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瑟尔叼着棒棒糖，闻言差点把糖咬碎："哈？这不是常识吗？"她掰着手指数起来，"白老师负责古籍馆，林教官教战术课，维克托啥也不管。"
千鹤温柔地补充："入学前大家都会尽量去了解的。"
龙昭玥淡淡地瞥了绯雪一眼："像你这样被'特殊方式'录取还不做功课的才奇怪。"
绯雪尴尬的扯开话题："话说回来，那岂不是说...学校里食堂的阿姨、图书馆的管理员姐姐他们可能都是…..."
"都是异能者哦~"艾瑟尔坏笑着转了个圈，"顺便告诉你，宿舍楼下的花匠大叔其实是植物操控系，上次有学生半夜翻墙，直接被藤蔓倒吊了一晚上。"
千鹤掩嘴轻笑："所以校规第一条就是'禁止夜间外出'呢。"
绯雪听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那岂不是在学校里做什么都会被看到......"
艾瑟尔神秘兮兮地凑近，压低声音道："其实我刚发现一个秘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昨天我迷路时，不小心走到旧校区那边，发现监控设备都生锈了！"
千鹤惊讶地捂住嘴："你一个人跑去老校区了？新生手册上明明写着..."
"嘘——"艾瑟尔紧张地左右张望，"我就是好奇嘛！而且..."她神秘地眨眨眼，"我在围墙边发现一个超适合翻墙的缺口哦！"
龙昭玥一把夺过纸条撕得粉碎："白痴！老校区平时是禁止进入的，那里的监控不是坏了，是根本不需要！"她难得提高了音量，"上周才有个高年级学生在那里失踪，你不知道那是蚀界最早降临的接触点吗！？”
绯雪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论坛里的图片："等等，你们看这个..."她指着地图边缘模糊的区域，"这里标注着'蚀界接触点'，但在校史馆里那张老地图上，这个区域在蚀界入侵前就标注的是'异像研究中心'？"
艾瑟尔的金发突然炸开："喂喂...该不会学校在隐瞒什么吧？"
千鹤紧张地绞着手指："我听说...八年前有个实验事故..."
"你们几个！"一个严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四人吓得一哆嗦，只见宿管阿姨板着脸站在不远处，"聚在这里嘀咕什么呢？马上要门禁了！"
"是！马上回宿舍！"四个女孩异口同声地回答，快步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后，艾瑟尔压低声音："明天下午没课...要不要..."
"不要！"龙昭玥和千鹤同时制止。
绯雪却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老校区的方向，那片区域的围墙似乎比其他地方要高出许多，墙头上还缠绕着某种闪着微光的金属丝。
奇怪的是，当她集中注意力时，似乎能听到围墙那边传来细微的、像是某种生物的呼吸声。
"你们有没有听到..."她刚想开口，却发现其他三人已经走远。犹豫了一下，绯雪小跑着追了上去，但那个奇怪的声音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绯雪洗漱完毕，套上那件米白色的毛绒睡衣，整个人像块刚出炉的舒芙蕾一样软绵绵地瘫在床上。湿漉漉的银发在枕巾上晕开水痕，睡衣领口歪歪斜斜地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
"啊——累死了......"她把脸埋进蓬松的枕头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纤细的小腿还悬在床沿，白嫩的脚趾无意识地蜷了蜷。
艾瑟尔从上铺探出半个身子，金发垂下来扫在绯雪脸上："喂喂，好歹把头发擦干再睡啊！"
"唔......"绯雪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睡衣下摆卷起一小截，露出纤细的腰线。她眯着红瞳，像只餍足的猫："千鹤帮我吹......"
千鹤放下正在整理的衣物，从抽屉里取出吹风机："真是的，头发不吹干会感冒的。"她轻轻拨弄着绯雪银色的长发，暖风里飘散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待到宿舍的灯终于熄灭，绯雪蜷缩在被窝里，红瞳在黑暗中微微发亮。她盯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今天欠下的那两亿债务——校长笑眯眯地说"修缮费就记在你账上"的画面挥之不去。
绯雪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
"要不要告诉妈妈呢..."她在心里小声嘀咕，红瞳在黑暗中忽闪忽闪的。妈妈是S级异能者，肯定有存款...但下一秒她就用力摇头，银发在枕头上蹭得乱糟糟的。
"不行不行！"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我都快成年了，怎么能跟家里要钱..."可一想到那个天文数字，她又忍不住在被窝里蜷成一团，像只受伤的小兽。
白天在大家面前强装镇定的样子此刻全都垮了下来。她把被子拉到头顶，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呜咽声。两亿啊...这得打多少年工才能还清？妈妈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败家女儿？
"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她小声给自己打气，却连尾音都在发颤。手指不自觉地凝结出几粒小冰晶，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光，就像她此刻碎成渣的心。
绯雪猛地踢了几下被子，床铺发出"砰砰"的闷响。
"发神经啊？"龙昭玥冷冷的声音从上铺传来，吓得绯雪一个激灵。
"对、对不起！"绯雪慌忙道歉，声音闷在被子里，"只是突然想起那两亿债务..."
千鹤的床铺传来轻柔的笑声："我还以为小雪真的不在意呢。"她翻了个身，月光下能看见她温柔的眼睛，"白天看你那么镇定..."
"败家女~"艾瑟尔突然从被窝里探出头，金发乱蓬蓬的，做了个鬼脸，"要不要我教你几个快速赚钱的歪门邪道？保证比古籍馆整理员赚得快哦！"
"不要教坏她。"龙昭玥一个枕头精准砸在艾瑟尔脸上。
绯雪听着室友们的打趣，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她悄悄从被窝里探出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意。
"其实..."她小声嘟囔着，"校长说可以分期付款..."
"噗哈哈哈！"艾瑟尔笑得在床上打滚，"所以你是要还到退休吗？"
千鹤温柔地补充："小雪可不要误入歧途哦～"
就连一向严肃的龙昭玥都忍不住吐槽："建议你查查校规，看看学生破产会不会被退学。"
宿舍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笑声。绯雪红着脸抓起枕头反击，几个女孩闹作一团。
千鹤忽然开口：“小雪的眼睛不闪蓝光了？”
绯雪顿了一下，拿起小镜子，发现真的没有蓝光不时划过了。刚刚想开口，就被宿管阿姨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