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既白,缓缓向着海面的月影倒下,振开游弋在弯曲弧度旁的粼粼波光,随即穿过深夜的海风飘往九天以上的二重高月。人的嘶吼被海中深谷反响出悠长的和歌调子,朗声吟诵着,在缤纷而积满了海天的紫金蝶舞间交缠攀附。
屠刀在鞘里摩擦的火星旋转而出,在我眼前劈开一道又一道白色的海浪,明明不闻涛声,为何潮水不断呢?
原来那是白色的人偶之潮啊,这哪里会有所穷尽?
精舍的钟声,奏诸行无常之谣;
双树的花色,表盛者必衰之兆。
骄者必败,恰如春宵一梦;
猛者遂灭,好似风前之尘。
这天是三月份的一个满月夜,她的残响被海风的吹拂延展开来,自你的后背越过肩头,伸向朝着月光的无脸,淡漠在了销声匿迹的波涛里,今夜有的只是新月。
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