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祐树同学。

是祐树同学是祐树同学是祐树同学是祐树同学。

我终于找到他了。

这样他就会来救我了。

我好想他。

我好想见到他。

我好想他。

因为×××不见了。

可是,我找到了祐树同学。

我成功见到他了。

我一定也可以见到×××。

这样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虽然我好想他。虽然我好想见到他。虽然我好想他。

可是,我忍耐下来了。

所以祐树同学一定会来救我。

………………咦?

在祐树同学的面前,有个人看起来很眼熟。

是谁呢?

我忘记了。

不记得了,但是总觉得好可怕。

好可怕。

这个孩子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会被杀掉。

我不要。

好不容易才遇到祐树同学。

我不想被杀。

因为祐树先生和我要去找爱。

我不会让任何人妨碍我们。

所以,我要杀了她。

看着女性从烟尘中缓缓走来,白的右肩开始隐隐作痛。

破坏墙壁进来的,毫无疑问是梦叶。

白还记得撕裂她的手臂,刺进她眼孔的感觉。

她那样还能活着,是因为强韧的生命力,还是因为被刺的部位比较好呢?

算了,她还活着在这时候根本无所谓。

问题在于——她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房间。

这里是囚犯的房间,不是半死尸该来的地方。

祐树先生,找到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家伙也是被祐树吸引来的吗?

这么说来,比赛的时候,她好像也提过祐树。

她把讨厌的味道粘在祐树身上。

还把白的右臂炸飞。

老实说,白很不爽。

但是。

现在,白没有战斗的理由。

如果是在竞技场对战的话就另当别论,如果只是来找祐树的话。

虽然很不爽——但也没有理由阻挡她。

全身散发出不祥气息的她虽然令人在意……

但眼前的人是差点被自己杀死的对手,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

说真心话,白想把接近祐树的女性全部撕成碎片。

不过,既然对方都变成半死不活的尸体,还持续追求着祐树。

——自己在见不到祐树的期间,也感到很难过。

白无论如何都会对她的难过产生共鸣,因此无法产生杀她的念头。

所以,她没有特别对接近过来的梦叶出手。

打算就这样让路给她。

「——危险!」

如果没有这声叫喊,白一定无法反应过来。

她瞬间捕捉到所有事物。

梦叶的右手扭转。

她的手臂装备着手甲。

「呜!?」

在吸气、吐气的刹那。

白往旁边跳的同时,梦叶的手臂撕裂了她刚才所在的空间。

——幸好没有迎击。

如果太晚察觉,白一定会在瞬间反应过来,试图闪避。

然而,刚才放出的一击比在竞技场看到的还要快上许多。

如果来不及迎击,肉体可能会直接遭到破坏。

她将视线转向提醒自己的声音的主人。

"……你怎么知道的?"

连自己都无法事先察觉攻击的气息。

为什么她能知道?

"我见过她。

她遇到了讨厌的事,无论如何都无法放弃。

然后,她逃避现实,只想吸取甜头。

——那家伙想独占祐树,就像我们刚才一样。"

亚托莉,走向梦叶。

她脚步轻盈,丝毫没有恐惧。

"看着她,我就觉得非常烦躁。因为——那家伙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想杀了祐树,然后自杀。"

"……是吗"

白似乎理解了亚托莉的话,也对怪物姐姐摆出战斗姿态。

"……先不说这个,你还没道谢吧?"

"…………只是说句话而已"

"没有的话,那可就糟了。喂喂,快低头"

"……不要"

白和亚托莉看起来是在闲聊,但其实她们并没有放松对梦叶的警戒。

她们保持着紧张状态,以便对方做出可疑举动时能立即行动。

"……你"

"……?难道说,是在叫我?好好叫我名字啊"

"不知道"

"我的名字叫亚托莉。叫我亚托莉大人就行了"

"无所谓"

"姆……算、算了。那,你的名字叫什么来着——白?"

"别叫我白"

"?但是,祐树同学是这么叫的…………哈哈。原来如此"

亚托莉嘴角一歪。

"所以,白。你不是有什么想问的吗?特意过来搭话的"

"…………"

"白~白~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哦~?"

"……吵死了"

重复一遍,两人并没有大意。

冷静地,比较自己和梦叶的战力,确信自己不会败北。

虽然自己是半死人,但并没有因此松懈。

梦叶的攻击力不可小觑。因此,两人虽然在开玩笑,但注意力一直放在梦叶身上。

所以。

当"那个"来的时候,能够反应过来已经算是奇迹了。

亚托莉正准备用名字戏弄白。

尽管如此,她也没有放松对梦叶的注意力。

反过来说。

她只注意着梦叶。

"——亚托莉!"

这时,白用身体撞了上去。

完美地捕捉到重心和打击点,强烈的身体冲撞。

「呜呀!?」

因此,亚托莉发出惨叫被撞飞也是理所当然。

因此,亚托莉没有被从粉尘中出现的剑刺中。

锐利的突刺。

将覆盖周围的粉尘一扫而空。

在被拉回的时候,可以看见使用者的身影。

「——在视野的边缘捕捉到粉尘的晃动。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保护食人姬——反正两边都要杀,无所谓。」

出现在那里的,是天津・如月。

昨晚和白上演死斗,右手应该负伤的“银之甲胄”。

但是。

他的右手牢牢地握着剑柄。

滚烫的气势,和昨晚的无法相比。

滾る気迫は、昨夜のものとは比べものにならなかった。

「……呃,这是什么情况?」

被撞飞的亚托莉,一边爬起来一边茫然地低语。

白以严厉的目光看向怪物姐姐和银之甲胄——说道。

「虽然不知道——但这些家伙是敌人。」

最初发动攻击的是如月。

虽然外表是半死尸,但似乎能够判断状况,在认识到天津不是自己的敌人后的下一瞬间。

她朝着眼前的敌人——白拉近距离。

而且是带着刀刃的手甲,零距离打击。很难空手挡下。

白刚刚才挥空,她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直接利用攻击的势头很难。

毕竟——速度比空手时快了好几倍,要捕捉到攻击的时机极为困难。

攻击基本上只能闪避。

然后——闪避之后,攻击对方的弱点。

以前的白必须利用对手攻击的势头,否则无法给予对方重创。

现在,她从梦胧那里偷学了招数。

她已经看穿了对手的所有动作,之后只要配合时机击中对手即可。

虽然这样就够了——

梦叶冲向白后,过了一拍。

天津也朝亚托莉挥剑。

豪迈的巨剑斩击。

连铁都能劈开的必杀斩击,毫不犹豫地击向亚托莉的头顶……!

「——嘎叽!」

然而。

在察觉斩击的刹那,亚托莉迅速转向上方,用强韧的下颚接住斩击。

以天津的刚力击出的斩击——被完美接住了。

亚托莉全身都拥有超乎常识的防御力,但最强韧的还是牙齿和下颚。

下颚的肌肉被挤压到从外表无法想象的程度,别说铁了,连金刚石都能咬碎。

由于下巴被牢牢压制住,天津的剑当然无法动弹。

平常的话,他会从武器完全被封住的现在状态,抓住对方的手臂,咬向对方。

「嗯叽……叽叽叽……!」

他打算就这样咬碎对方的剑,全力咬向对方的下巴——

白已经看穿了梦儿可发动攻击的时机。

因为从头顶到脚尖,全部连动,才能发挥出那惊人的威力。

预备动作在相当早的阶段就会出现。

虽然只有几刹那的时间,但对能在刹那间看穿攻击的白来说——

就像是事先被告知「攻击会在这个时间发动」。

所以要避开攻击很容易。

啪!空气被撕裂。

原本只是伸出来的手,以猛烈的气势刺出。

但是,白已经打开身体,避开那一击。

接下来只要把手放在手肘附近,同样炸裂出强烈的攻击——

「……!」

但是,白直接往后飞退。

明明是绝佳的好机会。

对方的威力与自己的威力相乘,确实可以——

将对方的手臂砍飞。

好机会转眼间变成了危机。

梦叶再次进入攻击状态,动作非常迅速。

只要有一瞬间松懈,肯定会被杀死。

白千钧一发地闪避了好几次。

如果用丝线来比喻集中力,白的丝线随时都有可能被咬断。

但是,白没有反击。

白有自信咬碎对手。

然而,在白使出全力之前,天津就先踢了亚托莉的腹部一脚。

这一脚并非是迫不得已,而是准确地踢中了心窝。

虽然没有伤到皮肤和内脏,但还是让亚托莉咳了起来。

趁着这个空隙,白从口中拔出了剑。

结果,剑上只留下了齿痕。

「……真让人吃惊,你竟然能将剑齿痕留在剑上。」

「如果不想被咬,就后退吧?我并不想——」

「这种东西咬过祐树吗?

咬过吧?咬断了吧?咬断祐树的手臂!对吧!?」

天津一边大喊,一边再次挥剑。

这次是往下的攻击。

虽然跳起来躲开了——但回击的一击袭向了空中的亚托莉。

「——可恶!」

喀。

白用小腿正面迎击袭来的刀刃。

剧痛。

我咬紧牙关,勉强忍住脑袋里快要染成一片空白的冲动。

皮肤与肌肉被切开,但骨头挡下了。

亚托莉的骨头比铁还要硬。

如果是普通的斩击,就会被骨头挡下,无法造成致命伤。

「什么!?」

这个结果似乎让天津吓了一跳,她瞬间停止动作。

亚托莉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可能是胫骨被我直接击中,导致她麻痹了,天津换手拿剑砍了过来。

目标是脖子。不错。颈动脉被割断的话,再怎么厉害也无法战斗。

因此,我用骨头夹住手臂防御。

天之斩击能够轻易砍断常人的骨头。

亚托莉的骨头没有被切断。

虽然手臂隐隐作痛,但亚托莉毫不在意地飞扑过去。

目标是被挡下斩击后,变得毫无防备的剑柄。

如果是平常的话,她会连同手腕一起咬下来。

「……!」

虽然姿势有点勉强,但我决定瞄准剑柄。

要是他害怕被我咬断手指,愿意放开剑就好了。

喀哒。

她将刀柄突出,用力敲击亚托莉的额头。

「呜呀!?」

我明明已经用上力气,却被轻易弹飞。

她的力量极具威胁。刚才的斩击,也在我小腿和前臂部分的骨头留下了伤痕。

她明明只是个高个子女性,到底锻炼得有多强啊。

要是被她的斩击击中几次,亚托莉的手脚也会被砍断吧。

她不是我能手下留情的对手。

如果发现她的破绽,不瞄准要害杀死她的话,我肯定会被杀死。

要是被她瞄准没有骨头的部分——腹部和眼孔,就会直接受到致命伤吧。

就算没有,防御的胳膊和脚被切断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如果一直被对方攻击,肯定会输。总之,必须夺走她的攻击手段。

要是不咬断她的胳膊和肩膀,让她无法战斗的话,我就会被杀死。

尽管如此,亚托莉也没有咬住她的身体。

白和亚托莉都勉强撑过了敌人的攻击,在房间中来回跳跃——在房间中央汇合。

不,这不是汇合。

「……被诱导了!」

白发出警戒的声音。

恐怕是天津的意图。

她掌握了战斗的四个人的位置,让她们重合在一起。

这是为什么呢?很简单。

因为她看穿了白和亚托莉是以防御为主的战斗,所以打算从两旁夹击。

先发动攻击的是梦叶。

她冲了过来,再次伸出手。

如果像刚才一样躲开的话——这次,天津的斩击就会从背后袭来。

那么,该怎么办呢?

「——盾!」

「……欸?」

白抓住正好在左手附近的亚托莉的手,把她扔到自己面前。

由于事出突然,亚托莉发出了傻傻的悲鸣,但白完全不在意。

怪物姐姐毫不畏惧地冲进来的障碍物,直接发挥出惊人的破坏力。

「喂——哈噗!?」

胸口被怪物姐姐攻击的亚托莉,就这样被弹飞到后方。

然后,她的单臂依然被白抓着。

「——槌!」

咕嗡。

白稳稳地站在原地,将劲道转换为圆周运动。

就像挥舞着绑绳的沙袋一样。

她将亚托莉砸向怪物姐姐。

白对被弹飞的两人视若无睹,直接转向天津。

天津似乎没料到这一招,挥出的斩击因为惊讶而变得迟钝。

白在千钧一发之际看穿了她的动作,以毫厘之差躲开。

白本想直接踏步,缩短距离,却被天津的一击给挡了下来。

距离太近,白只能大幅闪避。

天津趁机大幅拉开距离。

两人撞上墙壁的声音响起。

亚托莉一边拨开碎片,一边大声抱怨。

「咳咳、咳咳……喂!你干什么啊!」

「交换。我比较适合。」

「那倒是无所谓,但你至少挥剑时把剑尖朝前啊!」

亚托莉抱怨道,要是那样的话,她就能咬到对方了。

然而,白却冷静地低语。

「……成功了吗?」

就只有这么一句。

「…………」

亚托莉闻言,陷入沉默。

接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梦叶从崩塌的墙壁中跳了出来,打断了她。

白确认到背后的战斗再度开始,便重新将注意力转向天津。

天津的装备与昨晚相同。剑应该是备用的,但表面的装饰却一模一样。

要是不小心赤手接下,手就会废掉。

「…………嗯。」

白忽然发现地板上掉着一块布。

为了不让天津露出破绽,白捡起内裤,用嘴咬在左手上。

「喂!别咬我的内裤!变态!」

「我可不想被光着身子战斗的人说变态。」

白和亚托莉互相开着玩笑,但声音中没有余裕。

梦叶追赶着亚托莉,她的打击甚至能震得亚托莉的骨骼嘎吱作响。

即使没有大刀,梦叶的攻击依然危险。

尽管如此,由于没有长剑遮挡,亚托莉更容易咬到她。

和天津相比,梦叶或许还算是容易对付的对手。

但是——

天津用锐利的眼神瞪着白。虽然情况和昨晚一样——但白无比警戒。

刚才的回击,速度远超过昨晚。

剑速并没有增加。

纯粹是天津的反应变快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的集中力似乎提升到了极限。

虽然用布保护了拳头,但昨天的招数似乎不管用。

只是,和梦叶相比,攻击的助跑距离较长,所以白这边还比较好应对。

但是——

——白和亚托莉被巨大的枷锁套住。

血染之龙与食人公主,两者强大的基础都是攻击力。

血染之龙扯断对手手脚。

食人公主咬碎对手身体。

正因为有这种特性,两人才能发挥超乎常识的战斗力。

但是。

现在的两人却无法尽情发挥。

无论如何都会浮现。

在她们打算杀死对手时。

最爱的男性闯了进来。

——她们脑中挥之不去的是,自己让祐树失去双臂的模样。

那无法轻易抹去。

完全夺走了她们的战意与杀意。

如果她们打算杀死某人,祐树会不会又闯进来呢?

她们无论如何都会产生这种想法。

以常识思考,重伤的祐树不可能介入这场战斗。

但是,祐树赌上性命阻止战斗的模样。

无论如何都不会从少女们心中消失。

因此,白与亚托莉只能防守。

亚托莉拥有耐打击的肉体,白则习惯天津的斩击。

因此,虽然比刚才轻松不少——但还是处于不利的状况。

战斗时间拖得愈久,集中力迟早会耗尽,然后受到致命伤。

但也不能因此就逃跑。

不知道坏掉的梦叶会对祐树做什么,而且化为杀意集合体的天津也不可能放他们走。

白与亚托莉明白自己愈打愈不利,但又不能转守为攻,只能一味地逃。

话虽如此——天津与梦叶也并非处于万全的状态。

天津昨晚的伤势并未痊愈,梦叶的身体也伤痕累累。

双方的身体都无法承受长期战,要勉强进行短期决战也很困难。

如果以快坏掉的身体乱来,就会露出很大的破绽。

天津与梦叶本能地理解这一点,只能等待白与亚托莉露出致命的破绽。

四人全都处于长期战的困难状况。

先撑不住的人就会输,产生这种奇妙的胶着状态。

或许会维持猛攻的两人与防御的两人,直到其中一方先撑不住为止。

原本以为会是这样。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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