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惠俏脸上满是春意，鬓角上还残留香汗，似乎刚才做了什么激烈的运动。
吕教象征性地扶着腰，倒不是身体不行，是刚才闪着腰了。
哪怕成为诡级强者，人类的骨骼还是这么脆弱。
强的是肌肉，而不是骨架。
“首领，没想到您居然变得这么能干。”
苏羽惠轻咬檀唇，目泛春光地对他道。
但凡是经历过那些事的女性，就没有一个眼神是不媚，她们好像天生就会抛媚眼。
呆呆傻傻的女生，若不是宅久了就是只存在于漫画中。
“那和釉琳比起来，是我能干还是她能干？”
吕教突然很恶趣味地问道。
苏羽惠的一张俏脸，骤然就涨红。
她打了他一拳，没好气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是没戒掉您这爱开玩笑的毛病。”
“在那个时代，这可是风趣。”
他回忆了一下以前人对自己的评价，揶揄地道。
“不过老实说，你以“苏羽惠”度过的这些时光，真的不会对你的人格产生影响么？”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
毕竟他现在的行为方式，仍然和吕教没什么差别。
如果是前世的自己，即便要斩断七情六欲，也还是要成为柱神。
这是他的执念，也是他一生的目标。
然而这个执念，在“吕教”这个人格的影响下，已经渐渐淡化了。
现在他只想好好活着，作为人活着。
当然能成为亿万富翁，妻妾成群更爽了。
苏羽惠听了他的话，眉眼低垂了下来。
“老实说，我还是很喜欢釉琳。”
“但是相比起她，我更想跟随在您身边。”
“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一生追寻的目标，是我生存的意义，是我跨越了三百年的执念。”
“人们总说把一个人当作自己的人生意义，是普天之下最愚蠢的事情。”
“但如果连人生都是您赋予的，我像追逐光的飞蛾一样，把您当作黑暗中的光，又有什么不可以？”
她顿了顿，从身后抱住他，“我和姐姐一样，三百年来心里只有您，釉琳只是苏羽惠这个人的人生过客，但您却是阿斯蒂塔一辈子的阿尔泰。”
“所以对于伊什塔尔，我的姐姐来说，您也是像太阳一样，照亮了她黑暗的生命。”
“我对您除了忠诚，就只有眷恋，相信她也一样。”
“她的嫉妒，不会用在您身上。”
“对吧？”
她轻抚着吕教的脸，螓首抵住了他肩头，耳鬓厮磨地道，“我也许会对釉琳带着异样的情感，但绝对不会做出背叛您的事。”
“所以您的嫉妒，也不需要用在我身上。”
吕教感受着背后的温暖，心中却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当然不会嫉妒她，甚至于苏羽惠对沐釉琳带着异样的情感，于他而言……怎么有点小小的刺激？
玛德，这就是牛头人的偷感？
他果然还是CSGO，不是那个正大光明的圣者。
也许是前世获得太累，当年的他才选择自己，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CSGO。
为了让自己的自在继续下去，成神的梦想就要搁浅了。
“超脱虽然是所有人类的终极境界，但也不是谁都想踏入这境界。”
“曾经的我也是钻了牛角尖，才活的那样辛苦。”
吕教想到，“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类的终极快乐果然还是像李白那样白嫖。”
李白可是靠着诗词，让当年不太值钱的诗才，白嫖了榜一大佬汪伦不少钱。
作为一个海王，最快乐的事情也是白嫖。
阿尔泰拉的好感度，他吕教来享受吧。
是吧，阿尔泰？
有种牛自己的偷感。
吕教在心中猎奇地想到。
下了住宅楼后，吕教打电话联系沐釉琳，队长很快就出来接待。
“你们怎么这么慢？”
她狐疑地看着他，随即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苏羽惠。
当发现她俏脸上的酡红，如同酗酒后久久没有散去，当即升起了一些不好的猜想。
“你们两个干嘛了？”
她冷若冰霜道。
“没什么，就是在房间聊了会天。”
吕教摸了摸头，“到饭点了吧？”
“家主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直接过去。”
沐釉琳有些没好气地道。
她走到苏羽惠身边，牵起了她的手，“羽惠我跟你说一点事。”
言罢，便是带着她，远远地躲开。
看着两人在那里说悄悄话，吕教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等她们说完后，两女便都是板着脸，走向了他。
“你们说了什么？”
吕教问道。
“没什么，就是聊了会。”
沐釉琳轻哼了一声。
好家伙，都学会阴阳怪气了。
他看向了苏羽惠，“她问了什么。”
“没什么。”
苏羽惠也轻哼道，“就是说某人，平时喜欢跟一个狐朋狗友鬼混。”
“而且经常去跟普罗奈差不多的地方，明明以前根本看不上这种风尘之地。”
她撇了撇嘴，“以后不准去了！”
好家伙，你这不是已经都说了么。
吕教点了点头，“现在就是让我去，我也懒得去了。”
毕竟诚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他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诚哥。
而成为诚哥后，最先付出的代价，就是再也不能去泡泡浴了。
否则夏草和苏羽惠，这一大一小的两个病娇，迟早会把他柴刀。
“行了，别让家主久等。”
沐釉琳说道。
在她的指引下，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大厅。
这里是沐家的主宅，宽敞程度堪比一个展会，而餐厅就在大厅中，是一个足以容纳三十余人的长桌。
在长桌之首，端坐着一位将白发梳得整齐，气质端庄而优雅，扶着手杖的老人。
那老人在看到吕教后，当即从高背椅起身，向他行礼道，“在下沐然森，见过杀手之王。”
在场的沐家族人，包括沐釉琳在内，还有在她旁边的沐森，几乎没有一个脸上不露出震惊的表情。
沐釉琳拽着旁边的苏羽惠，问道，“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家主会称他杀手之王？”
因为苏羽惠之前一直叫吕教首领，但从来没跟她解释为什么这样叫，让她下意识觉得苏羽惠知道什么。
事情也确实如她猜想，苏羽惠笑着解释，“因为首领他就是杀手之王。”
“是中土的主宰，欧洲历史的幕后操控者，共济会的合作伙伴，也是两百年前，唯一的圣境强者。”
“不朽的阿泰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