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的光晕在鎏金天花板上流转,维罗妮卡被悬吊在母亲莱薇尔的卧室正中央。
维罗妮卡被提前剥去了上半身的所有衣物,但白绸缎制成的束缚带却成了她新的遮羞布。
毕竟为了不在维罗妮卡身上留下影响售卖的伤痕,她的母亲莱薇尔用的可都是最上等的绸缎——
和维罗妮卡的礼服是同种布料。
在满足基本的物欲之后,上流阶层们总有一些隐秘的爱好,维罗妮卡即将承受的便是其中之一。
这样的训练自她十二岁之后就开始进行了。
毕竟作为一具玩物,耐用性可是最基本的素质。
白绸绕过维罗妮卡的腋下紧紧缠了七圈,把维罗妮卡的双臂折成天鹅垂颈般的弧度。
维罗妮卡的肘关节被迫向后弯曲,就像是天鹅的翅膀。
绸缎深深勒进肌肤,最终在并拢的手腕上缠绕成精巧的蝴蝶结,在腕骨处磨出淡粉色的痕迹。
蕾丝衬裙被推至大腿根部,莱薇尔撕开绸带的动作像是在拆礼物。
冰凉的丝绸缠绕过膝窝时,维罗妮卡不自觉地颤抖。
但这却引来了莱薇尔的一声轻笑:
“看来会成为一件不错的商品。”
绸带突然收紧,将维罗妮卡的小腿吊起至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
维罗妮卡的足尖被迫绷直,如同在聚光灯下起舞的芭蕾舞者,珍珠般的脚趾在半空中无助地蜷缩又舒展。
“八小时,”莱薇尔后退两步欣赏自己的作品,“但这次我们要玩点新花样。”
一名新来的女仆捧着黑丝绒托盘走了进来,莱薇尔从微微颤抖的托盘上取下一物,在灯光下缓缓展开。
这是两只金属夹子,被一条与肩同宽的金属细链串联在一起。
夹子总是要附着在某物之上的,至于到底是附着在哪——
维罗妮卡的瞳孔微微颤抖,她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据说这是王都的贵族最近十分偏爱的玩法,”莱薇尔用拇指轻轻拂过维罗妮卡颤抖的唇瓣,语气却极尽恶毒,“最适合连拿剑的粗鲁女人都比不过的废物!”
“连勾引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都做不到!”
莱薇尔用指尖拈起夹子,稍一用力,夹子便缓缓地张开了两片紧密相连的齿——
随后便毫不留情地咬在了维罗妮卡的身体末梢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维罗妮卡顿时像被抽走骨头一般瘫软,只有束缚带吊着才不至于坠落。
紧接着,是第二个。
维罗妮卡两个重要的身体末梢将金属细链悬挂其间,链子在重力的作用下弯成一个优雅的弧度。
这链子是由一个个小金属环缀连而成,再加上夹子本身,颇有几分重量。
维罗妮卡的身体末梢被微微拉扯,痛觉开始逐渐在她的脑海里扩散。
维罗妮卡不由得放慢了呼吸,绷住脸上的肌肉,这才能勉强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
“不枉我刚刚回到格兰城就来见你,我的宝贝女儿。”
莱薇尔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那就进行下一步吧,商品也要与时俱进才行。”
还有下一步?
维罗妮卡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莱薇尔在串联起维罗妮卡身体末梢的细链上挂上了一个铃铛,陡然增加的重量让维罗妮卡冷汗直冒。
莱薇尔突然拽动连接天花板的绸缎,维罗妮卡整个人顿时凌空旋转,铃铛发出细碎的悲鸣。
维罗妮卡终于发出了小猫般的呜咽。
灯光此时完全笼罩住了维罗妮卡。
被绸缎分割的肌肤泛起诱人的粉晕,汗珠顺着大腿内侧滑落,在丝绸上洇出深色的水痕。
一缕残存的白金色长发黏在唇角,随着维罗妮卡的喘息轻微晃动——
就像即将被蜘蛛吞食的蝴蝶最后挣扎的触须。
“乖孩子,”莱薇尔往维罗妮卡的嘴里塞了颗裹着糖衣的药丸,“这是奖励。”
甜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维罗妮卡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
她尝出来了,这是雷德为她泡的安神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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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宅子里,只有莱薇尔本人知道的地下室内。
烛火在莱薇尔的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将她猩红的唇色映照得如同凝固的鲜血。
她端坐在黑曜石雕成的王座上,指尖优雅地把玩着一支装有幽蓝色液体的玻璃管。
缄默密教的高阶祭司站在她面前,苍白的面具在火光中泛着尸骨般的冷光。
他的黑袍下摆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活物在布料下蠕动。
“莱薇尔女士。”
祭司的声音像是用砂纸打磨出来的,每个音节都带着令人不适的嘶哑:
“缄默密教感谢您的庇护,不过没想到您竟然用自己的血脉来试药。”
莱薇尔轻笑一声,指腹轻轻摸索着手中的试管壁:
“她是我最完美的作品,也是让你们的神降临最合适的容器。”
祭司低笑起来,面具缝隙渗出丝丝黑雾:“您比我们更像邪教徒。”
祭司的话音未落,整个地下室的空气突然凝固。
地面不知何时爬满了猩红色的藤蔓,每一根都生满倒刺,尖端开出诡异的花。
祭司面具下的皮肤也开始不自然地蠕动,仿佛有无数虫子在皮肤下钻行。
“呃……啊……”
祭司的冷笑戛然而止,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声音正在消失——
不是被剥夺,而是像被无数细小的荆棘从喉内部生长出来。
他颤抖的时候摸向喉咙,触到的却是正在木质化的皮肤。
莱薇尔慵懒地靠在王座上,欣赏着祭司的挣扎。
莱薇尔是一名三阶超凡者,这“猩红之拥”正是她的超凡能力。
藤蔓已经缠上祭司的小腿,倒刺深深扎进皮肉,却诡异地没有流出一滴血。
祭司挣扎着掏出一把黑曜石匕首,却发现自己的动作逐渐不受控制。
他的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手臂以违反人体工学的角度扭曲着,将匕首缓缓抵上了自己的咽喉。
莱薇尔轻轻勾起自己的手指,祭司立刻像木偶般跪地爬行。
细密的藤蔓在他身后编织成一条猩红地毯,每一步都留下腐蚀的焦痕。
她用高跟鞋尖抬起祭司的下巴,鞋底沾着的正是维罗妮卡刚才滴落的泪。
“真遗憾,你们找了二十年的降临容器,却不知道要操控神明,得先成为祂的母亲。”
藤蔓突然如潮水般褪去,祭司惊觉自己恢复了行动能力,但膝盖却不受控制地重重磕地。
黑曜石匕首当啷落地,刃口已经爬满锈迹。
“回去告诉你们主教,”莱薇尔从藤蔓上摘下一朵鲜红色的花别在祭司领口,花瓣立刻腐蚀布料烙在皮肤上,发出血肉烧灼的滋滋声,“毕竟……”
祭司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他的面具下渗出黑色脓血。
莱薇尔只是轻轻交叠双腿,藤蔓在王座周围交织成荆棘王冠的形状:
“我可以和你们暂时合作,当然也能随时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