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刚刚是听错了吗？那位幻灵天域的天主说自己的白发妖女？”一名宗门长老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望向身旁同伴。
“哎哎！开玩笑的是吧。”一位年轻修士还在试图安慰自己。
“能是玩笑吗？对方身上都散发出魔力了啊！”
“那在西龙洲一役上，斩杀多位人族神明，还有不久前在边境大战中以一人之力对抗人族大军，都是幻灵天域的神明！”
“娇灵月是魔族，那岂不是说明幻灵天域早就倒戈向魔族了！”有人的声音几乎带着一丝颤抖。
“倒戈向魔族？那是要帮助刹罗煌吗！”另一名修士脸色骤变，眼中满是惊恐。
“不至于吧，听她们刚刚的谈话，似乎两人之间有仇啊。”
“魔族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心狠手辣，阴险狡诈，杀人不眨眼！”
一时间，联盟中对于娇灵月的讨论乱作一团，有期待娇灵月对付降临教的，也有对娇灵月身为魔族而唾骂的。
“灵月姐……是魔族？”
在绮梦宫中，除开几人外，几乎大部分人也都是不知情的。
“灵月姐是那位白发妖女……这也……太酷了吧！”一名女弟子瞪大双眼，满脸震惊，但很快又露出了狂喜之色。
“也就是说，我们绮梦宫黑白两道通吃了！”
“黑白通吃，小说剧情也发生在我们身边了吗？！”
“哦~难怪天主夫人是魔族，原来灵月姐自己就是魔族了，这都说得通了啊。”
对于她们来说，不管外界如何争议，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知道一点就够了——那是我们绮梦宫的神明！
“刹罗煌，现在还觉得，你有能力‘款待’我吗？”娇灵月妖媚的脸上展露出勾魂摄魄的笑意。
既是挑衅，更是赤裸裸的不屑。
刹罗煌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这……”
不仅是他，连那些随他一同前来的魔族强者，也都一个个神情凝重，脸色难看至极。
在目睹那场白发妖女与寂的战斗后，没人不忌惮白发妖女的实力；更何况，白发妖女还能从在六道域中的‘零’手中毫无伤势的回来。
“白发妖女……娇灵月……居然会是同一人。”而在一旁，双灵熙也终于露出了少有的错愕神色。
“你们这些寂的残党，本想着给你们一次机会，既然不珍惜，那‘三十六魔族’也是时候该大洗牌了。”
天灵珠浮现在手中，一缕缕白色的神力气焰从天灵珠中散发，在天空形成数个白色的巨大漩涡。
漩涡之中，魔族军队倾巢而出，领头的正是如今深渊魔族的代行管理者——方倩；以及如今渊魔域的另一位【宇垠】——赫尔赛蒂。
而在她们身后，还有十余位气息强悍的神明存在！
“大人，我们来了。”方倩来到娇灵月身前道。
“干的不错，”娇灵月看着后方的大军，其中不乏几位眼熟之人，“要不深渊魔族给你管理得了，反正我也不会管理什么的。”
听到这话，方倩嘴角一抽：“大人……别搞。”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嘛~”娇灵月笑眯眯地摆了摆手，随即转身看向微仪风
“喂，那谁，等我要处理些不识趣的家伙，你们要是不参与，也别碍事，有多远滚多远。”说完，娇灵月便不再理会微仪风，重新将目光锁定在双灵熙身上。
在听到娇灵月的话后，微仪风松了一口气，如此看来，降临教和刹罗煌应该也是娇灵月的主要敌人。
“双灵熙。”
娇灵月的声音不大，却能清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脚踏虚空，长发飘扬，白色长发映着天光，明明那面容和衣着无一不透露着摄人心魄的妖媚，但仰望拿到身影，却有种宛如梦境中的女神的感觉。
“没有那九层封印中的祭坛，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缓缓抬起手中的灵剑，白色神力在周身流转，“所以，还有什么底牌没亮出来吗？赶紧使吧，不然……你就没机会了。”
从自己展示实力，暴露身份后，降临教中其余人都或多或少都有所惊讶和惶恐。
但唯独一人不是，双灵熙。
她的脸上始终都是那副镇定自若的神情，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此时依旧有着足以对抗这遮天大军以及近三十位神明的手段。
“双灵熙，你还有底牌是吗？”低沉的语气从刹罗煌口中传出，目光也看向身旁的合作伙伴。
在计划中的对手，仅仅只有九域，渊魔域的其余人是不在计划中的，很显然，娇灵月是白发妖女这一事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也想不到娇灵月能摇来魔族军队过来。
“哈哈哈。”
在听到娇灵月的话语后，双灵熙少见的露出笑颜。
但不知为何，那清脆悦耳的笑声，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气息。
那笑容浮现在双灵熙精致如画的脸上，本该是倾城之姿，此刻却让人感到莫名心悸。
“没错，我确实还有着底牌。”双灵熙回答，目光看着那遮天大军，“虽然人数要比预料中的多，但也无妨，再多的修士也终归只是尘土，再多的神明也只是堪比浮游。”
双灵熙的语气越发的癫狂。
那癫狂的笑意，令得身边的刹罗煌也不由得心神一震。
双灵熙目光直视那道白色身影，声音幽幽响起：“娇灵月，你应该还记得，若太多神明聚集，是会引来‘祂’的注视。”
“……你这句话，和你先前在祭坛处，说的可不一样。”
多位神明聚集，所爆发出的神力会被“祂”注视到，这一点娇灵月当然知道，也是宇宙中每一位神明都所知的事情。
不过，在知道天道的真相后，上面那个已经是旧观点了。
既然“祂”本就可以观测到所有天域生物，那以上观点根本就不存在。
既然如此，所谓爆发出的神力会被“祂”注视到，根本就是错误的说辞。
“哈哈哈，没明白吗？那我问你，当你看到你用来做实验的几只小白鼠，在笼子里互相厮杀时，你会认为它们是在干什么？”
“它们病了。”
“没错！出了问题的实验体，那自然就要被清除。”
双灵熙话音落下，抬头看向天际：“算算时间，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