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余夏看着她的表情,拼命克制才没能让这丝慌张出现在脸上。

苏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这样的情绪压迫下,让余夏挣扎着想起身,却在她发力的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开始乏力起来。

仿佛所有力气在这一瞬间,都消失一般。

余夏撑着身体看向苏黎。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脖子上已经中了一针。

不停的喘着粗气想要缓解。

脖子旁的痛觉也越来越明显,针扎的痛感慢慢攀升而上。

苏黎也站起身,她的手上果然拿了一个针管。

“这个你应该很熟悉才对。”

她将针管随意的扔在地上。

针筒缓缓滚到余夏的手侧。

露出了上面的logo。

正是尹氏药业的专属标志。

“这可是你的好友尹羽赞助的,就像当年帮你给我打药一般。”

“这些手段你应该熟悉才对。”

不等她愤怒与不解,随之而来的便是控制不住的失去意识。

看着瘫倒在地的余夏,苏黎上前拨动了一下她的身体。

发现确实没有意识之后,苏黎放松的笑了一下,随手捡起地上的针筒,将上面的标签撕掉。

其实这个药剂是她托人从别的地方搞到的,根本不是从尹羽那里拿来的。

之所以贴上这个表情,也是专门摆给余夏看的。

像余夏这种人,一定不知道被人背叛是什么滋味,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要如此折磨她。

苏黎将人扛起粗暴的扛起,再随意的扔在床上。

而后便重重地将门碰上。

等到余夏醒来时,她一睁开眼睛能看到的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

四处张望,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有一瞬间余夏觉得自己瞎了。

紧接着一道刺眼的白光袭来,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光芒照射进来,余夏的眼睛被晃得感觉有些难受。

换了好一会她才从白光中看清楚来人。

是苏黎,这并不意外。

让她意外的是,苏黎进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件东西,一圈铁链。

余夏的眉头瞬间皱起,她想要质问,却发现自己的嘴巴被胶带牢牢贴住。

当她想要动手撕掉时,却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束缚着,牢牢地被锁在床的两侧。

“苏黎!你想做什么?”

苏黎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而是走过去将窗帘一把拉开。

原本还只是门外照进来些许灯光,这下窗帘被拉开,更刺眼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统统刺在她眼中。

“有些事情你看了就会知道。”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几个佣人一起将电视抬了进来,放在床对面的位置。

放好之后便齐刷刷地退了出去。

余夏不知道苏黎想做什么,只能看着苏黎的背影,看着这个在窗外发呆的人。

过了一会她终于回头看向床上的余夏,勾唇一笑道:“或许看看这些东西呢?”

说罢她便打开电视。

余夏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现在也只能被迫观看苏黎给她准备的‘节目’。

视频的内容呈现一种墨绿色的滤镜,随着摄像机摇摇晃晃的推进,画面中出现了两个人。

而这两人正是她的妹妹和妈妈。

“苏黎!你想做什么!”

她的分贝很大,一下子刺激的她的耳朵生疼。

在她的质问中,摄像机的视角停住了,正对昏迷的两人。

“先别着急啊,这可是直播呢。”

苏黎在调高音量之后,长长叹了口气,她不懂余夏有什么资格质问她呢?

这种事情她不是最在行吗?

当初对威胁得心应手的

苏黎缓缓开口道:“你当初拿张妈和许卿念威胁我的时候,有想过今天吗?”

说完她嗤笑一声,无视对方的愤怒,将铁链扔在床上,就这样看着她,红唇轻启道:“自己想办法把这些东西拿到枕头旁边去。”

“否则,直播可就要继续了。”

其实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直播,这就是一段专属定制视频。

为了让这一切看起来逼真,苏黎甚至制作了两个版本,不管余夏选择了什么,都有最贴合的视频献给她。

当然了,虽然没有真的把这两人绑走,但她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苏黎自然是忘不掉那天在宴会中的遭遇,她们两人和许初兰一起,对她的嘲讽话语,她一直都记在心里。

现在余夏被她困在这里,整个余家就她们俩苦苦支撑着。

看着自己家的企业覆灭在自己手上,这就是苏黎要给给她们的报复。

至于现在……余夏根本没有机会去查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而且苏黎知道她也不敢去赌这一切是假的。

“余小姐还不打算照我说的做吗?”

苏黎的语气中染上了一点不耐,手指也在烦躁的敲击着桌面。

又是良久的沉默,余夏双手攥紧拳头,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起,她的样子看着像是下一刻就要暴走。

但现在她被铁链死死束缚着,哪里都不能去。

更别提像之前那样,冲过来拖拽她。

“唉……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

说着苏黎装模做样的惋惜道:“真绝情。”

“我做……”

这两个字听着像是从她喉咙中挤出来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屈辱。

真奇怪,明明之前她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怎么现在轮到她了,她就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好啊,那你开始吧。”

说着苏黎拿出相机,对着余夏开始拍摄。

余夏看着这些行为,这样的动作曾经都是她对付苏黎的,她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些回旋镖会扎在自己身上。

她慢慢俯下身子,如墨色的长发铺在床上。

铁链的位置离她只有一点点距离,但她现在因为手被死死捆住,只能俯下身子尝试着用嘴巴去咬住铁链。

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太过屈辱。

像条狗一样。

牙齿咬在贴脸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短短数秒,却让她感觉过了一辈子。

响彻在耳边的快门声。

每一下都在摧毁她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的自尊。

这些屈辱让她再次想起小时候遭遇到的。

与那时的肉体折磨不一样,这一次是心理的搓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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