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女孩，最大的愿望就是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活着。
“确定？”云瑶微微挑眉，显然没料到叶璃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在她看来，大部分人应该更想知晓自己的身世，探寻家族的秘密。
“你父母当年委托我照顾你，还将你家族的功法、灵器一同交给了我，说等你成年后便还给你。”
叶璃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没想到自己家族还有功法和灵器。
“拜入你的门下不是也能得到功法和灵器吗？”叶璃歪着头，眼中满是疑惑。
云瑶心中轻叹，这年轻人的想法怎么都和李长生一样，一点都不想承担责任。
“我的功法不一定契合你，你可要想好。”
“无所谓。”叶璃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对她来说，平凡的生活远比那些未知的责任更有吸引力。
“当个普通人挺好。”李长生点点头，对叶璃的选择表示赞同。在他看来，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与他们无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平凡而安稳的生活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你闭嘴！”云瑶狠狠瞪了李长生一眼，心中正盘算着如何循循善诱，让叶璃心甘情愿地扛起身世赋予的责任，这李长生倒好，净坏她的计划。
“说话还不让了？”李长生嘟囔着，心里满是不满。不就是修为高嘛，凭什么不让人开口。
“不让。”云瑶语气强硬，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周围的温度骤降。
李长生缩了缩脖子，心里虽然不服气，但也清楚，这疯子真的会动手。
“身为弟子就老老实实的听师父的。”云瑶目光如炬，一字一顿地说道。
教训完李长生，云瑶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叶璃，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你再好好想想，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李长生翻了个白眼，偷偷在背后捅了捅叶璃，眼神示意她千万别选第二个，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他太了解云瑶了，要是知晓身世真有那么多好处，她怎会如此费尽心思地劝说。
“不了，云瑶师父。”叶璃一脸恭敬，端起茶杯，向着云瑶深深鞠了一躬，“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云瑶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完全没想到叶璃会如此果断。
她本以为叶璃会再考虑考虑，这突然的拜师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慌乱间，云瑶连忙施展法力，轻轻托起叶璃的膝盖。 “你先等等。”云瑶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事情的发展完全偏离了她的预期。
“师父，您修为高深，仙风道骨，一看就是高人，能拜入您的门下是叶璃三生有幸，不敢不从。”叶璃脸不红心不跳，小嘴像抹了蜜似的，一连串彩虹屁脱口而出。
云瑶听着叶璃的夸赞，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显然十分受用。
叶璃偷偷冲李长生比出胜利的手势，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看，我轻松搞定！
李长生笑着摇摇头，心中暗自嘀咕：这叶璃，真有一套。
云瑶目光锐利地看着叶璃，缓缓开口：“之前说的让你在我门下，不过是给你个庇护，并非让你拜入师门。”
叶璃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讶：“师父，可我以为……”
云瑶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以为？你以为的太多了。你以为加入天衍宗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拜入我门下是如此轻松？”
叶璃攥着衣角，声音发颤：“可我只是一介凡人，在这修仙者横行的世界，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希望能让云瑶明白，收她为徒比起第二种选择更好。
云瑶凤目微眯，眼底泛起森然寒意：“后山布有阵法，足以承受合道强者一日夜的全力攻击。” 她指尖划过桌面，带起一道细微的划痕，“若你执意拒绝，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度过余生，倒也不失为一种‘庇护’。”
叶璃和李长生同时僵住，李长生下意识攥住叶璃的手，掌心的温度都带着紧张的湿意。
他太清楚云瑶的性子，这个女人说出的话，从来都是泼出去的铁水，落地便成尖锐的利刃。
“师父，您这做法未免太霸道了些。” 李长生终于忍不住开口，“哪有这样强迫别人修行的道理？”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袭来。李长生只觉腹部仿佛被重锤击中，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他撞碎身后的檀木椅，整个人倒飞出去，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长生哥！” 叶璃惊呼着就要冲过去，却被云瑶一声冷喝钉在原地：“选！要么知晓自己身世，要么去后山自生自灭！”
冰冷的气息如蛛网般缠绕着叶璃，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而云瑶却已重新端坐在主位，优雅地品着茶，仿佛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
“他是你的徒弟，你怎能如此狠辣？” 叶璃眼眶通红，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徒弟？” 云瑶放下茶盏，玉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室内回荡，“不听话的徒弟还是需要调教调教。”
李长生挣扎着从血泊中爬起，五脏六腑仿佛都碎成了齑粉。
他突然明白了云瑶反常的缘由 —— 若她真能随心所欲，又何必摆出这番威逼利诱的姿态？定是有什么约束，让她不能直接对叶璃动手！
“别答应她。”
“我劝你闭嘴。” 云瑶眼神一寒，李长生只觉身上的压力陡然倍增。他喉头一甜，鲜血喷涌而出，却仍倔强地瞪着云瑶，想要再喊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被无形力量封住。
叶璃看着李长生摇摇欲坠的身影，泪水夺眶而出。她猛地转身，对着云瑶大喊：“我选！我选第二个！你快停手，放过长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