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野兽般撕咬着，又像婴儿般贪婪地**。
双手死死抓住凯瑟琳的衣襟，仿佛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
血液的香甜让她战栗，每一口都让她的身体更加温暖，力量逐渐恢复。
“嗯……”
凯瑟琳发出一声愉悦的轻吟，不仅没有推开她，反而搂得更紧。
指尖插入她的银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颈，“终于肯正视自己的欲望了？好孩子……”
她的声音带着餍足的慵懒，仿佛在哄慰一只终于学会喝奶的幼崽。
“吸吧，想要多少都有。”
凯瑟琳的指尖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丝，语气近乎宠溺，“这几天……饿坏你了，是不是？”
德古莉安的身体僵了一瞬，可喉咙却不受控制地继续吞咽。
滚烫的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混着鲜血滴落在凯瑟琳的礼服上。
她恨这样的自己——
明明理智在尖叫着抗拒，可身体却沉溺在这份甜美之中，无法自拔。
随着血液的摄入，她的尖牙渐渐缩回，混沌的意识也逐渐清明。
可越是清醒，痛苦就越发尖锐。
她终于松开口，颤抖着后退，唇瓣还沾着猩红的血渍。
“为什么……”她声音嘶哑，眼泪仍在流淌，“为什么要让我变成这样……”
凯瑟琳轻轻擦去她唇角的血迹。
“因为只有这样……”她低语，“你才会永远属于我。”
“你已经回不去了，小德古莉安。”
德古莉安唇边还残留着凯瑟琳的血迹，舌尖下意识舔了舔，随即猛然僵住——
她竟然在回味那股甘甜。
“看，你吸得多开心。”
凯瑟琳低笑，指尖点了点她发愣的唇，
“但如果是人类的血呢？你知道你需要吸干多少名少女，才能满足刚才的饥渴吗？”
德古莉安瞳孔微缩，喉咙发紧：“……多少？”
“至少五名。”凯瑟琳的红瞳映出她苍白的脸，“而且，是全部的血。”
“不……”
德古莉安猛地摇头，声音发抖，“我能忍住！是你勾引我，是你诱惑我！我——”
“你忍不住的。”
凯瑟琳打断她，语气笃定，“刚才那一口，你连理智都丢了，不是吗？”
德古莉安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指甲锐利，皮肤苍白，血管青紫。
这副模样……真的还能算是人类吗？
凯瑟琳似乎看穿她的动摇，俯身在她耳边轻语：“承认吧，你已经是血族了。”
德古莉安闭上眼，心脏剧烈跳动。
——或许，她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这个认知让德古莉安浑身脱力，恰好被凯瑟琳顺势搂进怀中。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催眠：“只要你乖乖的，做我的好女儿……我会很疼你的。”
她抬起德古莉安的下巴，红瞳深深望进她的眼底：
“高阶血族一生只有一次初拥的机会，你以为……我只是为了羞辱你，才把它用在你身上吗？”
德古莉安睫毛轻颤，凯瑟琳的话像温水般一点点渗入她的思绪。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凯瑟琳的唇贴上她的额头，“可你总是不听话……”
指尖轻轻抚过她刚刚痊愈的双腿，“这次受罚，不就是因为你想逃走吗？”
德古莉安沉默了。
她忽然意识到，只要顺从，凯瑟琳确实从未真正伤害过她。
作为“小主人”，她在古堡的地位仅次于凯瑟琳，女仆们对她毕恭毕敬。
而每一次惩罚……似乎都是在她试图反抗或逃跑之后。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这个念头刚浮现，德古莉安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总觉得有些奇奇怪怪的，无论是凯瑟琳说的话，还是自己的想法。
但凯瑟琳显然不想给她过多的思考时间，突然咬破她的唇瓣，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德古莉安下意识想推开，可身体却背叛了意志，逐渐软化在对方的怀抱中。
凯瑟琳顺势将她压倒在地上，冰凉的手指抚过她发烫的肌肤：
“看，我们身体内流淌着同样的血……”
德古莉安闭上眼，却掩不住泛红的耳尖。
她感到困惑又矛盾——
明明应该憎恨这个女人的，可为什么……此刻却莫名安心？
她恍惚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
是曾经守护人类的楚昭？还是如今沉溺于吸血快感的德古莉安？
凯瑟琳身上的蔷薇香气萦绕在鼻尖，温柔却危险。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有力而安稳，让德古莉安不由自主地想要依靠。
这个折断她双腿、却又给予鲜血的女人，到底是母亲？姐姐？还是必须杀死的敌人？
思绪越来越混乱，身体却越来越舒服。
德古莉安索性放弃思考，放纵自己沉溺在凯瑟琳的吸吮中。
血液流失带来的眩晕感，反而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解脱。
不知过了多久，凯瑟琳终于松开她，在额头上轻轻一吻：“很棒。”
德古莉安昏昏沉沉，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好困。”
“睡吧。”凯瑟琳将她打横抱起，亲自送回宿舍。
柔软的床铺，温暖的被子，德古莉安几乎瞬间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朦胧中，她听到门外凯瑟琳和伊莎贝拉的对话。
“你是半血族，伊莎贝拉。”
凯瑟琳的声音罕见地带着几分怅然，“你的母亲是人类，注定了你无法完全理解我们的想法。”
“我会看着德古莉安堕落、沉沦……但也会真正去爱她。”
“您的意志就是我的使命。”伊莎贝拉低声回应。
脚步声渐渐远去，宿舍重归寂静。
德古莉安独自躺在床上，意识逐渐清醒。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苍白纤细的手指——
这具身体已经彻底变成了血族，可她的心呢？
“我还是人类……”她喃喃自语，可随即苦笑。
就算灵魂依旧是人类，这副身体却注定要靠吸血生存。
难道以后真的要像凯瑟琳说的那样，去猎杀无辜的少女？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或许，只有死亡才能避免那些事情发生？
指尖凝聚起一丝雷光，血色的电芒在掌心跃动，照亮了她苍白的脸庞。
只需将这雷电对准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