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采鸢停下了动作,但却并没有松开怀抱。

任由臂弯里微微轻颤的女人,停留在情动已深,但却仍差一线的边界上。

“好……好难受……热,媚骨……要控制不住了……”

完全失去了最初努力维持的从容,也忘记了身为宗主的威严,就像是一个沉醉在爱玉中的小女人。

那空气中如冷梅似的幽香,时淡时浓。

姜薇双眼朦胧,如祈求般轻声呢喃。

“采鸢……长老,会影响到你,快离开……离我远一些……”

“都这个样子了,还有空担心我吗?”

黄采鸢凑近姜薇耳边,温柔而诱惑的低声轻语。

“真可怜,想放松下来吗?”

“我……嗯,我……”

怀里娇柔的女人,呢喃着,在迷蒙中挣扎了许久,最后才红着脸点了点头。

望着秀眉微蹙,身心愈发躁动难抑,已经开始主动……的美人宗主。

黄采鸢面上,露出一丝计划得逞的笑意。

她手指一点,施展秘法强行从姜薇体内抽取了一滴心头之血,一口吞下。

蛊主充斥着求爱之玉的鲜血入体,干扰了蛊虫的感知,而这就是蛊虫噬主的开始。

原本盘踞在黄采鸢体内,仅有米粒大小的蛊虫,开始渴求起了蛊主的身体、蛊主的青玉。

出窍期魂修强大的精神力,开始驱赶体内乱窜的蛊虫,将之逼入口中。

望着姜薇细腻滑润、醉眼朦胧的俏脸,黄采鸢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吻了下去。

而后,彻底摆脱求欢蛊的黄采鸢,感觉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以及……一点点淡淡的失落。

挥手在浴缸周围布下隔音法阵。

再次看向那仍旧沉醉青玉中,迷迷糊糊,对一切都毫无所觉的女宗主。

黄采鸢眼底,极为短暂的闪过了一丝愧疚。

但仅仅是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

彻底逆转蛊主和受蛊者的身份,还剩下最后一步。

所以她继续轻声诱惑道。

“很好,乖孩子值得被奖励……接下来你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思考,好好放松,把一切交给我。”

然而就在这时,耳边却忽然传来了一声玉石碎裂后,极为清脆的锐响。

侧目一看,只见姜薇抓在浴池边缘,紧绷的手掌骤然发力。

瞬间便将那经过炼化,坚硬无比的极品灵玉捏出了裂痕。

“不……不行!快放开我!我不能……!”

周围的媚骨体香,逐渐开始变淡。

本来已经完全沉醉在轻柔与温和中的女人,似乎在悬崖边的最后一刻,又勉强找回了几分理智。

开始重新试图挣扎、反抗,逃出这片正在拉着她一点点沦陷的温柔。

虽然这种反抗,实在是太过无力、太过微弱。

刚才那捏碎灵器浴缸的力量,也只是短暂爆发了一瞬间,之后就喘息着绵软了下去。

那剩下的一点点反抗,倒更像是在欲拒还迎。

但黄采鸢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现在求欢蛊虫已经进入姜薇体内,但想要让它稳定下来,彻底将曾经的蛊主变成受蛊者。

这最后一步,必须是她主动,并且攀至高峰才行。

如果是被迫,娇贵的蛊虫可能会在迷惑错乱之下,直接死亡。

“为什么不行?告诉我……”

压下心中的些许焦躁,黄采鸢凑到姜薇耳边,把声音放的更轻、更温柔。

怀中玉人轻轻一颤,本来就很无力的扭动挣扎,又稍微变弱了一点。

“因为……这种事,这种事……只能和道侣一起,其他人……都不行!”

完全超出黄采鸢的预料。

必须是道侣?

她完全没有想到,姜薇竟然会给出这样一个,单纯到……有些可笑的回答。

特别是这话,竟然还时从她口中说出的。

即使是知道她已经因为修炼某种功法,整个人的心性发生了重大转变。

黄采鸢仍旧感觉难以置信。

然而,刚才并未屏住呼吸,再度吸入不少媚香的黄采鸢,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等待,或者另寻其他机会了。

“道侣,那不如……从今往后,由我来做你的道侣如何?”

“啊?!这……”

怀里美人睫羽一颤,抬起头,醉人的目光中透着惊讶和疑惑。

“怎么?难道姜宗主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吗?还是说,你是嫌弃我……”

没有听出这充满悲伤,仿佛是在自怨自艾的低语中,掺杂着几分茶里茶气的味道。

姜薇有些慌张的摇头否认。

“没有,我并不讨厌……黄长老。嗯……你很美,身体很美、内心……也很美。

这么多年来,你处事公正、认真负责,一直是宗门中,最受大家认可的执法堂主。

我过去太幼稚、太偏执……所以才会,用那些卑劣的手段,但我其实……其实……”

黄采鸢偏过头去,装作害羞的样子,不敢再与那朦胧又纯净的目光对视。

“那你还叫我黄长老?”

“嗯……采鸢姐你放心,我……我会断掉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处理好所有情债。

认真当好宗主、当好师尊,从今往后,就只与你……”

“不,你不用承诺什么!”

欲望压过了理智,但却没能完全压住心中的愧疚,黄采鸢打断了姜薇尚未说出口的承诺。

体内灵力运转,顷刻间便将玉池中的灵液蒸发一空。

只在池底,剩下了两道绝美的身影,在醉人的轻呼声中……纠缠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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