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雪闻言，皱眉仔细思索，半晌后，才缓声开口：
“从爱恋的角度出发，我对苒苒有占有欲，当外人与其亲近时，内心会生起不适感。”
“同时，苒苒的状态，也会影响我自身的情绪，看到她开心，内心会汲取出愉悦，她痛苦时，我也会心疼。”
仙子的语速很慢，她不单是在诉说感受，也是在回忆。
发现单诗诗，给小徒弟投喂时的占有欲，怀疑小徒弟，写信给相爱之人的嫉妒与疯狂。
再到有人向苒苒告白时，那枚冲动的吻，以及最后，自己下意识的心痛转身……
这一切的一切，不单单是二人的经历，更是慕晴雪，寻找“真实自我”的依据。
“嗯，喜欢时的占有欲和在意，很符合爱恋的特点，另一种情绪是……”
洛舒欣点点头，认可她的说法，同时又觉得，慕晴雪这次来寻她有些多余。
这不就是爱恋吗？还能是什么？
然而慕晴雪接下来的话，却令她表情有些变了。
“另一种……是欲望，每次和苒苒有肌肤之亲，我的脑海中，便会生出特别的念头……以下省略。”
说着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慕晴雪的面上却没太多表情，依旧古井无波。
在仙子的认知中，这只是在陈述事实，她这般想，便这般说，她从不屑说谎。
“咳咳咳！”
洛舒欣似是被她呛到，嗓子一阵不适，随后又将目光看来，像是第一次认识慕晴雪。
“有事？”仙子不解。
“没事，只是…你和她透过了？”怕慕晴雪不理解，妖女用手比划了一下。
“嗯…”
见慕晴雪承认，洛舒欣脸上浮现出愉悦的弧度，她刚才确实肤浅了，对方来这一趟…很有必要。
“欸，怎么样…那感觉是不是特别好？”
洛舒欣将椅子挪近些，满脸八卦，那还有半分妖女的姿态。
“……确实很好，倒不如说，我很喜欢。”
见白衣仙子这般回答，洛舒欣不由掩嘴，笑的整个人花枝乱颤。
“不是，没想到啊，当初儒圣和太祖都没拿下的倾世仙，如今居然爱上了自己的徒弟，世事弄人，世事弄人。”
一边笑着，她还一边帮慕晴雪出谋划策。
“欸，要不要我教你些好玩的东西，保证你会喜欢。”
说着，洛舒欣从须弥芥子中，掏出各种物件。
而若是看的仔细些，便能发现，这其中还有不少是“桃花酥酥”出品。
“合欢…百合宗的物件？我应当用不上。”
“怎么可能用不上，我这里种类多着呢，就算自己不用，也可以给你那位小徒弟呀。”
洛舒欣神色暧昧，作为百合宗名义上的宗主，她想弄点小物件，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看，就比如这枚丹药，它可以让人族修士，拥有妖族的特征。”
“想象一下，你那小徒弟服下后，生出兽耳与尾巴，轻轻一摸，手感毛茸茸的，她却嘤咛一声，眼中含泪的扑入你怀中，那感觉是不是特别棒！”
慕晴雪听完，没再说话，洛舒欣眼见有戏，介绍的更加殷勤。
“再比如这个，猫猫铃铛，它可以让佩戴者，有小猫的行为神态，比如喵喵叫什么的。”
慕晴雪还是不说话，洛舒欣急了，直接掏出杀手锏。
“你要是不满意，我这还有更极品的，这个可以……”
“再配合上这个，特殊恢复丹药，可以恢复精力。”
“还有这个这个，加攻的，加韧性的，加体力的，什么类型都有。”
洛舒欣不断向外掏着存货，恨不得直接将家底搬空，打包全送给慕晴雪。
她现在心里没有自己，只想着带坏仙子，让其堕入凡尘。
这种特殊的情感，自洛舒欣和慕晴雪认识起，就想实现了，可惜一直没机会。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曙光，怎能不拼命？
看着桌案上，如小山高的各种物件，慕晴雪终于有所动容，微微侧头，脸上升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绯。
“你方才是不是脸红了？”
妖女停下动作，表情玩昧。
“…是。”
仙子并不否认，甚至轻挥袖袍，将东西收下一部分。
虽说大概率用不上，但备在身上，终归没有坏处。
“说正事吧，在你看来，苒苒能撬动我心境的原因，是爱恋…还是欲望？”
不想再和洛舒欣多聊，慕晴雪转移话题，开始谈起此行的正事。
“这个有点难，从你的描述出发，我也无从判断。”
“若是用上百合宗的术法？”
“那我就有思路了。”
洛舒欣笑脸盈盈，她等的就是慕晴雪这句话。
因为若能直接判断，按过往的约定，慕晴雪不必支付报酬，但若需要她动用术法，仙子就算欠了她个人情。
如此一来，洛舒欣便能用这份人情，为平淡的生活增添许多乐子。
仙子侧眸看她一眼，确认没说谎，这才薄唇轻启：“说方法。”
“方法很简单，我可以编织一个大型梦境，你作为旁观者进入其中。”
“其中构筑的事物，是你内心深处的写照，若是爱恋，那答案便是爱恋，若是欲望，那答案便是欲望。”
洛舒欣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为她细细讲解其中原理。
“若都不是…”
“若都不是，那便说明你方向错了，要重新寻找，梦境只能用来验证答案，并不能得出答案。”
“代价是什么？”
慕晴雪太了解，这家伙的为人了，她可以欠人情，但要先知晓人情的内容。
“代价嘛…也很好办。”
洛舒欣凑在老友身前，仔细端详着她的仙姿昳貌。
这是多么伟大的一张脸，天姿国色，倾国倾城，似乎都不足以形容。
真仙见了，也要痴迷，为其坠落云端，魔头见了，也要疯狂，为其放下屠刀。
就连洛舒欣这个，同为绝色的美人见了，也会心生妒忌。
但今天，她想让这张完美的脸，露出些不一样的色彩。
“代价就是，你回去要狠狠的透！”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难不成你还想玩点别的？”
洛舒欣笑容玩昧，她知道仙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凡答应的，必然会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