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之前存下来的工资与今天新发下来的，我的存款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三千五百块。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不管是在哪里。
“你发财了啊？”
我把喜悦分享给了王阳，他假惺惺的装出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这点钱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却是我的辛苦钱，且可以由我自己支配，不再是生活费什么的，全部都是零花钱。
“你想要什么新年礼物？”又数了一遍钞票，我问他。
好一会没听见回应，我才把财迷的目光看向手机，才发觉王阳正忙着收拾行李，并没有听见我的话。
一月，天寒地冻的，只是目前还没有下雪的迹象，羽绒服什么的倒是都穿了起来。
他看上去比以前胖了不少，胡青也重了些。
“如烟姐姐，我想喝水，饮水机里没有了？”
在我想要追问的时候，小楠楠软糯的声线就打断了我，更何况她还双手捧着一个玻璃杯，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见过两次，今天虽来的突然，但她显然是不害怕我的，或许真如李华之前说过的，楠楠很喜欢我。
挂断王阳的电话，我牵起小楠楠的手，走到了饮水机边上，蹲下身翻看水桶上的电话。
“楠楠，等一会就有叔叔送水过来了。我们先看会电视好不好？”
肉乎乎的小脸蛋看上去并不开心，但楠楠也不是会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她很懂事，也没有念叨着想爸爸妈妈什么的。
也可能只是分别的时间并不久，还没有到需要吵闹的地步就是了。
“嗯。”她踮起脚尖，把水杯放在了饮水机的台子上，先一步走向了沙发。
安然买的这个房子不大，内里却是没有多少东西的，显得很宽阔，除了基本的沙发电视收纳柜，几乎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在我陪着楠楠看小猪佩奇的时候，放在黑褐色茶几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李华发来的消息。
“有没有想我？”
自从柳思思说，李华可能真的是喜欢我后，我就感觉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有点老不正经。
成熟的魅力依旧是存在的，但又多了一种类似混子泡妹子的挑逗。
这种情况我遇见的次数屈指可数，但高中时期，有些爱早恋的男生，就会躲在墙角拉着女生这么说。
打情骂俏？性骚扰？
好像都算不上，这只是一种简单的试探，又或是一个玩笑。
毕竟他没有总是这样，这样的话也不会给我带来压力。
身为老油条的李华，很会把握人的心思，至少他的不着调，不会让我讨厌。
看了眼楠楠，我才回复：“你是说谁？”
要是他敢承认这话是对我说的，那就怼回去。
“当然是楠楠，难道你也会想我吗？”很难想象，平时总冷着脸的李华是用什么样的表情打出这些字的。
“楠楠没有，我也不会。店里不忙吗？”
“挺忙的，不过心里有牵挂的人，总会分心。”
“你和安然的矛盾还没处理好吧？她说过你不让见楠楠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话直说。
接下这份工作之前，我就是害怕类似的情况，毕竟我和李华算是朋友，他若是用强的，我很难办，但这毕竟是一个工作的机会。
“过完年，应该就会打官司决定楠楠的抚养权了，我还真有点担心呢……”
这次李华发的是语音，烟嗓很重，嘶哑的像条路边没人要的老狗。
离了婚，被迫和女儿分开，好像不管是李华还是安然，我都会觉得挺可怜的，楠楠也是一样。
我家的情况虽然也不是很好，父母对于我来说多是摆设和一种权威，但总归是算作一家人的。
“你之前？为什么会叫我过去？”没有明说，但我觉得他应该知道我在问什么，而这也是同时困扰着安然和柳思思的疑问。
在心理学的书籍里，记载着一种广为人知的下作手段，吹狗哨。
其含义，就是用某种固定且隐蔽的信号，来控制对方的情绪。
只是吃个饭，没什么的。我和李华还相差着七岁左右，且柳思思和安然也知道我之前是男孩子的情况。
误会什么的，发生的概率很小，在咖啡店见安然的时候，她也从未质问过我和李华的关系。
剩下的，就只有吹狗哨这一种方式了，但李华为什么会这么做，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和狗哨只有被循化的狗狗会听一样的。
而亲密关系的本质，不就是互相驯化吗？
“没有为什么吧？很多事情不都是这样吗？凭借以往的经验，不需要思考就可以执行。”
“也是，不过总该有个理由吧？”
隔了大概三个呼吸左右，我才听李华答：“就和我之前说过很多次一样，身边有女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
坦然来说，我理解不了李华的心思。人际交往也好，亲密关系也好，我的感觉多是积极向上的，虽偶尔会觉得有些沮丧扰人，但总体来说是好事。
我喜欢和人待在一起，谈天说地的，不管对方是异性还是同性，只要有话能说，就很让人开心。
这可能是我之前没什么朋友的缘故，不过这并不重要。
挂断电话的人，是李华。没过一分钟，王阳的视频电话就紧随其后。
由于最近面部线条越发柔和的缘故，我是不敢露出正脸的，在调整好角度，确保他只能看见我的一只眼睛，才接了起来。
“怎么给我挂了？我说了半天，感情都白说了啊？”王阳抱怨着，大脸占据了我手机的整个屏幕，还有些装不下。
他离摄像头太近，导致面部的影像有些形变，看上去很油，格外的丑。
“你这样……真的能找女朋友吗？”我伸出指头，点了点他乱糟糟的头发。
看样子他今天起的很晚不说，还很懒的没有梳头发。
要是这家伙知道，现在正在和他通话的人，是一个大胸美少女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他常念叨大胸长腿来着，应该会吓一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