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太监了，现在又开始更新？”
“别乱说！我那是有事情暂时不更新……现在稍微闲一点，有恰好有灵感，就码点字。”李阳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但是你别说，有段时间没码字了，现在感觉码字有点痛苦啊！手都有些不听使唤。”
叶瞳在一旁看着他码字，然后开始说风凉话：“要我说啊，你干脆换个账号秽土转生算了。你这个号已经废了，你看你全都扑街书。一个新的开始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你这是对我作者生涯的侮辱！万一我有一本书火了，就会有人顺着网线去看我别的书！他们就能看见我这炙热燃烧的灵魂！秽土转生？没有作者之魂的东西！”
“作者之魂能够让作者吃饭吗？我看好像未必吧？”叶瞳笑眯眯的说，“收入是不如驭鬼使一根毛啊！”
“那你要和驭鬼使比，那……”李阳挠了挠头，“我姑且也算是给一个结局，如果我没死，那就升级换地图，如果我死了，那就是结局。”
“你这种是叫做死亡Flag吧？一般说了之后一定会是死的诶，我这种外行都知道，你内行不知道？”
“也有相反的套路啦，这种都没有什么好说的。”李阳随意的回答，他看上去并不是很专心。
叶瞳老老实实的缩起来，不再和李阳说话，没有要打搅李阳的意思。
接下来一周左右的时间，李阳是真的在过养生的生活，每天都是药膳，然后跑得枸杞红枣茶，包括早上起来还要锻炼锻炼。
在身上的肌肉痛都消失，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比之前的确是要好一些的时候，他终于决定开始动手了。
身体状况好一些或许只是错觉——他深刻的知道灵异复苏会夺走人的生命，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犹豫了。
叶瞳始终在李阳的身边，她这些日子也考虑了很多事情。不过李阳的精神状态这么放松，也就让她放松了许多。
虽然叶瞳知道，这可能是李阳故意弄出这种氛围的。
见了知鬼一面，却并不采用知鬼给出的方法——理论上来说，他们似乎并没有见知鬼的必要，但无论是李阳还是叶瞳，都深刻的知道，他们被知鬼逼到了悬崖边上，不得不做出选择。只要见过一次那头厉鬼，就绝对没有办法忘记，会铭刻在内心深处的恐惧。
两人都很讨厌这种感受。
即便是现在也会去想，这或许是在知鬼的安排当中，但已经没有犹豫的空间了，好在，两个人的行动力很强，尽管李阳或许要聪明一些，但……两个人不是那种会因为思考而犹犹豫豫停止行动的人。
想到了就去做，踩坑了再说。
说到底，现在做出的大胆的决定，如果不是见了一面知鬼，他们还真就做不出来这种选择。
李阳成为驭鬼使的时间，是在七月底，现在已经是九月初了。
如果这一波直接死了，算起来李阳驭鬼使的生命也就只有短暂的两个月不到，属于是驭鬼使当中非常正常的“短命鬼”。
但如果他活了下来，成功的完成了平衡，那么状况就会有所改变，他或许能够拥有好几年都寿命，在灵异的强度上也会大幅度提升。
“这是，啊，说起来九月一号开学来着。还真是青春啊！”
“谁说不是呢？”叶瞳和李阳走在街道上，看着赶往学校的学生们，不由得回忆起来过去的时间。
平静，普通，劳碌的生活，和现在的他们已经无关。
李阳再一次约见了清悦。
他们约在一家茶馆。
S市这个地方，别的不说，就是茶馆多，一条街感觉至少两家茶馆。而且茶馆不是用来喝茶的，是用来打牌的。
不过，倒也不是真的没有喝茶的地方。
“帮我煮一壶玫瑰茶。”
一壶玫瑰茶80的收费还是有点太贵了，虽然是可以无限续杯，但是你去街上买一包玫瑰用不了十块钱。自己煮成本极低。
“你们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的清悦穿着常服，看起来相当朴素，和之前穿着小西装的那种都市丽人完全是两个感觉。
“您这是，已经离职了？”
“手续已经在办了。”清悦很是平静的说，“主要是涉及到很多保密协议的东西，走流程很慢，不过这倒是无妨—— 唯一的困扰是遭遇过灵异袭击的人很容易遭遇后续的灵异袭击，离职之后，要是遭遇灵异袭击就让人苦恼了。”
李阳本来想说可以联系我，可是想了想，自己这波都不一定活着。于是就说：“要是我之后还活着，你可以联系我。”
清悦眼神当中闪过一抹诧异，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你打算开始行动了？”
“前两天去看了一个老中医，摸着我的脉问我为什么能够走到他这里来看病，说我最多就是一个月了。”他说出了前两天的事情，“这老祖宗手艺还真有点说法，所以，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了——没有时间了，最后一点使用灵异的可能，要用来给自己抢命了。”
“按照知鬼告诉你们的去做吗？”
李阳摇摇头：“并不是，倒不如说，和知鬼说得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也是我约见你的理由。”
“和高组长有关系？”
清悦并不愚蠢，从李阳的话语中，她做出了一些判断。
“对……”李阳犹豫了一下，他随即对着虚空喊了一声，“叶瞳，你出来一下。”
叶瞳于是就显露在了清悦的面前。
清悦感受到了一种刺骨的寒冷，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被夺走，这就是鬼雾女——
“这应该是您的秘密。”
“如果这一次我死了，那么这个秘密毫无意义，如果这一次我活下来，那么这个秘密就可以展现在世人面前，我会和她堂堂正正的出现。所以，已经没有保密的必要。”
他说得有道理……但这样的做法本身也很有魄力。
“所以，叶瞳小姐是……”
“异类。”
李阳直接给出了回答。
清悦是不敢相信的，根据她个人知道的情报来分析，她觉得叶瞳应该是和知鬼同样的，是拥有智慧的厉鬼。而并非用人类的意志驾驭了厉鬼的驭鬼使。
但是李阳的答案表明了李阳的立场，并且李阳非常坚定，不容他人质疑。
所以，清悦不打算和李阳探讨这个问题。
“我拥有的灵异你都清楚，叶瞳也在这里，我直白的说——你说高组长为自己准备了坟场，把他和他身上复苏的厉鬼埋葬……我能不能进入那个地方，或者说，你有没有手段让我进入那个地方。”
清悦的表情变得凝重：“我冒昧的问一句，您的计划是……”
“我要驾驭高组长的厉鬼，让那些厉鬼再一次在我的体内达成平衡，同时和我自身的厉鬼诞生新的平衡。”
清悦直接惊了。
坦率来讲，听到李阳这个话语，清悦的第一个想法是“告辞”。
这种想法除了“找死”之外没有任何说法。
作为高组长的秘书，清悦很清楚的知道，高组长驾驭了至少三头厉鬼，否则他也不可能成为这个省会城市的组长。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负责整个行省的灵异事件。
省会城市的组长和其他市，县的组长不是一个概念。
但是李阳这是要干嘛？
他这是要一步登天！李阳如果算上叶瞳的话，他也驾驭了两头厉鬼，鬼手和鬼雾女，在加上他打算驾驭的鬼骨，如果再得到高组长的厉鬼。
他要直接驾驭六头厉鬼！
这不是扯淡吗？你就算闹到京城去，京城的组长，全国灵异的主导者也未必有这个数量的厉鬼，而且强度还不低，这可能吗？全国十几亿人，就你那么特殊你要一波驾驭六个厉鬼！
驭鬼使都是疯子，正常来讲，作为有素养的秘书，清悦是不会太反驳驭鬼使的话语，但是这个时候，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您知道您这么做的后果吗？”
“会死？”
“不只是如此，您如果死在了那里，体内的灵异复苏……可能会破坏高组长留下的平衡，到时候六头厉鬼同时在S市集中大规模的爆发灵异，一个不慎……整个S市都会成为鬼蜮！上千万人死亡！李阳先生！您能够承担这个责任吗？！”
无论是鬼雾女，还是高组长体内的厉鬼，那都不是简单能够搞定的，突然之间同时复苏的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但是李阳的表情没有变化。
“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想办法进去。或许会麻烦一些。”李阳盯着清悦。
驭鬼使都是疯子。
清悦很清楚这一点，她突然之间想起来高组长对于李阳这个人的期待……她觉得高组长大概是选错人了。那样伟大，高尚的高组长，怎么会选择李阳这个——听到S市可能会被他鲁莽的行为毁灭，都无动于衷的人？
不——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高组长才选择了李阳？
因为李阳足够疯狂？
这个男人的目光沉静如水，看不出一点疯狂的模样。
明明在这茶馆当中，空调开得很低，清悦还是觉得，自己已经汗流浃背了。她艰难的咽下口水：“我，我不应该告诉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