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挥刀都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攻势迅猛变化多端,面对剑法稍逊的成泽,也没有留手的意思。
成泽倒是很认真道在应对,但也仅限是应对了,丝毫没有要还手的打算。
反正,他也不会使刀,索性就这样陪她玩玩好了。
终于,在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后,一块好大的金属片飞了出去。
两人齐刷刷地望向地面上碎裂的刀刃。
……
易雪望着手里的长刀变短刀,一拍脑袋。
武馆的东西不经造吗?
长叹一声,收起刀刃,认命般地对着成泽苦笑道:“没办法啦,先停一会吧。”
成泽点点头,就跟着她一起往回走。
“你的刀法又进步了,是最近有在努力吧。”
易雪呵呵地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略带无语:“你不会是在说反话吧?”
有没有努力,我还不知道吗?
成泽神色一顿,摊手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没……没什么……”
易雪心虚地低了低头,转移话题道:“你最近有什么打算?”
“嗯……我最近在学校找到一份差事。”
“学校?难道是当老师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易雪不解:“可你不是军校毕业的吗?你那么优秀,哪怕不去军队,也犯不着到学校里找工作吧。”
………
成泽摇摇头:“是因为年龄问题,我的入伍前履历不够,进到军队里很难升迁的。”
这当然都是假话,也就能骗一骗像她这种一窍不通的外行了。
易雪狐疑的眯了眯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威胁般地竖起一根手指:“老实交代,你到底几岁了?”
“十九了……”
“十九?也就比我大一岁啊。”
好吧,这样看也是确实是有点嫩了。
又年轻又有实力,放在哪里都称得上是前途无量,不过升官这种事,确实不是有实力就够的,还得慢慢来。
“那你是在武校工作吗?”
成泽这时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确实挺不错的,武校里面福利待遇可好了,还有时间摸鱼,算是份很好的差事了。”
易雪下意识地思考了起来,然后猛的抬起头。
不对啊,我怎么跟他聊起来了。
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刷恶行点吗?
赶忙调动系统面板,这时她才意识到系统那贱兮兮的提示音好像好久没响起来过了。
坏了!她竟然真把成泽当哥们处了。
不管她做出什么行为,恶行点都不往上加了。
见她脸上有些迷茫,成泽疑惑地关切道:“你怎么了?”
“没……没事……”
易雪回过神来,灵机一动:“只是在担心未来何去何从呢。”
“哦,这样啊。没关系的,这个社会上总有适合你的地方。”
成泽轻笑着安慰道:“在你找到梦想的归属地前,我都会陪着你的。”
易雪还在思索着对策,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随便搪塞了一句:
“嗯嗯,我们一起加油吧。”
……
成泽也不知道为什么。
易雪从武馆走出来的神色一直不太对劲。
绷着脸,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易雪?”
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坐在对面的少女还是低着头,像个木头桩子般,没有半点反应。
无奈,他叫来店员:“两杯卡布奇诺,谢谢。”
过了一会,店员端来两杯咖啡外带几份甜点,一一摆到两人面前。
“今天店里做活动,情侣入店免费赠送一份甜点。都在这里了,请二位慢用。”
“嗯?我们……罢了。”
成泽话到了嘴边,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视线转移到少女脸上,手指敲动桌面。
“再不喝就要天黑了。”
……
易雪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对不起,刚刚走神了。”
成泽没有计较也没有追问什么。
“你真的打算搬出去住吗?”
“嗯?”易雪眉头一挑,怎么忽然提起这事?
“我是有打算搬出去住的,不过原先住的地方又租出去了,要搬出去还得先找个新地方啊。”
成泽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收敛了神情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刚好知道学校附近有一处房子,跟你以前住过的地方差不多大小,正在以很低的价格出售,不知道你有没有打算?”
“低价?有多低?”
易雪瞬间来了精神,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嗷。
“三百万吧,或许还能再讲下去一些。”
“多少?”
易雪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真的假的?”
三百万,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可谓是白菜价了。
但紧接着,她就冷静了下来:“怎么会那么便宜?”
成泽早已想好了说辞,不紧不慢地全盘托出:“这是一批被扣押的房产,还没来及被政府公示拍卖。”
“我用了点关系……帮你争取到一套,价格也谈拢了。”
易雪脸上顿了一下,动了点关系,那得是什么关系啊?
她之前早就察觉到成泽身份不简单,恐怕是什么资本大家出身,现在看来,家里起码也有个京官啊。
……
想着,还是摇摇头:
“还是算了吧。”
成泽显得有些震惊,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
他计划了好久,这样的条件应该没有理由拒绝才对啊。
“我……”
易雪脸上露出窘迫的神色:“我全部存款也没有三百万……”
成泽沉默住了,但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你钱不够的话,我可以补……借给你一点。”
“这……”
易雪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房子,她真是想要。
可这个人情欠的实在有些大了,她目前还想不出该如何偿还。
……
见她还在犹豫,成泽又添了一把火:“没事的,权当朋友之间帮个小忙好了。”
易雪低下头,轻轻地咬着嘴唇。
说真的,从小到大,还从没人像成泽这样对她这么好过。
一次都没有。
可惭愧的是,她却一直把他当做一个工具来使用了。
良久,她才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这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偿还你了。”
“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