片苍穹，竟然真的在缓缓地滑动，在无声地向一侧偏移！
而在遥远的天际尽头，一抹异样的白光悄然浮现。
“那是什么……天亮了？”有人迟疑地开口，试图用最简单的解释来安抚内心的不安。
但随着那一抹白的扩张，众人很快就发现——
那不是晨曦初照！
而是——一只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