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顾及角落里碎碎念的程庆，月瑶与赵嫣然、夏雨倩、灵灵坐在桌前。
“太好吃了吧！”
灵灵拿起糕点，将自己嘴巴塞满，像是一只小仓鼠。
“楚道友，您一定有几位关系很好的弟子或者后辈吧。”夏雨倩道。
“为什么这么说？”
“一般不会有人随身带这么多糕点灵食。”
赵嫣然和夏雨倩都没有动手，没有继续大打出手，但是他们之间的氛围还是比较尴尬。
“是吧，我有三位可爱的弟子。”
月瑶笑道，尽管其中两个有作为“冲师逆徒”的想法。
夏雨倩和赵嫣然对视一眼，缓缓讲述起她们的故事。
海族十分排外，对于他们而言，海域远比陆地辽阔，资源丰富，没有与外界交流的必要。
许多建立在海底深处的海族城市，千年万年都不会有外人造访，甚至是外出。
王是烙印在海族人血脉根源的存在，而拥有部分王之力的王子公主就成为了名义上的领导者。
之所以是名义上，因为在这个世界，实力几乎与权力等同，强大海族势力的首领则将弱小的王子公主控制在手中，当作统治的合理标志。
而王子公主的诞生不会由血脉延续，当有心人掌握的足以成为王的筹码，何不自立门户，由此，海族几乎四分五裂，长期存于征战当中。
这也是多数海族人不会与外界交流的原因。
当然，有部分放眼看世界的海族人尝试与外界接触交流，得到的成果斐然，但受到种族隔阂影响，同样困难重重。
赵嫣然等人则是在不断探索中的实验结果，选择天资良好的海族人，在圣物的作用下转化为其他的种族，甚至可以保持海族力量的同时，修习异族的能力。
“听说是一位海族大能发明的秘法，只是当初发生的一切技艺都被删除了。”
“真是了不起的想法。”
月瑶感叹道，既然海族可以研发这样的秘法，其他种族会不会有呢？
应该存在的，相应的，人族应该也有类似的计划。
毕竟，就算同一个血脉的种族都不会相互理解，更不用说天地间众多异族。
合作共赢也好，尔虞我诈也罢，都是世间无数纷争中的部分。
夏雨倩自嘲道，她们这些不起眼的参与者，除了自己记得海族的身份，都不会有海族人联系她们，甚至没有设置相关的禁制。
因此，程庆才会大喊着她“背叛了吗”，真的有不少参与者认同了异族的身份。
她才可以毫无顾忌的将这件事讲给月瑶听，不会受到禁制的惩罚。
“也就是，这件事并非是一种秘密？”
月瑶惊讶道，那这种行为有什么意义。
“应该吧，不过我们也不会随意向别人提起。”
夏雨倩点点头，她们就像毫不起眼的弃子，被同胞丢弃在异族的世界中。
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却也是最难受的，那就是无人在意。
“你们是特意来玄龟城的？”
“没有，我和嫣然妹妹的目的地确实是律州，得到了宗门的推荐，可以拜入在律州的上宗。”
某些宗门之间存在从属关系。
这些宗门的创始者出身于某个大宗门，凭借这层关系会建立亲密的联系，作为下属宗门就会为上宗推荐优秀弟子，同时换取更多的修炼资源。
“程庆那家伙不清楚，确实是在仙舟上才碰见并且确认身份的。他说自己小时候就在玄龟城生活，才会自信满满带路。”
夏雨倩白了程庆一眼。
“这么多年，发生一点点变化，我没有认出来很正常。”
程庆为自己解释道，接着又缩回角落。
这家伙被月瑶打得有些道心破碎。
“那，你们主动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这话听起来有些自恋，月瑶却不相信，隐藏在修为下，相当于金丹期的海族力量，会在路途上受到筑基期的坏人欺负。
那时候，确实是月瑶主动出手解决了“困难”，随之三人才交上了朋友。
“额……”
夏雨倩看向赵嫣然，后者脸上逐渐变得通红，低着头。
她叹一口气。
“其实……”
赵嫣然抬起头打断道。
“是我想要认识你。”她强忍着含羞说，“从上仙舟不久，我就注意到你，你总是一个人在甲板上欣赏云端的风景，或者坐在大厅，面前堆满了小点心。”
她不好意思笑了笑，“我觉得十分的有趣，并且从你的身上感到一种亲切的感觉。我想要认识你，又觉得会打扰到你。”
“那件事真是意外，只是我注意到你在旁边，我才让雨倩姐姐不动手的。”
“你要是感到受到了欺骗，真是对不起！”
赵嫣然说完，直接跳入水中，冷却发烫的神经。
灵灵觉得好玩，拿着几块糕点也潜入水中。
月瑶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还算帅气，但没有到人见人爱的程度。
难道真是一见钟情？
赵嫣然她们的种族外貌与人族十分相似，也就是多了一些鳞片和鱼鳍，眼睛是妖艳的竖瞳。
而她们经过圣物的改造，已经没有原本的种族特征，如今变化出来原本的模样。
角落里的程庆本身则是鱼头人，看起来十分违和，又有点合理。
在人族中生活了长时间，审美变化也很正常。
“算了，接下来我们谈谈灵灵的事情吧。”
“好吧。”
夏雨倩观察着月瑶的表情，看见这个男人没有太多触动，不由得为自己妹妹感到伤心。
她们的身份本就是天堑般的隔阂，要是一直以异族的身份交流还有机会发生跨越种族的感情，而不是这种携带着伪装的交往。
月瑶要是知道她的想法，只能表示这一切都是美妙的误会。
她是女人，这是一方面。
就算赵嫣然又是一个不在意性别的家伙，月瑶家里面还有两个图谋不轨的家伙，可不敢再随意招惹外面的女人。
这一次律州，最好就是顺利寻找到五行源气，不过多招惹是非，特别是感情纠纷。
夏雨倩继续说，灵灵确实是她们捡到的，但身份并不简单。
赵嫣然是比较纯粹的人，长年过着单调的生活，朋友也只有她一人。或许正是这样的内在，让赵嫣然能够感知到更多本质的东西。
“我们猜想，灵灵或许是一位新诞生的具有王之力的公主。”
水中，灵灵围着赵嫣然转圈圈，将后者逗笑。
两人手牵着手玩耍起来。
“是吗？”
月瑶望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