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脚步声。
“谁！”拄拐女孩愣住，话语被打断，略微有些不满，偏过脑袋向后望：“是谁在那里？”
她目光阴沉。
这种事，可不能被别人看去。
“别装神弄鬼！”女孩松开，抓着少女的手，满脸警惕看着门口：“这么胆小，就知道躲？”
她刚想要再次讥讽。
可话还没说出口。
就见到，前方出现阴影。
那阴影速度很快，只是眨眼间，就已经抓住女孩，捏着女孩的脖子，轻易......给向后推去。
“就是你吗？”
女人冷淡的声音传出。
顾月微微眯眼，看着女孩，那双暗沉瞳孔当中，似是有......毒蛇在游动，阴狠掺杂着冷漠。
“刚才的话。”
“你要不要。”
“再重复一遍？”
顾月微微笑着，语气很是温柔，只是那神情当中，却没多少笑意：“我想要......再次听听呢。”
女人开口，语气很是平静。
这寻常问语。
似乎，并没有任何的特别。
如果除去，顾月正把......拄拐女孩按在墙壁上，手掌用力掐着对方脖子，都给提起来的话。
“怎么，不回答？”
女人秀眉微微蹙起。
手中力气，此时更大几分。
“你是在，看不起我？”
顾月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那淡金色眸子很阴沉，忍不住嗤笑着，似乎，在讥讽对方。
“你个小孩子。”
“知道，什么叫报复吗？”
“喜欢学坏？”
顾月冷冷看着女孩，但女孩没有回话，也没办法回话，脖子被狠狠掐住，根本无法开口。
只能踢着腿，拼命挣扎。
然而，根本没有用处。
“快放......”女孩好不容易，才从牙缝中挤出字词，她只觉得意思模糊：“不，我不想要。”
女孩的话，并没有说完。
直接被打断，只觉得快要死掉。
“对......对不......”
“什么？没听清。”
顾月眸子淡淡，根本懒得理会：“你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女人开口，在冷冷的笑着。
她如何也想不到。
刚让姜秋染离开身边。
就发生这种事。
“说实话，你真该死啊。”顾月手掌逐渐捏紧，更加用力，目光阴沉：“我好想杀了你哦。”
女人唇角微微勾起。
是在笑着。
“你明白吗？你很幸运。”顾月察觉到，少女在扯自己袖口，略有无奈：“差点你就真会死。”
女人缓缓叹息下。
松开手，让女孩坠落到地面。
随后就不去管。
“秋染，没事吧？”顾月扭过头，满脸担忧的看着少女，心中紧张：“有没有，哪里受伤？”
姜秋染不禁愣了愣。
随后，晃了晃小脑袋。
“没......没有。”
少女略微有点局促，她抬起眸子，目光在女孩那短暂停留，随后又望向女人，轻咬着嘴唇。
“姐姐，对，对不起。”
“你为什么跟我道歉？”
“我让你......担心了。”
姜秋染将手，放在胸前，平息着忐忑的心情，只觉得有些懊悔，除此之外，还有感动存在。
“姐姐，就这样吧。”
少女语气认真说道。
“等下，报警就好。”
姜秋染能看出，如果刚才，不是自己阻止，那个女孩恐怕......真会被杀，她并不想要这样。
女孩不重要。
但顾月，却非常重要。
杀人。
可不是钱能解决。
“姐姐，谢谢你。”姜秋染犹豫下，向前扑进顾月怀中，语气很是诚恳：“我，就知道的。”
知道女人回来救自己。
因为她相信着。
“幸好有姐姐在呢。”姜秋染笑了笑，睫毛弯弯，从未如此认真过：“我现在不讨厌姐姐。”
顾月对此，有些无奈。
这个少女，还真是没有危机感。
明明距危险那么近。
“我很开心，秋染。”
顾月淡笑，用手揉了揉......少女发丝，给弄的，有些乱糟糟的：“你能够，这样认同我。”
她们的关系。
似乎，并没有那么差。
至少现在，是那样。
“秋染，我们回家吧。”顾月语气中充斥温柔，女人牵起少女，声音很轻：“去吃好吃的。”
“早上已经答应你。”
姜秋染没有抗拒。
任由顾月，做着动作。
只是，在临走前。
少女还是忍不住，去看向拄拐女孩，有些忧心问道：“她会......怎么样？”对方不应该还在。
如果继续上学。
恐怕，会特别令人担忧。
“她？”
顾月深深皱着眉。
“放心，跑不掉。”女人扯了扯嘴角，语气很冷：“杀人未遂，我至少，要让她判个无期。”
女人从始至终。
都是说到，就做到。
关于少女。
“好啦，别想那么多。”顾月又转变回刚才的温柔，淡淡轻笑着，开口：“秋染你会满意。”
如果能争取到死刑。
那肯定......
“这次，我可是挑了很久。”女人对此很是自信满满，特别骄傲：“晚餐啊，绝对很好吃。”
“哎？真的吗？”
姜秋染眼睛亮了亮。
作为个宅女。
人生最重要的三个意义，当然是游戏，追番和美食，少女很喜欢美食，以前，只是吃不起。
但现在有人请客。
当然，必须好好享受。
“我哪里会骗你？”
顾月温柔笑着，牵起少女，往教室门外走去，教室中没有开灯，只能落日余晖，投射进来。
为两人，映照出影子。
一高一矮，却又如此合适。
“对了，秋染。”
走出门外，顾月忽地开口。
“还有件事，我想确认。”女人表情，在此刻很严肃，就好像有大事：“你已经答应的吧？”
“哎？答应？”
姜秋染略有些疑惑。
“你之前的话。”
“我之前......”
姜秋染这时才想起，就在不久，她还在祈祷顾月到来，而许诺......可，可以被女人随便摸。
居然，被听到了？
“姐姐，能反悔吗？”
少女轻咬嘴唇：“我只是。”只是为了给心中希望，才那么嗫嚅的：“那种，不，不能算吧？”
“秋染。”
“姐姐，商量商量？”
“秋染。”
“知，知道啦。”
看着顾月，那逐渐变黑的脸，姜秋染终究没敢反驳，她脸颊略有些发烫，浮现出点点红晕。
“你想摸的话。”
“那，那就。”
“可以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