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德莉,你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我是一个扁平的人物,向来如此,从不执行毁灭以外的指令。
毁灭对我来说有什么益处吗?并没有。
可这又不需要理由。
我可以像柴郡猫那样让自己的笑容成为一抹幽灵的残影,但我缺少一种生命力:你笑起来洁白整齐的牙齿,你那削减烈日锋芒的碧绿的瞳眸,你映出淡金色的两片眉毛,你打工赚钱补贴学业的生活方式,你搓洗月事沾血巾条的熟练,你硬着头皮忍受独处之孤独的坚强,你找不到同伴挽着胳膊去上厕所的无奈,你初遇亞里亞时的疑惑,你投射在希露薇娅这一形象中的复杂感情,你应付父亲和弟弟的垃圾谎言,你在积水的田地里被溅染泥浆的腿肚,你丝毫没注意到帕伊爱慕而懦弱的私欲的迟钝,你怀着义愤点燃的那把火,你企图向我证明价值的莽撞,你觉得自己亏欠了所有人的癔症念想……
简直……
太……
无聊了。
反正都是工具。
虽然我杀了无数的生灵,也最终复活了他们,但聚光灯只会打在你母亲烧焦的尸体上,看她里里外外烧得几分熟……抱歉,我言尽于此。
求求你烧死我吧。