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的气味在房间蔓延。

冰凉的触感配合着阳光照在肌肤上的温热,两者结合起来让苏黎有些难受的扭动着身子。

余夏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味的将红酒倾洒在她身上,并顽劣的欣赏着她的表情。

到这里苏黎才发现,原来前几天的余夏一直处于藏着掩着的状态,直到这一刻将原本面目表露出来。

酒精在空中挥发,只留下的让人难受的粘腻。

这一行为,更多的是对她理智的摧残。

她不知道余夏下一次会在什么部位倒上红酒,因此她的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身体的各个部位也异常敏感。

苏黎难为情的看向余夏,恳求着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可在对视的那一刻,对方便毫无征兆的堵上她的嘴唇。

强势的将口中的白兰地灌进苏黎的口腔。

浓烈的酒味在口腔炸开,从舌尖一点一点蔓延下去。

“咳咳——”

躺着的姿势本就不好咽下液体,现在又被迫吞下烈酒,在咽下去的那一刻她便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

脸色也在慢慢变红。

余夏的另一只手隔着衣服轻轻抚上她的皮肤,手掌覆盖带来的炙热让她微微颤栗。

她不懂余夏到底想做什么,这样的滋味实在是太难煎熬。

让她好受的是对方总算停下了倒酒的动作,可还没松口气,下一瓶酒便从她的脸上倒下。

瞬间鼻腔,耳朵里全是酒精的气味,就连发丝也泡在了红酒中。

液体在身上滑动的感觉,糟糕极了。

余夏无声的将酒瓶放在苏黎的身体一侧,让冰冷的瓶身紧贴她的肌肤。

恶趣十足的举动,也是成功的让苏黎颤抖着挪动着身躯。

苏黎微微喘息,现在应该不会再朝着她倒酒了吧?

紧接着便是更加冰凉的金属触碰感。

“唔,余夏你在做什么?”

余夏制止住她起身的动作,有些不悦地说道:“如果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你毫发无伤。”

这是什么意思?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对未知的恐惧让她慌张的喘气。

‘咔嚓,咔嚓’。

是剪刀剪裁衣服的声音。

利器离皮肤是那样的近,她在极力克制自己颤抖的身体。

此时此刻的她,就像只案板上待宰的羔羊,只能任人摆弄,什么都做不了。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剪刀一路向上,最终将她的衣服全部裁开。

裁开之后,对方又用手掌在自己身上涂抹,将红酒抹在身上的所有角落。

余夏戏谑的看着皱着眉头的苏黎,缓缓说道:“这些可都是你父母留给你的遗产,如果他们在天有灵,知道你在好好享受的话,也是会开心的。”

说完她极其恶劣的笑起来,仿佛将苏黎的自尊彻底踩在脚下。

“够了……我说够了……”

屈辱感的压迫下,苏黎开始绝地反扑,她猛地挣脱开余夏的制服,慌不择路地抄起身体一侧的酒瓶,没有丝毫犹豫的朝着对方砸去。

酒瓶在地板上碎裂,溅起的玻璃碎片,不偏不倚的划伤了余夏的眼角。

瞬间鲜血直流,猩红的颜色布满她的半张脸。

空气也在这一刻凝结,两个人的动作都僵在原地。

苏黎有些害怕的看着余夏,她承认她刚才是被情绪控制了大脑。

这才不受控制的做出这种行为。

但眼前这种情况,道歉是不可能了,就算道歉了余夏也不可能原谅她。

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眼看余夏脸上的血越流越多。

苏黎再也顾及不了心中所想,连忙从桌子上下来慌张地说道:“我,我去给你拿纱布。”

甚至话都还没说完,余夏就粗暴地将她再次按在桌子上。

头部撞击大理石板,痛觉让苏黎有一时间的恍惚。

但紧接着温热的血液就滴落在脸上,和残存的酒**体混在一起。

余夏的眼睛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她就这样盯着苏黎一言不发。

恐惧的情绪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中蔓延,突然余夏俯身而下狠狠咬在了她的锁骨上。

鲜血顺着牙印流出,躺着的苏黎面色也开始变得苍白。

到此时,余夏的施虐还没有结束,而是更加凶狠的压在了她的身体上。

头发,手指,身前的柔软,每一寸肌肤都被疼痛侵染。

到此时她才明白,余夏真正的报复是什么。

此次过后,苏黎在床上躺了一天才得以下床。

脚尖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刻,钻心的痛传来,对方在她身上散播的痕迹还未消退,留下的只有青一块紫一块的瘀斑。

桌子上的痕迹已经被擦拭干净,可她还是能幻视到自己躺在上面接受凌虐的画面。

走到镜子前,眼角的那一抹划痕印证了余夏的报复。

苏黎将头埋进蓄满的水池中,如此疯狂的行径换来了她短暂的清醒。

深呼吸后,她回到床上。

总要想办法忘记这些事情的,如此想着苏黎决定一个人去甲板上散心。

随身携带的衣服已经被余夏彻底销毁,剩下的只有一件不合时宜的礼服。

苏黎翻找半天,最后只能穿上余夏落在这里的外套。

走在甲板上她感受着温热的海风。

余夏给她的药功效的确很好,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晕船了。

参与这次轮船游行的人和参加宴会的那一批人高度重合,可以说是直接原班人马过来的,但和宴会不同的是,在轮船上有不少人走过来和她搭话。

话里话外都透着巴结的意味,苏黎知道这些人全部都是看在余夏的面子上才给她好脸色的。

从这些人的嘴中还得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许初兰住院了。

从宴会结束的当晚许初兰就被绑架了,虽说第二天就被许家找到了,但是她的状态却变得疯疯癫癫的。

据说她身上还多了很多针孔。

听到这些话苏黎也是心下一惊,深深吸了一口气。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是余夏的报复,否则根本没有第二种解释。

不过苏黎可一点都不心疼,许初兰对她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给她下药还找人意图侵犯她。

她做不到心疼一个这么对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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